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欲白,曙光初显。
石剑轻舒臂膀,站起身来,道:“朱大人,看来咱这班弟兄还得分几个人到税课司、铁冶所、盐茶批验所去啊。”
“大人,这些税衙的头,属垂直管理,县级得布司批复,府级以上得吏部与户部联合批复啊。”朱祥感叹地道。
“没有用人权?完不成任务还不是要追究本官的责任?”石剑闻言,大为光火。
“大人别急,苏某有一个办法。”苏醒一听还有空缺,马上来劲,上前拱手。
“请苏典史说来听听。”唐关急问。
“大人上报税衙头儿人选时,如果涪城不同意,布司府下属的各税司也不会批的。”苏醒一一分析。
众人凝神而听。
“咱们也顶着不让他们来,就让咱们的人临时负责。上面要再不批,那咱们的人就继续临时负责下去。”苏醒呷了一口茶道。
“好计策!”石剑闻言,心头高兴,拍案而起,道:“现在就定人选,唐关负责铁冶所,宋子青负责盐批所,潘栋负责茶批所,陈彪作捕头兼牢头。”
“大人,卑职实在不想离开大人。”唐关急了。
他实在不想离张兰那么远,尽管铁冶所的头是一个肥差。
“哈哈哈……”
陈彪等人一听,马上明白了唐关的意思了,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自私!”张兰会意,俏脸通红,指着唐关骂了一句。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本官知道你挂着兰儿。把铁冶所搬到县衙来办差,不就成了吗?”石剑一笑。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公子,你……”张兰不好意思地跑回房里去了。
唐关脸红耳赤,低下了头,心里却是甜甜的。
“你们跟着本官,不要怕辛苦,前途肯定是光明的。等筹够税银,本官想法子让大伙分一点。”石剑又勉励众人,令他们精神大振。
苏醒见盐税茶引这些肥缺轮不到自己,不由一阵黯然神伤。
“苏大人,你振作点,你是秀才出身,将来是做大官的,眼前这些职位虽是肥缺,却需要武力支撑。别着急哦。”石剑看出来了,拍拍苏醒的肩膀,以资鼓励。
“谢谢大人抬举。”苏醒一听,登时精神大振,连忙道谢。
他想自己跟着石剑,有朝一日肯定能超过何丛,以后也常打何丛嘴巴。对!一定打还他。
“大人,你歇歇吧,下官马上和苏典史起草公文,待摆平税吏后,马上报呈。”朱祥见看天亮,不想让石剑再熬下去了。
“朱大人,弟兄们都升官了,有权了,精神都比以前好了,还睡什么觉啊?”石剑一笑。
“哈哈哈……”
“陈彪,马上召集捕快,连夜查封笙歌楼。宋子青、潘栋分别领人查封盐、茶所,把他们的账本全拿来。朱大人、张铭组织税吏,准备好装银大车到县衙来,苏典史、徐缓就不用去了,在县衙查账,并想像他们的口吻,替他们起草好供词。”石剑拍案而起,挥手让张铭领头。
一行人随即前往笙歌楼。
晨风柔柔,街上冷冷清清的。
笙歌楼此时剩下的客人不多了,仅有笙歌楼掌柜向中、富商江在行、财主钱有余、税课司大使黄金时、盐批所大使乌得进、茶批所大使强森几个人在饮酒作乐。
他们一边饮酒,一边看江在行在床上与妓女翻云覆雨,看到江在行一把年纪了,还能在妓女身上翻江倒海,不时拍掌喝彩。
“不好了,掌柜,石大人领人来查房了。”
正当诸人看江在行与妓女表演“老汉推车”时,楼下打杂的仆人惊惶失措地推门禀报。
“啪……”
那妓女吓得双腿一软,双掌无力,整个身躯伏倒在床上。
江在行扑了个空,身子收势不住,他的宝刀顶到妓女的腰脊梁上。
“哎呀!”痛得江在行熬熬大叫。
“奶奶的,慌什么?咱是合法买卖,怕姓石的狗杂种干啥?”向中连忙上前扶起江在行,喝令仆人出去。
江在行双手捂着下体,一个劲儿叫痛。
“向掌柜,本官没得罪你,你却辱骂本官,诽谤本官,该当何罪?”此时房门被石剑一脚踹开。
唐关领人紧跟着进来。
石剑不怕向中背后的向来香,真敢拿向中开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