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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谁也没有在说话,气氛安静的出奇。
在这个过程中,三个人都已经平静了下来。
司徒悠也没有了刚才的震惊的表情,稳如泰山的微笑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寻凡虽然没有司徒悠那样淡然,但也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武战也好像恢复了平静。
寻凡先打破了当下的平静,“当年,武家叛国,背皇家灭族,乃至祸灭九族。震动全国,全国响起了为武家鸣不平的声音。”
“在百姓的心中,武家的威望已经超越了皇室。毕竟是武家保护了人们的生活,让大家得以安居乐业。”
“可百姓的力量毕竟有限,被官方强制的压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件事的效应渐渐淡了,但人们没有忘记武家的功劳,就是现在还有不少老人在私下里谈论武家。”
“承蒙国民爱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忘记我武家。恐怕只有这一点是武家先祖,唯一值得安慰的。”武战残笑着轻摇着头说,一脸的凄凉。
过了片刻,武战看着寻凡二人说:“不知二位对我武家叛国之事有何感想?”
司徒悠还是微笑着什么也没说,寻凡缓缓说道:“武家一直掌握着帝国的兵权,多少代了。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异心,要是有异心,以武家多代在军中的威望和根基,想要叛国,恐怕就是皇家也很难抵御。从这一点来看,不管别人的想法,我是不相信的。”
“感谢先生对我武家的信任。我武家世代忠心耿耿,自武家第一位先祖随帝国的第一任帝王打下江山。”
“承蒙帝王的厚爱和信任,将兵权交到武家。先祖为感激帝王的信任,立下祖训:武家儿郎当以护佑帝国永盛不衰,保护百姓平安生活为己任。”
“武家后代牢记祖训,为帝国鞠躬尽瘁,在得到无上荣誉的同时,武家战死杀场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毫不夸张的说,在帝国的哪个地方没有洒过我武家儿郎的鲜血,那个地方没有我武家的耿耿忠魂在护佑。”说到这里,武战的情绪又有点儿激动起来,也难怪他激动。
就是这样的一个家族,最终竟然被灭族了。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武家在我父亲一辈到达了顶点,家父与现在的帝王,感情莫逆,情同手足。”
“而我的父亲也是能力超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生中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不但执掌帝国兵权,而且被帝王封为兵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武家有这样的辉煌,而且帝王与你的父亲感情那么好,最终又是怎么会以叛国的罪名而被灭族的呢?”这回是司徒悠说话了,看来他是真的迷惑了,而寻凡也有同样的疑问。
“当年突然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当时我只有七岁,虽然并不明白那些奇异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当时发生的事,我却完完全全的记在心底。现在想起来,其中处处陷阱。”
“当时,以我武家,尤其是父亲的威慑力,帝国三年没有任何的战事,真正是兵止戈,民欢乐的盛世之象。但父亲却从来没有放松,密切注意着帝国四处的境况。”
“突然有一天,四处密报纷至,在帝国多处有军队调动的情况发生。而这些有军队调动的地方要么是交通重要枢纽,要么就是军事重镇,或者是军备物资储存基地。”
“这些地方出现军队调动的情况,这是战乱欲起的征兆,父亲连忙调动精锐部队前去驻守。”
“可当部队到达后,异变竟然完全消失了。可同时其他的地方又出现了相同的情况,父亲各处增兵。”
“那一段时间,军队调动频繁,举国一片紧张的状态。因为帝王赋予父亲全权处理军事的特权,而且当父亲做出应对后,各处又恢复了平静,所以家父就没有上报给帝王。”
“就在这时,朝中有人上书弹奏家父,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私自频繁的调动军队,图谋不轨,意欲窃国。”
“当日,帝王下令,帝国何人在有类似的奏本,违者杀无赦。而且当天帝王就来到我家,两个老兄弟见面很是高兴,把酒言欢。谁也没有说这件关于武家的事。”
“在帝王临走时,对家父说,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说武家反叛,他也坚信各域也有奏本传上。”
“一时间,弹劾家父的声音络绎不绝。家父自认清白,并没有制止和澄清,视若不见。弹劾武家的声音渐渐演变成了讨伐武家的声音,帝王出面,坚决的否定了诸多官员的观点。并且颁布国令,武家是他的兄弟。家父感激涕淋,全家都为帝王的信任感动不已。”
寻凡和司徒悠认真的听着武战的讲述。武战微微停顿,接着说:“可就在帝王回到皇宫,从宫中传出,帝王中毒昏迷不醒。”
“家父得知,结合前阶段军队调动的事情。认为有人要加害帝王,窃国反叛。由于事出突然,来不及调派军队,家父就亲率家族精英赶赴皇宫。”
“当见到昏迷在病榻上的帝王时,突然间被重兵团团围住,声称家父毒害帝王不成,以探视之名进宫行刺帝王。”
“并且污言秽语谩骂家父,在家父气极之下,挥刀斩杀了几个言语恶毒之人,血染皇宫。”
“皇宫见血,围困之人坚决声称家父谋反,一拥而上。”
“家父愤怒奋起反击,那一战杀的皇宫血流成河。共斩杀皇宫近卫军三千多人,可家族的四十多位精英几乎损失殆尽。最终寡不敌众,力竭被擒。”
“不仅如此,在父亲在宫中浴血奋战的同时,有大量的兵将,将我武家围困,由于家族精英几乎全被家父带进宫中,家中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本钱。
家中三百多口都被抓进监牢,第二天父亲就被定下了叛国,欲要弑君的罪名,并定于第二天全家处斩。”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父亲绝不相信,自己武家,这个保护帝国七代的功勋世家会被全家处斩。”
“他还在担忧昏迷的帝王,他的兄弟。可第二天我们全家被押到宫门外准备行刑,父亲终于知道武家必亡,而且是被灭族。“
“就在那个时刻,家父做出了人生的最后一个决定。面对眼前的人山人海,‘我知道在你们中有许多军中的兄弟,你们今天是来救我的。我对你们下达最后的命令,今天谁也不许动手。”
“我武家世代忠烈,背负不起叛国的罪名。今天我就用全家人的性命来洗刷这不白之冤。”
“各位兄弟,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今天来送我最后一程。大家不要救我,不要让我坐实了叛国的罪名。”
“待我死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替我尽我未完的事业,保我帝国。我武征在此拜托了。
“’说到这里,家父面向皇宫的方向大喊‘我的帝王,我的大哥。小弟要走了,但愿你早点康复。你我来生再做兄弟。我武家忠烈苍天可鉴,民心可鉴。’说完家父仰天大笑。
就在笑声中父亲和家族中人全都归天了。武家三百四十三口,除我一人无一幸免。
当时刑场上哭声震天,没有一人不为武家喊冤叫屈。
在人群中暗藏着大量前来营救父亲的人,只要父亲一声令下,就是在重兵把守的刑场,我武家要走,也不是很难。
可就是父亲以死明志,保全武家忠烈之名。导致营救之人不敢动手。
父亲只有三十六岁,而我的小妹只有四个月零五天哪。”说到这里,武战仰天嘶吼,眼角流血,手上青筋暴起,衣物和头发无风自动,心中悲愤到了极点。
“我心如刀,只为斩杀仇人,以慰武家含冤忠魂!”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武战渐渐从悲痛的情感中恢复过来。期间谁也没说话。
“将军全家被斩,而你又是怎么逃脱此难的呢?”司徒悠问道,这也是寻凡心中的疑问。
“父亲膝下两男一女,我和二弟是孪生兄弟。我从小争强好胜,喜爱武艺兵法。”
“二弟性格懦弱,身体羸弱。文不学,武不修,懒散至极。被父亲称为废人。”
“就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国相带着几人和一个小男孩来看望家父。劝说家父暂时出外避难,待到帝王苏醒后再回来。”
“可家父不同意。国相知道此次家父不走,必死无疑。要用自己的孙子换下我兄弟中的一人,好为武家留下一点血脉。”
“父亲被这个理由打动,同意换二弟出去。父亲的用意是二弟性格懦弱,没有报仇的能力,让他平安的过平凡人的生活。”
“当国相来到关押我们兄弟和母亲的牢房时,二弟坚决不同意。我还清晰地记得二弟的话,‘我是一个废人,大哥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像父亲一样的英雄。大哥出去,将来能为我武家报仇雪恨。’”
“基于当时的特殊情况,母亲同意了二弟的说法。所以我被救了出来,在行刑时我就站在人群中,看着全家三百四十二口的人头被罪恶的刀砍落时,我的心就成了一把斩杀仇人的刀,我武战一生只为复仇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