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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锁城,潮湿的天气似乎可以拧出水来。
张兰花几两银子,请来十余人扫灰尘,把石府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又指挥那些人铺好床椅。
“如今晚下雨,如何是好?”她抬头看着透光的破瓦,问石剑。
“那咱们就躲到床底下呗!”石剑道。
“呵呵……”张兰笑了。
“老伯、大娘?是你们?”石剑不经意间一看,张兰招来的两名老仆人,竟是自己多年前与魏秋婷避难川陕交界山林的那对老夫妇。
“公子,你认识他们?”张兰愕然无比。
“公子,缘份啊!几年前,老身收留你,现在愚夫妇无家可归,川陕交界一带大旱,颗粒无收。唉,恰好遇上兰儿姑娘招人,便上你这里讨碗饭吃了。”大娘颤巍巍地道。
“难为你们这么多年住那小山林。我还曾经找过你们,可不知你们的下落。好了,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了。哦,你们尊姓大名?”石剑有些心酸,有些兴奋,又有些难过。
“老夫安印其。”老汉道,低头不敢望石剑的脸。
“老妪习以玉。”老妇也低头。
“好,歇会去吧。”石剑拍拍老汉的肩膀,让他们走开了。
“公子,彭金石会不会向蔡坤报信去了?”张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彭金石没出现在涪城,便忧虑地提醒。
“兰儿,不用担心。彭金石本性不坏,只是一时为爱疯狂。你指责他丢尽师门的颜面,对他触动很大。”石剑胸有成竹地道。
“呵……”张兰被石剑一赞,开心地笑了,又道:“公子,你也真够大度的,他四次害你,你四次放他生路。”
“唉,我确实欠他人情。”石剑闻言,脑海里闪过庞美玲美丽的倩影,又黯然神伤。
“公子,你与庞姑娘之事……”张兰闻言,好奇相问,忽然发现石剑脸色不对,急又住嘴。
“我与庞姑娘只是邂逅相遇……直到我到谷香清匪之后,让彭金石引路,欲请姚翁到谷香做些买卖,以培植谷香税源,才知她是首富之女。”石剑主动简单介绍自己与庞美玲相遇相爱又分离的经过。
“唉,他与庞姑娘从小一起长大,又指腹为婚,庞姑娘人美家富,也难怪彭金石放不开。”张兰闻言,心中释疑,既指责彭金石,也为他惋惜。
“唉……”石剑想起往日庞美玲对自己的深情,现却不知何时能与她重修于好,不由慨叹出声。
“公子,好人终有好报。兰儿相信,庞姑娘会回到你身边的,彭金石最终也会与你释怨和好的。”张兰见状,连忙劝慰。
“兰儿,你叫安老伯夫妇过来。”石剑忽然想起自己还要问安印其为什么当年要称自己为少总舵主之事。
“夜了,他们可能睡了,有事让兰儿做吧。”张兰奇异地道。
“哦,没事了,歇息吧。”石剑想想以后还可以再问,便不作声了。
竖日一早,石剑便独自上衙门办差。
“嗡嗡嗡……”随着一班唬人的府衙声响,蔡坤从内堂走出,坐在知府公堂正中。
向来香坐在他左边,石剑坐到他右边。
何丛则坐在一旁,提笔作笔录了。
“来人哪,带犯人上来。”蔡坤一拍案桌,取下令签一扔到地。
“大胆罪犯,你为何要毒害石大人?从一招来,否则,本府棒杀你。”蔡坤对一被押上公堂的、跪在地上的汉子一拍案桌道。
石剑冷眼旁观,他要好好学学蔡坤的官场艺术。
“来人,罪犯拒不认罪,刑杖五十。”蔡坤见那汉子不语,又一拍案桌。
一班如虎似狼的衙役登时上前,对着那汉子就是一阵棍棒。
“唔……哦……”那汉子在痛苦中,不停挣扎,至死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娘呀……”何丛吓得连笔都拿捏不住,慌忙用手蒙住眼睛,尿水打湿了裤子。
“蔡坤演戏也太假了,找一个哑巴来蒙我?哼!蔡坤,走着瞧!”石剑聪明之极,一眼看穿蔡坤的把戏。
他平静地拱手对蔡坤道:“大人为下官伸冤,下官好生感激,当以粉身碎骨报恩。”
“哈哈哈……石大人多礼了。石大人是本府一手培养出来的,本府今后当重用石大人。”蔡坤干笑两声,也向石剑拱手施礼。
此时,他已知石剑是他的劲敌了。
“大人如此厚爱下官,下官当为大人赴汤蹈火。大人,下官想跟大人回府禀报一些事情。”石剑躬身道,十分礼敬。
“石大人,请!”蔡坤无奈地让石剑随他到后院住处。
何丛叹了口气,走下公堂。
“唰唰唰……”
“哗!好剑法!叔父,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可是……”石剑随蔡坤走入内院,但见一位青衣女孩正舞剑练武。
她见府中有人来,随即收剑入销,站在树下。
“贤侄,这是小女蔡如意。”蔡坤道,又对那少女道:“意儿,快来见过咱的少年包青天……石剑……石大人。”
“小女子见过石大人!”蔡如意年约十**岁。
她肤如凝脂,眸若秋水,一表人材,彬彬有礼。
不用听父亲的介绍,她也知眼前的美少年是石剑了,连忙拱手躬身向石剑行礼。
“大小姐真是如花似玉,小生自出娘胎以来,可是头一回看到这么美的姑娘。来,这是小生的一点心意。”石剑恭维一番,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递与蔡如意。
“小女子丑死了,哪有大人说得那么好?”蔡如意心花怒放,好不激动,却推开了玉镯。。
“姑娘见外了。这只是小生一份小小的见面礼。”石剑见蔡如意不收,心里倒有些扫兴。
“意儿,既是石大人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蔡坤看石剑一出手就是一对名贵玉镯给他女儿,心想:这小子富,老夫何苦为了一个死鬼表亲而与他闹翻呢?
他心里又有些矛盾了。
“谢谢石大人。”蔡如意接过玉镯,谢过石剑。
“蔡姑娘美貌俊秀,清新可人,能认识姑娘,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石剑又道。
“石大人见笑了,小女子先进去泡茶。”蔡如意俏脸一红,听着这些好话,耳朵顺,心里也舒服,回身入厅了。
“大人,请喝茶。”石剑随蔡坤一进内堂,蔡如意便奉上清香如兰的龙井茶。
“谢谢姑娘。姑娘不仅武艺高强,剑法超群,还知书识礼,让小生大开眼界。”石剑接茶,又恭维一番。
他一番甜言蜜语,让蔡氏父女乐得笑个不停。
“石贤侄来了?”此时韩凤凰走了出来。
她嫁与蔡坤二十年,也深谙官场中事,虽然心里对石剑杀了他表弟韩进恨之入骨,表面仍是彬彬有礼。
“婶婶越来越年轻美貌了,蔡大人真是好福气啊。”石剑连忙躬身行礼,大声称赞。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金灿灿的戒指,道:“小侄得叔父荐举到涪城任职,十分感激,无以回报,小小心意,请夫人笑纳。”
“呵呵……贤侄多礼。老爷家教严,一向不许家人收人钱财。”韩凤凰连忙假意推辞。
她看到石剑手中硕大的金戒指,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发亮。
“婶婶,叔父是传授晚生射箭之术的恩师。”石剑说罢,又眼望蔡坤。
“哈哈哈……贤侄真会说话。夫人,你就收下吧。”蔡坤拈须而笑,心里还真是高兴:这么大的金戒指,价值可不菲。
“谢贤侄。”韩凤凰接过,向石剑道了一个万福。
“蔡姑娘剑法超群,今后可否教小生几招啊?”石剑随即向恭维蔡如意。
“哈哈……贤侄真会说笑。老夫听谷香百姓说,贤侄在攻打竹溪湖的帮匪时,可说是利剑之下体无完肤的,暗器更是百发百中啊。”蔡坤对着石剑也是一通称赞。
二人越说越近,各自似乎忘了深仇大恨。
蔡坤心里却暗骂石剑奸滑,心道:兔嵬子,年纪小小就脸皮这么厚,老夫似你这般年纪,哪能说出这么卑劣无耻的话啊?
“哈哈哈……哪里?那都是江湖中人往小侄脸上贴金啊,小侄今后还是多向蔡姑娘讨教。”石剑心想这可是亲近蔡如意的好办法啊。
他顺藤摸瓜,打蛇沿棍上,向蔡如意拱了拱手道。
“好啊,今后就请石大人多来府上指教。”蔡如意久闻石剑大名,此时被石剑哄得头晕转向,又亲眼见过石剑神奇功夫,心里已是芳心窃喜。
蔡坤暗骂女儿猪头,急道:“贤侄,小女幼年已许配给了吕大人长子,年底将要举行婚礼,届时请大人多多捧场。”
他看石剑巧舌如簧,女儿脸露喜色,怕她被石剑所图,索性封死她和石剑的后路。
“哈哈……恭喜姑娘,贺喜叔父。”石剑闻言,连忙起身道贺。
他心里却暗暗佩服蔡坤:这老不死也真厉害,我就这么一点小企图也被他看穿了。
“爹……女儿不喜欢吕……”蔡如意又羞又气,却说不下去,返身回房了。
“哼!”蔡坤脸色登时难看。
石剑连忙起身告辞,却故意把两根金条溜在坐椅上。
待蔡坤送走石剑,回到大厅,已见韩凤凰拿着两根金条,乐得脸都歪了。
她颤声道:“老爷,咱若重用那小子,儿孙们也不用愁了。”
此时,她已忘了与石剑的深仇大恨了。
“真是猪头!”蔡坤见状气恼非常,不仅伏击石剑的企图落空,石剑刚一上任,连他的家人都俘虏了。
他一脚踢翻一张椅子,转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