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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端午节将至,朱大人让咱代表他们,向大人问安,祝大人和兰儿节日快乐。他们知道大人清廉而不收礼,特意领咱一班弟兄,给你们做了一袋棕子,聊表心意。”宋子青说罢,从肩上取下包袱,递与石剑。
“哈哈……好!”石剑一笑,掏出两根金条递与宋子青,道:“弟兄们辛苦了,怎么慰劳一班弟兄,你和朱大人酌定吧。”
“谢谢!”宋子青接过,心头一阵激动。
“谷香现在如何?凌锋与单无双会欺负你们吗?”石剑关切地问起谷香的情况。
“凌锋倒没改既定政策,但是很霸道,县衙的一文钱开支也要他亲笔审批。单无双气得整天骂娘,不时拿弟兄们出气,但是弟兄们遵照你的教诲,也不跟他争吵。”宋子青拱手答道。
“凌锋以前在国子监是跑腿的,难得弄个一号人物来做,自然把权力看得很重。好了,端午将至,你们多派人手巡城,不要闹出事情来。希望你们也把官儿做大,光宗耀祖。”石剑叮嘱道。
他小小年纪,却语重心长,好似长者训晚辈。
现在处境艰难,只有在他的老部下面前,他才能更加自信,临时满足呼风唤雨的**。
“卑职连夜回去,一定不让大人失望。”宋子青起身抱拳道。
晴朗的夜空,像一条蓝色的地毯铺在上面。
“明儿吃了午饭再走吧,谷香还有陈彪、潘栋。你和唐关今晚将就挤挤。这里的石府是平民房子。”石剑笑道,自嘲了一番。
“大人,咱弟兄跟随你出生入死,哪还会去理这些?”宋子青感慨地道。
“来来来,到院子来品茶……”张兰烧好水,和唐关一起拿茶具出来了。
四人随即走到院子坐下,品着好茶。
月亮似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俏立上空,散发出皎洁的柔光。
“大人,卑职有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宋子青呷了一口茶,神情忽变。
“说啊,咱关起门来是兄弟呀!”石剑一笑,心头忽沉。
“大人,其实咱们来有还另一个目的,就是……就是……”宋子青又吞吞吐吐。
“说嘛,天塌不下来。”石剑感觉有事发生,却故作镇定。
“县衙里有人议论大人的户籍是假的,据传这些消息是从江川传来的,弟兄们也从江湖中听到了一些这样的消息,传闻铁扇帮的人已北上东往,发动武林中人查探令尊下落。”宋子青咬咬牙,终于道出了实情。
“砰!”地一声,石剑全身颤抖了一下,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公子……”张兰扑到石剑大腿上,颤声问。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之前对石剑忽有个富商父亲就感觉蹊跷。
她清楚记得石剑收留自己之时已道父母双亡,因一匹宝马引起的误会而流落江湖。几年不见,石剑就变成了富商之子,还成了同进士?
张兰虽如堕迷雾,却也不便相问,毕竟石剑收留自己是善事,他铁腕整治谷香也是亲眼目睹,他得百姓拥戴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今天朝野开始议论起石剑的户籍,而石剑又吓得浑身发抖,这表明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月亮披上薄纱,隐入云端。
“凌大人沉默不语,但是单无双经常无聊放风。唉,朱大人只好领着弟兄们走上街头串门为你辩护。”唐关见石剑皓眸黯淡,眼神呆滞,连忙好言劝慰。
“公子,官场险恶,咱们离开涪城,过隐居生活,好吗?”张兰流着泪水,扬手为石剑拭泪。
唐关见状,怦然心动。
他想:假如有一天,我落泪时,兰儿能为我拭泪,我就是死,也含笑九泉了。
“为何上天对我如此不公?”石剑推开张兰,一掌拍在石桌上,仰天喊了一声,声音低觉,却愤世嫉俗。
石桌轰然而塌,茶具摔碎,散了一地。
“公子……”
“大人……”
张兰、唐关、宋子青三人连忙起身,扶住石剑。
“公子,何事?”安印其、习以玉夫妇披衣而出,惶恐不安地走到石剑跟前。
“没事,你们睡吧。哦,兰儿,二位兄长,你们也睡吧。”石剑仰仰头,抑止欲流之泪,艰难转身,回房去了。
张兰、唐关、宋子青三人怔怔地呆立着。
曙光初现。
红花绿草如美少女在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大小姐,这么早就起来练剑?身子好了吗?”竖日一早,石剑拎着棕子,来到蔡府,远远看着练剑的蔡如意道了一声。
他若无其事,似乎不知四周的流言蜚语。
“石大……公子,你来了,家父还没起来呢。”蔡如意感觉再称呼石剑为“石大人”,确实很难了,改口称“公子”。
她怕再与石剑相处下去,抗拒不了**,连忙找借口,想让石剑快点离开蔡府。
“小生是专程来看望你的。姑娘,这是小生的专门为你做的棕子,请姑娘品尝一下。”石剑打开包袱,把棕子呈在她的面前。
他当知蔡如意用意,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脸不改色。
他既然决定要在官场走下去,就得在涪城立稳脚跟;要立稳脚跟,就得讨好蔡府中人。
“这……不用,府中棕子很多。”蔡如意连忙推辞,心里却是一阵感动:他一介贵公子,执掌涪城刑法、治安的堂堂通判大人,为了我,他竟学做棕子?
她心里又一阵后悔:他如此为我,我又何必伤他的心呢?
“姑娘,试试小生的手艺,如果不好吃,就把它扔了,小生回府重新做过,再给姑娘送来。”石剑耐着性子道。
他立意已决:不管蔡府中人给他何种脸色看,他都得坚强顶住,把脸皮修厚。
“唉,好!”蔡如意心头感动,再无法推辞,叹了一口气,拿起一个棕子,剥皮后放入口中。
“姑娘,如何?”石剑笑望着她。
“挺好吃的!”蔡如意一笑。
真是香在口里,甜在心上。
“真的?小生是不是可以出师了?”石剑可来劲了,又道:“以后小生没官做,就可以靠卖棕子为生了,此生再也不用愁了。”
蔡如意“扑哧”笑出声来,把口中的棕都喷了出来。
“姑娘,来,擦擦!”石剑从怀中掏出一条龙凤汗巾,递与蔡如意。
“哗!好漂亮!”蔡如意接过一看,这汗巾呈蓝色,图案是黄龙和彩凤。
“谢谢姑娘称赞,其实这是小生送给姑娘的。姑娘,小生先走了,你拿着棕子。”石剑不失时机,把棕子放在她的手中。
“不不不……这汗巾……”蔡如意拿起汗巾要还与石剑。
“唔……”
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她连忙把汗巾收入怀中。
蔡坤站在大厅门外。
“叔父早安!”石剑趁机离开蔡如意,上前躬身给蔡坤请安。
“贤侄真早啊!”蔡坤嘲弄地道。
“叔父,清早叨扰了。小侄是来送棕子过来,那是小侄亲手做的。叔父,你品尝品尝。”石剑不理他的嘲弄,指指蔡如意手中的棕子道。
蔡如意心里纳闷了:爹称他为贤侄?他称爹为叔父?
奇了?怪了?爹不是一直与向来香密谋要杀石剑吗?
难道爹改变主意,要把我改许配给石剑?
她想着,头脑又乱了,俏脸一阵通红,胸口怦怦直跳。
“哦,贤侄还会做棕子?呵呵……真难为贤侄了,你一介公子哥儿,竟能下厨?真是难得!”蔡坤心里大骂石剑无耻、卑劣、贱格,竟想尽千方百计来讨女儿欢心。
他脸上却不露声色,走下台阶,拿起蔡如意手中的一块,棕子,剥去外面的裹皮,放入口中。
“爹,如何?石大人说他如果没官做了,以后卖棕子去。”蔡如意回过神来,俏皮地朝石剑眨了眨眼。
“哈哈哈……”
蔡坤却被逗乐了,哈哈大笑,把口中棕子全喷了出来。
“爹,小心点,别噎着。”蔡如意连忙上前,用衣袖为蔡坤拭去嘴边的棕子碎和口水,扶着他走进大厅。
石剑也跟着进去。
“爹,女儿去泡茶。”蔡如意扶蔡坤坐定,转身去倒水泡茶。
“贤侄,你不完全是来送棕子的吧?”蔡坤满含深意地看了石剑,嘲笑的味道依然浓烈。
“小侄主要是来送棕子,当然也有公务向叔父大人禀报。这是涪城治安方略,请叔父大人过目。”石剑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来,递与蔡坤。
他欲进蔡府,必须时时有借口。
“哦,这么快?”蔡坤接过,翻开一看,不由自主地赞了一句:“这字写得还漂亮!”
“叔父过奖,小侄不才,苦练了十余年才这模样。听说叔父书法高超,今后还请叔父多多指教。”石剑连忙躬身谦虚一番。
“哈哈哈……写得不错,挺有文采。”蔡坤不仅口里称赞,心里也暗赞石剑:这么有才,难怪殷有招喜欢这小畜生。
“叔父,你别夸奖了,小侄的脸都红了,还是请你多提点。”石剑连忙谦逊一番。
“哈哈……小侄也会脸红?”蔡坤干笑两声,又嘲弄石剑一番:死狗嵬,天天到府上来讨意儿欢心,还脸红?老夫为官数十年,到现在都没你脸皮厚!
石剑脸皮厚,蔡坤如何修理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