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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悠面带着几乎从来不变的微笑表情说:“将军的分析合情合理,相信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分析,都会相信皇家就是迫害武家的元凶。”
“而皇家迫害武家的原因就是武家的实力和影响力,已经完全超越了皇家,皇家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巨大的危险在自己的身边存在着。”
“所以皇家蓄谋已久,先是放权武家,继而发生了将军所说的一切计划。皇家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而将军的分析也是入情入理。但将军想没想过有其他可能?”
“如果皇家真的这般设计,他们的心可谓是密地风雨不透了,想想都令人心寒恐惧。”
武战冷静的回答:“其他的可能,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武家的存在没有影响到任何家族,除了皇家之外。”
“而且纵观历史,各朝各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件比比皆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否定我的判断。”
听着二人的对话,寻凡始终没有插嘴。
他今年已经是而立之年,而且十五岁就担当起了大人承担的事,勾心斗角的事也见得多了,也经历的不少。
但那只是人与人之间,或是小的团体之间的争斗,像武家这样庞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寻凡还真的没有发言权。
这样的争斗不是寻凡所处的阶层能够接触到的。虽然对武战描述的过程也有些想法,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司徒悠接着说:“整个事件看似十分合理,但往往过于合理,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因为这么大的计划实施起来怎么会没有任何的纰漏呢?当然也不能排除皇家就是幕后主使者,皇家还是最大的嫌疑者。”
“将军经历了整个事件,已经洞悉了事件的因果,真正是眼见为实。可这个事件中有两个可疑的地方,不知将军是否想过?”
“请先生明示。”武战说道。
“首先,异常调动的军队隶属于哪个部门,也就是他们到底是谁。”
“其次,帝王是否真正昏迷。这两点相当重要,不知将军是否已经确定了。”司徒悠说。
武战瞬间怔鄂了,呆呆的注视着司徒悠,足足有十息时间。
缓缓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两眼冷冷地看着天棚,陷入了沉思。看来关于司徒悠提到的两点他没有想过。
寻凡也被司徒悠的话震惊了,司徒悠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件的关键所在。
让寻凡自叹不如,当然寻凡心中还有另外的想法。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么聪慧异常,要么就是有丰富的人生经历。
可论聪明,寻凡自诩也不是庸人,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要是他有丰富的经历,就应该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可他竟然不知道修炼之前武战的身份,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寻凡心中对司徒悠的神秘感愈加浓郁了,而且还隐隐带着恐惧感。
一声重重长长的呼气声打断了寻凡的思绪。他收回心神,见到武战已经坐直了身子,眼睛中没有了凌厉而从满怒气的眼光,十分暗淡。
“先入为主的执念影响了我的思维,影响了我的判断。多谢先生指点。”说完,他冲着司徒悠郑重地抱拳施礼。
一个七岁的孩子,背负着三百四十二口人命的冤屈,二十多年的煎熬。这是来自于武家这个超级家族的子弟,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底蕴。换做是其他人,恐怕都被逼疯了。
就是武战这般人杰般的人物,也不可能完全能够最理智地思考问题。因为这关乎着整个武家的冤案,名誉,血仇。
“那里,将军客气了。我只是旁观者清而已,要是我站在将军的角度,恐怕也会这么想的。”
“而我想到了这一点,就应该说出来。因为我不想将来将军处于一个懊悔,无法收拾的境地。”
“呕,怎么说?”这回是寻凡发出了疑问。
“你就别装了,明明有非常人之能,却总是将自己伪装起来。玩低调,装神秘。”司徒悠刺激着寻凡。
“装神秘?我还有你厉害!你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寻凡回击着。
二人的话都暗有所指,寻凡不清楚司徒悠的身份,尤其是那种几乎没有任何事能使其惊乱,好像已经洞察了所有事件的因果一样。其必有不同凡响的身份。
而司徒悠是指寻凡那让他惊愕不已的功法,那种功法给他带来的熟悉感太强烈了,致使他几次想要询问寻凡。
“喂,别闲着了,说说吧。”司徒悠还是一脸的调侃神情。
“话题是你引起的,我怎么知道其中的含义?”寻凡回以冷冷地眼神。
“装,接着装。虚伪,不真诚。”司徒悠撇撇嘴说。
“寻先生既然也明晰其中道理,不妨以诚相告。也让我能从不同的角度判断事件的始末,才能让我做出正确的决定。”武战真心想知道寻凡内心的想法,以充实自己的感知。同时他的话也起到了一个中和的作用。
“好吧,既然将军说话了,我就却之不恭了。”寻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将军以皇家为报仇的目标,势必举兵征战。无论成败,都与武家祖训相悖。”
“武家祖训:保皇家万事永盛,保百姓世代安乐。作为臣民讨伐皇家,视为不忠,有违祖训而违背视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势必师出无名,从起点已与将军不利。”
“保皇家万世永盛这条祖训现在来说,如果将军的仇家就是皇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况且,皇家要真是可保之人,保他理所当然,义不容辞。否则保他何义?”
“可保百姓世代安乐,永远正确。一旦将军举兵,必将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这绝对不是武家先祖所乐见的。”
“此事重大,望将军三思慎思而行。如果,到了最后。发现武家的仇人另有其人,届时,正如司徒所说,将军必将处于懊悔,无法收拾的境地。“
”届时,必将是家不家国不国,极有可能非但不能为武家名冤昭雪,极大可能让武家真正背负起叛国之名。甚至是仇者快亲者痛!”
寻凡作为一个曾经的社会底层人物,看到的都是最最实际地问题,百姓疾苦他经历的太多了。
而且寻凡自小就生活在武家神话之中,这突然出现的武家之后,他真的发自内心的在意武战之事。
寻凡的话又让武战一阵沉默。“多谢二位先生警醒,二位的话真如醍醐灌顶,惊醒迷途之人。”说着,他站起来,一揖到地。
礼毕,武战郑重的说:“我真要重新谋划,做出一个两全之举。既不违背武家祖训,又不失我的本心。武战在此谢过了。无论皇家是不是我的仇人,但当年的事一定与皇家有关。将来我举兵之时,也一定不能将皇家搁置一边。”
三人又坐下来,继续喝酒。
“将军举兵报仇之心久矣了吧?”司徒悠问道。
“的确,在三年前,还没有修炼之前我就有此打算。”
“当时若将军行动,有几成胜算?”这回是寻凡问道。
“若当时举兵,我有八成胜算。”武战笃定地说。
“八成?”寻凡吃惊地说。这怎么可能,与皇家征战,竟然有八成胜算。武战到底积蓄了怎样的力量啊。寻凡心中震惊不已。
“刚才我已经和二位先生讲过,我手中掌握东域的军事力量有哪些,占东域军事力量的一半有余。”
“而且,当年家父心腹众多,除了几个因家父去世,心灰意冷,辞官卸甲之人外。大多数现在都在其位,掌控着帝国的精锐军事力量。”
“我在多年前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他们知道武家还有后人在世,都明确表示支持我的行动。”
“如果当时我举兵报仇,至少有八成胜算。”
“那将军又为何没有行事啊?”寻凡继续追问。
“正当我要举兵之时,偶然的机会让我得到了一个修炼的秘籍。当时我认为是老天眷顾,让我有此机遇,助我得报家仇。所以我决定修炼有成之后再举兵。”
“可当我修炼有成后,猛兽危机突然袭来。我怎么能弃东域百姓于不顾,便决定待猛兽危机过后再做决定。如猛兽危机解决不了,家仇也无从谈起。”
“将军果然大义。”寻凡由衷地称赞道。
“不知将军现在举兵,又当如何?”
“修炼者的出现,改变了军事力量的格局。颠覆了军事力量的常规。可我手中掌握的修炼者也是不少,其他各域我能动用的军事力量中也有大批的修炼者。就是现在举兵,我也有五成把握。”
五成,这比刚才的八成更有震慑力。要知道,现在的军事。已与原本不同,要以修炼者的多少和战力来衡量军事力量的强弱。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五成的把握,也就是说武战手中掌握了当今一半的修炼者,那将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呀!
也难怪有人要对武家动手。武家自帝国建立以来,七代人的威望和积蓄,不是区区二十年销声匿迹能够抵消的,寻凡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