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送花香,春意飘洒。
石剑面对川中首富之女的再三质问,只好硬着头皮应对。
“七名歌妓,我在你离开石府后,便已辞掉她们。”他好生为难,结结巴巴,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无情对待岳凤,而且岳凤有恩于自己,还相伴自己走过了很多风风雨雨。
“说下去呀,还有两个条件,说呀!”庞美玲却步步紧逼,她看石剑不敢提岳凤之事,更是心头醋起。
“玲儿,我此时还是江湖中人眼中的小**,在我洗涮这个耻辱、脱离江湖风险之后,我一定风光娶你。”石剑在她的目光逼视下,想避难就易,急转移话题。
“第二个条件呢?”庞美玲既是辽东倔妹,便不是那么好糊弄,仍然步步紧逼,眼光有些冒火了。
“这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相伴我在辽东浴血奋战……”石剑甚是为难,急说实话,也找借口。
“哼!啪……呜……”庞美玲既知石剑心思,心头好疼,醋意更大,蓦然甩手给他一记耳光,哭出声来,转身就跑。
“玲儿……”石剑捂着脸,甚是凄楚,欲追却双腿不听使唤。
“姓石的,滚出去,姚家可不是贱民。”庞玉林见爱女失声而哭,不由心头火气,对石剑大吼一声,下令逐客。
“大人……”宋子青闻声而出,走到石剑身边。
“你留下,陪好彭兄。”石剑心头难过,身子摇晃了一下,强忍着泪水,转身而去。
“轰轰隆隆……”半空惊雷乍响。
天空骤然间阴云密布。
石剑走出姚府,艰难地钻进马车。
“你也滚出去!”庞玉林心头气苦,又朝宋子青吼了一句。
“伯母,小侄可是彭兄弟的好友。”宋子青满脸涨红,却谨记着石剑的话,急转身去彭金石房中了。
庞美玲泪眼朦胧地看着石剑钻进马车里,这才从府外的大柱子里闪身而出,掩脸回房,蒙被大哭。
“玲儿……”庞玉林急奔进她房中,掀被劝慰。
“格老子的!砰砰啪啪……”姚路阳既尴尬又难过,心头苦闷,气得在厅堂里来回踱步,不时踢得桌椅东倒西歪。
“爹,不如联络江湖中人来川,做掉石魔?反正江湖中人也恨他要死。”姚潮海想到同父异母的妹子被石剑伤害,气呼呼地走到姚路阳跟前献策。
“你想你妹成为寡妇呀?你想独霸家产呀?”姚路阳正气在心头,闻言朝他大吼一声。
“爹……你……唉……”姚潮海闻言,真是心头气苦,反而语无伦次,双手乱搓,满脸涨红。
“呜……”彭金石醒来,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兄弟,这是一场误会。”宋子青劝慰彭金石,却不知石剑与庞美玲是如何认识并相爱的。
“什么误会?姓石的根本就是死**。你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彭金石心里痛苦万分,愤然推开宋子青。
“兄弟,愚兄并不知石大人与令师妹是如何相识的?但愚兄看得出,令师妹已对石大人有情意,而石大人也对她用情很深。你先冷静一下。”宋子青正直,不会绕弯子,但仍耐心劝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傻的呀?你没听出来呀?那死**已经霸占玲儿了。”彭金石流着泪水,咆哮如雷。
“兄弟,令师妹也爱石大人,你没听出来吗?那怎么能说是霸占呢?”宋子青涨红了脸,也吼了一句。
“呜……”彭金石脑海掠过刚才石剑与庞美玲相视对话的情景,登时如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床上,只是哇哇大哭。
“唉……”宋子青连声长叹,一时也不如何劝他好。
“石儿……”姚路阳闻声进来,扶起彭金石。
“师父……呜……”彭金石象小孩一样,扑入姚路阳怀中,仍是哇哇痛哭。
“孩子,你师妹可能是与你失散之后,与姓石的认识的。唉,为师也想不通,你师妹往常在辽东对你多好呀!”姚路阳扶起他,为他拭泪,却又仰天长叹。
“姓石的可能是看中了咱家的财富,甜言蜜语哄到妹子的。”姚潮海进来,顺着刚才庞美玲讲过的话,妄猜一通。
“姚公子,这话是刚才令妹讲的气话,你可不能当真。石大人现在才知令妹是川中首富之女。”宋子青处事公正,立时反驳。
“这……”姚潮海一时语塞。
“问清了,玲儿失散后……因为七名歌妓的事,玲儿生气离开了他,却恰好与石儿在京相遇,所以又随石儿一起回川。”庞玉林从隔壁过来,把自己哄爱女说出的真相道了出来。
“唉,当时玲儿一路魂不守舍,孩儿便知她有心事,可没想到遇上这种事情了。”彭金石闻言,止住了哭声,却连声长叹。
“兄弟,石大人是抗金名将,是领正五品衔到地方任职,他如此少年英雄,令师妹忽然爱上他,也是情理之中。”宋子青长舒了一口气,感觉石剑人品没问题。
“那也不至于爱得这么快吧?彭师兄与她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姚潮海却不以为然。
“师母,你一定还有事情没问情楚。”彭金石闻言,立即下床,抛下一句,便奔向庞美玲房中。
众人急也去庞美玲闺房。
“师妹,是不是姓石的在临安挟恩图报,威逼你跟他的?”彭金石冲进庞美玲房中,劈头就问。
“不是……”庞美玲心头有些慌乱,但她与石剑昔日在“保尔爽”一慕又是真的。
“那你忘了咱们指腹为婚、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彭金石闻言,心头又一阵气苦。
“没忘,小妹跟石剑提起过你的事情。”庞美玲见众人涌入她的房中,不由俏脸通红,有些结结巴巴。
“那你为何跟他?为什么?”彭金石声带哭腔地质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