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杀的忧虑

寻凡左手捏着女儿的脸蛋儿，“小东西，爸爸这不回来了吗，你叫个什么。”

寻馨儿生气地嘟起了小嘴，随即双手搂住爸爸的脖子，眼泪簌簌地掉个不停，颤巍巍地说：“爸爸，我好想你呀！”

寻凡紧紧地搂着女儿，眼睛湿润了，“姑娘，爸爸也好想好想你呀，我的女儿乖不哭了。”寻凡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寻馨儿的头，脸在女儿的小脸上磨蹭着。

孩子终究是孩子，一小会儿就推开寻凡说：“爸爸，你这次再也不许走了，在家好好陪我玩儿。爸爸，你知道吗，从你走的第一天，奶奶每天从一大早到太阳落山，就站在门口等你。奶奶都累病了好几回呢，你太坏了。”

寻凡侧过头“娘，你好了吗？”

“没事，回来就好。”

寻凡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了，“是呀，自己平安的归来，与家人在一起，母亲高兴，女儿高兴，自己更加高兴，能与家人在一起真的幸福啊！”一家人被浓浓的亲情萦绕着，寻凡右手抱着女儿，左手挽着母亲，缓缓地相内院走去。

一院的佣人，谁也没上来与寻凡打招呼，他们不想打断这份亲情。回到母亲的房间，一家人自是一番询问倾诉。房间中一会儿寂静无声，一会儿欢声笑语，直到下人做好了饭，一家人吃过了饭，又回到母亲房间。

小馨儿在床上爬来滚去，一会儿玩儿玩具，一会儿又拿起书本读读写写。寻凡俯在床边，默默地看着淘气的女儿，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母亲靠在椅子背儿上，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手中捧着一盏茶，不时地抿上一口，她就这样注视着眼前的父女俩。这个场面太温馨了。

突然，寻馨儿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郑重地对寻凡说：“爸爸，我能做诗了。”

寻凡站直了身子，一脸嬉笑地说:“你个小屁孩儿，才多大呀，还作诗呢！”

“嗨，你还不信，不信你问奶奶，奶奶，你说是不是。”小馨儿气愤地说。

母亲嘿嘿地笑出了声“是啊！我的孙女最聪明了！”

“看吧，奶奶都承认了。”

“好，我信。你背一首写过的诗我听听，”

“好的。”寻馨儿一本正经，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地背了起来“独在家中做功课，每逢夜晚想父亲。遥知爸爸进山去，吃饭就少你一人。”

寻凡一把把寻馨儿抱进怀中，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再也止不住了。这虽然算不上是诗，却真实的反映了女儿纯真心声。“馨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是个完蛋，大男人还哭鼻子。”

“你个小傻瓜。”寻凡用力的亲着女儿的额头，脸蛋儿。

“爸爸，你太坏了，弄了我一脸眼泪。”寻馨儿推开寻凡的头，用小手帮爸爸擦拭着泪水“爸爸乖，不哭。”

寻凡看着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破涕为笑，与女儿在床上打闹了起来。这些年以来，女儿都是母亲在操劳，女儿的生活，请先生教学都是母亲在打理。他有时间就和女儿嬉闹一番。闹了好一会儿，馨儿玩儿累了，睡着了。寻凡把女儿放好，盖好被子。走到母亲身边。

“娘，对不起，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傻孩子，娘怎么会怪你呢！来，坐吧。”

寻凡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母亲对面，母子两个谁也没说话，相互注视着，母亲帮儿子捋了捋耳边鬓发，拍拍身上的灰尘，母亲背靠椅子，闭上了眼睛。

“娘，您累了吧！上床休息吧。”

“儿子，我不累。娘今天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可又怕给你带来压力。”

“没事儿，娘，您说。”

母亲顿了顿，“凡儿呀，你现在做的事，娘不反对，这样的机遇太难遇了，你不可能放弃，这可能是我儿出人头地的一个机会吧。但娘也不鼓励，天下没有一个当娘的会说，孩子去做吧，即使是有生命危险娘也支持你。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一家的父母其实最大的愿望不是儿女无限风光，而是平安幸福。儿子，娘今天所说，不是要给你压力，是要你知道，在家中还有老娘和幼女等你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快三十的人了，做事的分寸你能把握的很好。”

寻凡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身前，把头埋在母亲怀里，就像小时侯一样，母亲抚摩着儿子坚实的臂膀。“娘，我真的放不下，娘您放心，我会注意的，我不会抛下您和馨儿的。”母亲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寻凡的后背和头。

一夜无事，之后几天，寻凡都在家中，一家人其乐熔融，院中欢声笑语。某一天，下人送来一封信。一步天的少主步云天在观星楼宴请寻凡，要求寻凡务必到场。

第二天，寻凡告别母亲出了门，一路缓行向观星楼走去。寻凡虽然搬进军魂城半年有余，从没有认真观察过此城，借此机会他想好好地欣赏一番。

寻家的居住地位于军魂城的中心地带，不过位于中心地带的偏外一点，观星楼位于绝对中心，是此城最大的酒楼，是本城权贵富豪集散之地。

一路走来，所看到的建筑物高大辉煌，气势磅礴显示着其富有程度。街面上行人络绎不绝，买卖兴隆，人们安居乐业，一片繁荣景象。“神仰大陆明显的发生了变化，但这些凡人一点儿也感受不到。这样的生活到底还能持续多久呢？但愿永远也不要改变。”

不知不觉来到了观星楼下，寻凡虽在军魂城中不算顶级人物，但也名气不小，结识的又有些上层名流，尤其与军界有关系，倒也有许多人认识他。

观星楼的工作人员，一见寻凡到来，忙笑脸相迎“寻爷，您来了，步少主在四楼等您多时了。寻爷您楼上请。”工作人员在前面带路。一二楼已经爆满，三楼有一半的客人。到了四楼几乎就没有客人了。观星楼一至四楼按级别从下到上，在四楼吃一顿没有千八百金币是不行的。

来到了四楼的天字号雅间，几位熟人正坐在那谈论着，在主席位置是一步天的少主步云天，宾席上有药师工会的会长夏玉川，猎手七杀的一杀，三杀和七杀。见到寻凡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一一打了招呼。分宾主落座，步云天说“今天与大家聚一聚，不过还少一人。”

“少谁呀？”寻凡随口问道。

“少我，哈哈哈……”楼梯上传来咚咚的登楼声和爽朗的笑声。不用说，一听就知道是第一军神裂天。果然，门一开裂天推门而入。两米多的身高，一身黑色的宽大的衣袍，再加上黝黑的皮肤，活象半截铁塔一般。

“各位我来晚了，我还带来了一个新朋友，来，大家认识认识。”

这时，从裂天身后转过来一人，此人身高一米七十多点儿，那叫一个美貌，面色粉红，美目含情，墨色长发披散及于腰迹，一身绿色衣袍，真是个大美人。

“这是我的生死至交，第四军神管飘然，美艳天下，但绝对的男人，如假包换。哈哈哈。”

“什么？军队中最神秘的将军第四军神管飘然，都说管飘然俊美，这也太俊了，男人美成这样太没天理了，就是与绝色美女相比也不遑多让。”每个人都是大同小异的心声。

“各位，在下管飘然有礼了。”管飘然微微躬身，抱拳施礼。众人被管飘然的美貌震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喂，我兄弟给大家见礼呢，没听见啊。”在裂天巨雷般的嗔怪声中，大家惊醒过来，起身一一还礼。

“来，大家坐。”作为这次的东家，步云天连忙招呼大家。步云天就是一个极品的美男子，但与管飘然相比，还是相去太远。大家也都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渐渐地从对管飘然美貌的惊叹中回过神来，交谈了起来。

“哎，大哥，这次你进山四个多月，又有了巨大的收获吧？大家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到底怎么了？来，说说。”裂天口无遮拦的嚷道。裂天小寻凡两岁，寻凡对他又有救命之恩，所以尊寻凡为大哥，二人却也是真情真义。

“你才死了呢！哪有什么收获，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这次我刚进山不久，就遇到了一群二级猛兽铁皮猪，被追杀的七荤八素，亡命般的逃进了一片迷雾森林，迷失在了里面，在里面摸索了四个月才侥幸找到了出口，跑回来了。”寻凡随口编了个理由。

“你出来时没遇到猛兽吗？”一杀落红问道。

寻凡一愣，“山中的异常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寻凡心中一惊“我也奇怪，出来后一只猛兽都没遇到，我还想问问你们呢。”

并没有人回答寻凡的问话，一杀落红仰望天棚自言自语地说：“我们七杀组织已经两个多月没做成一笔生意了，近两个月来，留魂兽域中的猛兽，全都销声匿迹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真是太诡异了。猛兽天生灵智不高，但受天地青睐，可预知天地巨变，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