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忽变,狂风骤起。
“轰轰隆隆……”
半空惊雷,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夏雨说来就来,倾盆而下。
“石剑得宠就不认人了?这几天可没露脸呀?”岳森在刘府厅堂踱步,喃喃自语。
“岳兄,小弟就说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他连苏醒、马夫都接到驿馆去,瞧不上刘府了。”廖永世见状,放下茶杯,对石剑又是一阵丑化。
“据说这几天驿馆人来人往,成正福领人又是封路又是严查进城出城之人。刘汉说前天半夜,成正福还领着捕快到府门前驱赶乞丐,今天早上梁来兴、黄澄澄二人鸣锣开道地去驿馆。石剑可能知道丐帮暗中监视他。所以,他不敢走出驿馆。”金三角此时从后院进来,把从刘汉那里听到的情况告诉岳森。
“他既然知道情况了,为何还不离开临安?他还留在临安等死呀?”岳凤闻声而出,言辞间既不解又为石剑担心。
“咱去驿馆看看他?”岳森闻言,也有些担心石剑。
“可下这么大的雨?”廖永世却不愿意。
“汉叔,弄辆马车来,咱去驿馆。”岳凤却转过身去,朝在后院的刘汉大喊了一声。
廖永世无奈,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驿馆。
风停了,水珠如窗帘,垂直而下。
街上满是积水,马车辗过,溅起阵阵水花。
“你还有心情看书?”岳凤来到驿馆,不由大愕。
石剑正靠在床头凝神看书,
“哟,诸位兄台与岳姑娘来了?”石剑闻声,急放下兵书,下床相迎。
“兄弟,不管你是何人,咱终究一起歼击过匪帮,但也惹来丐帮的监视,愚兄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临安吧。”岳森尽管对石剑隐瞒一些事情不满,但一见面,还是好心相劝。
“岳兄,你先行北上,小弟留此,牵制即将而来的西北武林中人。如果小弟先走,他们必然拿你是问。因为兄台既救过小弟,又与小弟一起歼击匪帮。”石剑转身去泡茶,又回眸一笑。
“那你呢?你领着成正福夫妇就能挡得住武林大军?”岳凤反问一句,虽然言语仍有些尖酸,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令兄未走,石某肯定不能先走。再说,石某走了,廖兄拿什么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呀?”石剑倒了几杯茶,分递诸人,说说笑笑,甚是轻松。
“你……那就是说,你真是小**?”廖永世被石剑一讥笑,弄得甚是难堪,却又抓住机会质问。
金三角、岳氏兄妹也颇为尴尬。
“石某是谁?已经不重要,因为廖兄已与丐帮中人一起飞鸽传讯给武林中人了。廖兄,你是歼匪成名,举报石某扬名,未来的武林盟主可是非你莫属呀?”石剑不急不恼,依然嘻嘻哈哈。
“你……小**,廖某现在就宰了你。”廖永世被气得满脸涨红,拿棍一扬,直捅石剑心窝。
“当……”岳凤眼明手快,抽刀一格。
廖永世长棍捅偏。
岳凤也被反震得虎口发麻。
“廖永世,你有完没完?你想毁了岳兄弟的功名啊?事情尚未弄清,你急什么?”金三角疾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棍。
“哼……”廖永世恼羞成怒,却又慑于金三角是妙悟真人的大弟子,弃棍而走。
“廖永世,给姑奶奶站住。”岳凤见他要走,连忙喝阻,生怕他又出去通风报讯。
“岳姑娘,让他走。石某已让梁来兴出城请驻军设伏,就让他领着江湖中人来送死吧。”石剑却朝她摆摆手,不当一回事。
“你让梁来兴请兵设伏?你真是皇室宗亲?”岳森、金三角异口同声惊问。
廖永世惊愕转身,双腿忽然间似乎很沉,走不动了。
“石某与你们一样,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可不能等着那些人来杀。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作‘以逸待劳’,意思是作战时不首先出击,养精蓄锐,以对付从远道而来的疲劳的敌人。”石剑答非所问,镇定自若,又拿起床上的兵书。
“姓石的,你够狠,咱们走!”金三角闻言,又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孙子兵法》,倒吸了一口凉气,急拉着岳森而去。
廖永世立时额头冒汗,呼呼喘着粗气,急也转身而去。
“你真是皇室宗亲?”岳凤傻眼了,欲走又留。
“岳姑娘,你是石某的救命恩人,石某当知恩图报。你还是多费心机,劝令兄早日进京吧。否则,武林大队人马而来,有劳无获或是受到损伤的话,可能会迁怒于令兄,于令兄的仕途不利。”石剑答非所问,反而好心相劝。
“知恩图报?你连身份都不肯如实相告,算什么知恩图报?哼!”岳凤尖言辣语反问,摔门而去。
“砰……”
“哈哈……”石剑望着房门,差点笑出声来。
石剑能否安全离开临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