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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的灵堂上,张夫人,玄春平,慧根,悟德心情沉重。这时,听悟德道:“我敢肯定师伯是风云残阳和北极冰川害死的。”
“当时我们都没在意,现在越想越觉得可疑。”慧根道。
“哎。”目空叹了口气,继续道,“无极圣道忠心耿耿,明知道这两个畜生想制他于死地,却总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暴露主人的身份。”
“都是我们害了他呀。”张夫人流着泪道。
“主人,他们已经欠我们三条人命了,如果不想办法杀了他们,他们还会为所欲为。”悟德恨然道。
“对,杀了他们不仅为师伯报了仇,也为师叔和贵山主人报了仇,更可以解除主人的后患。”慧根道,他的话使其余三人都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更令在门口偷听他们谈话的伊妹儿绷紧了神经。原来伊妹儿久等不见母亲回去,放心不下,于是就叫上小玉儿一同来看个究竟,就在他们开始说话的时候她刚刚来到门旁。目空他们由于心情悲伤,所以反应也没有平时那么敏锐,故儿一直没有发现她们。听到这句话,她屏住了呼吸。听张夫人道:“是呀,贵山的死,我一直都怀疑风云残阳。”
“他就是风云残阳害死的。”目空说完,又道,“无极圣道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贵山主人死后,他曾偷偷的请城内的王神医和他一道在夜晚打开棺材作了检验。贵山主人确系酒精中毒而死,他的食道中有没有完全溶解的白色粉未,王神医取了些样品回去检验了一下,结果那些全是酒精干粉。无极圣道一回忆,想起了他们三人在江湖上历练的时候,北极冰川曾无意中讲到他有这个东西,并且还说这是他师父从云南一个羌族的酋长那里得到的,他偷了两包,圣道断定就是这两包酒精干粉害死了贵山主人。”
在门外的伊妹儿闻言泪流满面了,她们没有吱声,选择了继续偷听下去。一向沉稳的慧根此时也将牙咬得嘣嘣响,听目空叹了口气继续道,“无极圣道真是忍辱负重呀。”
“我这就去向他们报仇。”悟德一咬牙,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不要鲁莽行事。”目空继续道,“还笔血债不是不讨,而是还没到时候。”
悟德怒气难消,目空看了一眼尽量控制自己悲情的张夫人,道:“我们就此休息了,先静观其变,以静制动,果断出击,决不手软。”
听到这里,伊妹儿和小玉儿先行跑了回去。进入房内,伊妹儿示意小玉儿关好房门,然后道:“小玉儿,我有一个想法。”
“秀想要我协助您下山,去找风云残阳报仇。”小玉儿看出了伊妹儿的心思。
“我意已诀。”伊妹儿咬牙切齿道。
“秀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小玉儿的话让伊妹儿感动不已,她鼻子一酸,没有多想就道:“我们今晚就走。”
“秀,我们还是给主人她们留封信吧。”小玉儿稍有担心道。
“我们去见一下春秋大伯,他有办法让妈妈和玄叔叔他们静下来的。”伊妹儿说完就简单的收拾起东西来。收拾完毕之后,她和小玉儿趁着夜色来到了春秋五笔的住地。
春秋五笔听了伊妹儿的诉说,知留她不住,建议她先找到一剑,再去报仇,伊妹儿点了点头就和小玉儿打马而去。
第二天清晨,当春秋五笔来到七曲山的时候,山上早已是乱成了一团。原来,当王姐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一直没有寻着小玉儿的身影,她以为小玉儿定是陪着伊妹儿睡了,所以就没有去叫她,后来饭做好后,她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听到她们的回音,心中顿感不妙,赶紧向张夫人作了报告。当张夫人将门推开,空空如也的房间让她的心都跳到喉咙里来了,她慌忙吩咐王姐去向目空打探。闻说消息的目空一边吩咐众人寻找,一边带着悟德和慧根来到张家,他们没有找到伊妹儿和小玉儿的身影。当他们刚刚走出门的时候,春秋五笔就来了。还没等春秋五笔张口,目空就急问道:“春秋大哥,可否见着伊妹儿?”
“你们不用找了,她们已经去的远了。”春秋五笔一句话让众人悬着的心更紧了。张夫人赶紧对目空吩咐道:“快、快派人去把她们追回来。”
“她们去意已决,就是追上她们,她们也不会回来。”春秋五笔说完,又赶紧补充道:“你们放心吧,她们不会有事的。”
“她们两个弱女子,生如蝼蚁,你派悟德去捆也得把她们捆回来。”张夫人急慌了,对目空道。
“主人别急,她们既然存心要走,当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着。不过,我们还是派悟德去一趟,即使他们不回来,也可保护她们。”目空道。
片刻之后,悟德打马向山下飞奔而去。
一剑在牢中坐卧不安,一晃两天过去了,这个案子却无人问津。他无数次的叫狱卒去向谭经报告,请他在堂上对个明白,谭经就用各种理由塘塞他,直到这天下午,他实在找不了借口了,才传一剑上堂问话儿。一剑刚一上堂,他就一拍惊堂木,叫道:“传原告!”
“喳!”两个差人应了话儿,就转身出堂而去,很快他们就带着朱员外和美儿走了上来。谭经将这美儿定睛看了一眼,差点吐出血来,他气炸了肺,惊堂木一拍道:“退堂!”众人是傻了眼,还没回过神来谭经就向屏风后走去。一剑大急,追着谭经的背影急叫道:“大人――”谭经听到一剑的脚步声就冷汗直冒,赶紧找个角落躲了起来,一剑寻了两圈不见谭经的身影,就气乎乎的出堂而去了。一剑刚走,躲了一阵的朱员外和美儿就奔向后堂寻谭经去了,他们俩没费多大的劲就寻到了在角落内缩成一团的谭经。朱员外一步跨上去呼叫道:“谭大人!”谭经被惊了一跳,他抬头张望了一下,低声问道:“一剑呢?”
“早走了。”朱员外道。
“哦!”谭经一下来了精神,他立马站直了身子,狠狠得瞪了一眼朱员外,正待开口说话,却听朱员外先言道:“谭大人,我和美儿背了一上午的台词,一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你为什么不将他定了罪,如此我们也可多要些银子。”
“我呸,就你找这个女人就是送给东庄的王瘸子他也不会要,你说一剑能提起来兴趣吗?本老爷要是在堂上一问,谁他妈都知道我们是在合着伙儿整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贺师爷那个乌龟王八蛋的乌鸦嘴快得象他妈风似的,好几次老子还没有下堂,他就给我传得满城风雨了。”朱员外被这谭经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有些不自在的上前讪笑道:“大人,这银子可管着事呀,你只给我五两银子,难道我就不赚一点。”朱员外的话音一落,美儿就火冒三丈了,她一下窜到朱员外身边,一把封住他的衣领口,圆睁双眼道:“好你个老不死的,你他妈把老娘吃干抹尽了,还摊上这摊子事才给老娘一文钱。”她吞了口口水又道:“不行,你至少得给我分二两五。”朱员外“啪”的一巴掌打掉她的手,一掌将她推得向后趔趄了两步,咬着嘴唇吼道:“滚开,你在多说话,老子一文钱也不给你。”
“你敢,你不给钱老娘就把你们全捅出去。”美儿扑向朱员外边泼打边吼道。
“你们给我住手!”谭经大吼一声。就在美儿停手的那一刻,他又放低声音,装着无奈的样子道,“他们只愿付六两银子,现在都还没到手呢。”朱员外和美儿闻言是气不打一处,他们当然不相信谭经的话,但又无可奈何,正一愣之间,听谭经言有道:“那边昨天差人捎来话儿,叫我们到风云山庄去一趟,来人说去了之后还有重赏。”
“大人,我老婆可是一分钱也不会给我拿,去风云山庄可以,可这路上的盘缠你可得给我们付了,可不要象上两次给你办事那样,让我一路全喝的是水。”朱员外眨巴着眼睛言道。
“本大人先垫付着,到时候在你们各自那份中扣除。”谭经道。
“扣?要扣我就不去了,不然一算账我还得倒贴银子。”美儿不满道。
“那好,大人你把这次的银子给我们,我也不去了。”朱员外眼珠一转道。
谭经看他们俩说得不象是假的,于是装出笑脸道:“好吧,好吧,这路上的生活费本大人就先给你们出了。但是我们得把话说清楚点――”谭经说到这里,看了正待他说下文的二人一眼,继续道:“住宿我们每晚只开一个偏房,三人轮流着各睡一会儿,吃饭就吃我老婆给我们准备的大饼。”朱员外和美儿一对眼,两人点了点头,答应了谭经的条件。于是,谭经脱下官袍换上便装,杠了几串大饼,就和朱员外及美儿风云山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