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死亡总好过灭亡

很快飞到近前他并不认识千寻羽，悬浮高空，愤怒的眼神在寻找。听说千寻羽是五行体，那他就一定会在这种大战中施展自己的本领，就会在战场上找到具有五种源气功法的人就是千寻羽，致使裂天死亡的人就是他。

快速的扫过战场，战场可谓是惨烈异常。他经历过人兽大战，可那时的大战只是人类和兽类之间的战斗。远没有现在惨烈，当时能够化形成人的兽灵还只是少数。大多数的战斗都是人类和兽类原型的战斗，对战斗双方心灵的冲击都不是很大。

但现在是人与人之间的正面战斗，任何一方的死亡，都有一个鲜活的生命终结了。而每死一个人，都是一个修炼者的陨落。

大战涉及的范围极广，漫山遍野都是人，都在战斗。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鲜血已经染红了这片大地，空中弥漫着血腥味。腥臭刺鼻，令人作呕。

东方雅何曾看见这样恐怖的场面，忍不住腹内翻腾，俏脸煞白。

寻凡早就放开了她的手，怒视着人群，寻找着千寻羽的身影。母亲嘱咐的话早就忘到了脑后，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裂天的死讯，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这样着急的进阶意境，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裂天。但当他真正进阶之后，竟然听到了裂天的死讯。

他心中太憋屈了，觉得自己对不起裂天。有愧裂天对他的兄弟之情。当年他坠崖之后，裂天不惜和管飘然翻脸，大大出手。

而在那两年中，裂天完全担起了儿子的义务，照顾的家人无微不至。寻凡心中铭记着裂天的好处，而这个心地善良，大大咧咧的好兄弟，就这样被战争夺去了生命。而那个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就是千寻羽，寻凡怎能不怒。

找到了，他虽然没有看见使用五种源气功法之人，但是他看见了一个身影。

一个独战武战，管飘然和路远兮的傲视身影。

此人一身白衣，长发及腰。手握一柄宝剑。出手潇洒，手中剑挥洒自如。独战三人而不落下风。

武战三人可不是一般的战力。

武战的实力，在寻凡做客落霞城的时候就见识过。在和武战交手之时，他深深感到当时的自己，极有可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而在和兽类擂台战之时，武战大战幻金兽，表现出来的战斗意志和战斗能力，惊艳全场。被视作是人类中的几个顶尖战力，和寻凡，冷无双，司徒悠齐名的人物。

管飘然也在和碧胜的战斗中彰显了自己的实力。一条碧落锁链，深得碧云心真传。可攻可守，战力不凡。

而路远兮倒是第一次见他出手，一把金剑，灵动轻巧。战力不在管飘然之下。

武战的大棍虎虎生风，路远兮金剑灵巧快捷，管飘然一条锁链，蜿蜒盘旋，神出鬼没。可就是这样，三人合战此人，也只是平手之局。

看此人轻描淡写的就化解掉三人凌厉的攻势，自始至终他都只表现出土金水三种源气功法。

看此人的举动，他没有尽全力，守多攻少。并没有太多的反攻，好像在陪这三人练习一样。此人极有可能是千寻羽，不然也不会遭到武战三人的合力攻击。

“停。”寻凡舌咋春雷，一声大喊。由于心中充满了怒气，不自主的灵魂之力暗含其中。这一生犹如一道巨雷一般，在空中炸响。直穿人们的心头，仿佛在人们的脑海中炸响一样，使正在激战的人群，出现了些许的停顿。

寻凡的喊声把所有人都震惊了，而那个和武战三人战斗的人，也被吸引到了。只见他缓缓飞起，凝视着寻凡。

“住手。”右手剑向着空中一举，声音同样响亮。所有的战斗中人都停了下来。

“各归各队，暂时休战。”路远兮也大声喊道，双方的人员都回到了各自的队伍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正在焦灼之中，为什么会出现突然休战的情况。

寻凡没有和武战三人打招呼，直接飞向疑似千寻羽的人。而且手中还出现了黑刀龙魂。心中对裂天的死，耿耿于怀，见到了至裂天死亡的人，唯有一战。

这个人看到寻凡向他走来，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

“相貌平平，手使黑刀，你是寻凡。”他听说过寻凡的事迹，从寻凡的兵刃上认出了寻凡。

“千寻羽。”寻凡冰冷的眼神看着此人。

“是，我是千寻羽。你来这里，而且对我很有仇意，是为裂天报仇的吧？”千寻羽右手提剑，左手背后，衣带飘飞，长发飞舞。潇洒至极，而且面容英俊，身上自然散发着优雅，洒脱之势。

寻凡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司徒悠父亲的影子。此人绝对是个人杰。

“我要知道裂天的死亡过程。”寻凡依然冰冷着说。

“哈哈，也好。裂天不愧是东域第一军神。连败我方，十员大将。最后邀战与我，我俩大战多时。一直打斗到了焚谷上空，他被我打成重伤。最终坠落焚谷。”说到这里，千寻羽脸上出下了微微的痛惜之情。

“裂天是一个真正的汉子。我其实并不想伤他，但我想裂天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那就是个战斗疯子，我想要罢手，但他却不依不饶。我无奈之下，出手重了点儿，他受了伤。本来我是要把他拉住，可他却在坠落的时候，依然向我攻击，我被迫抵挡，反震之力使他迅速坠落焚谷。我也来不及救他，可惜了一个真汉子，一个人才。唉！”

“果真如此？”寻凡听千寻羽所说，合乎裂天的特点。那个疯子就是和他切磋都是毫不留情，战到酣处，就和拼命一样。

“我何必骗你。而且我在等着你。裂天坠谷之时，曾说他大哥寻凡定会来为他讨回此败。我虽没有杀他，但他因我而死，你是他的大哥，为他报仇天经地义。”千寻羽依然潇洒说道。

寻凡的脸色有所好转，裂天的这种战斗方式，的确更容易吃大亏。

“报仇倒不必，军人死于战场，那是他的荣耀。但你我必有一战，不分生死，只为亡弟一战，尽我大哥之情意。”

“真正夺走裂天性命的不是你，而是你发动的战争。像裂天这种在这次战争中丢了性命的人定大有人在。你不是凶手，也是凶手了。你说裂天是真汉子，是一个人才。而你是扼杀这么多人才的元凶。现在死去的几乎都是修炼者，每一个都是我们人类的财富，你说这场战争有必要吗？”寻凡说的是实情，这场战争的确是他千寻羽挑起，而他就是死去之人的索命者。

“哈哈哈。”千寻羽发出了悲怆的大笑，笑声遍布整个战场。

“战争是罪恶的，会夺取许多人的性命。有谁愿意看见自己家园的人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我也是这片天地的人，我看着这么多的人死去，也心痛不已。但战争又是神圣的。在战争中，许多人都得到了洗礼，得到了境界实力的提升。这是血与火历练的成果。”

“每一个修炼者，都得到了奇遇。相信很多人都会知道一些内幕。这片天地，突逢巨变。而这巨变之后到底蕴含着什么，你寻凡能不知道吗？即使不知道，你也会猜想到些什么吧？这片天地突变，而在外太空也一定有其他星球能够修炼。而这个星球的突变，也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危机就要到来了。”

“还有，即使我们能够度过我刚才说的危机。那最终的大危机，就能度过吗”

千寻羽悲怆说道。而他口中的最终危机是什么，寻凡怎能不知道。那是整个凝源星空的危机，没有人能够幸免。

寻凡沉默了，原本他对千寻羽挑起战争很不满。战争夺走了太多人的性命，尤其是裂天因此丢了性命。但从千寻羽的口中，听出了他的用心良苦。是要用真正的生死历练，让人们的实力提升，好便于应对未来的危机。

这种方式不可否认其用途，但寻凡不能苟同。

“你的方式固然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但那么多的人因此丢了性命。你带来的好处还没有体现，但你把死亡带给了大家却是事实。”千寻羽的这种血腥的方式，寻凡不能接受。

“在那些死去的人中，难道就没有人才了吗？他们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就这样死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的确可惜。但世事难两全，死亡总好过灭亡。”

这句话虽然无情，但其中确实极有道理。要是没有实力，在未来大战之中，很可能就是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