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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李茹风
日息月升,月落星沉,蔺知府案的凶手已经伏法,至于劫法场,则又是另一桩案子了。
所以张少茗有很多时间,他一点也不着急。
不过,李湛青等人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过张少茗了,这个人就好像在杭州消失了一般。
西湖水波之间,一艘艘画舫泛水而游,士子相伴,歌妓高歌,热闹非凡。
在这画舫之中,一艘小船显得毫不起眼,这小船上只有两个人,一位白衣女子,一位柳娴。
那白衣女子站在船头上眺望着远处,神色间似乎有很多的思虑。柳娴依旧青衫落落,背上依旧是药箱长剑。
但是他的脸色却很不好,此刻看着很是煞白,显然是中气不足,内劲缺失的原因。
“我从未见过你甘愿以内力尽耗的代价去救什么人。看来,你定是很喜欢出尘谷谷主张慕青。”那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
这女子相貌极为英朗,若她是位男子,必然是不缺女人的。
“我也很少见你笑过,尤其是因为我。”柳娴淡然的回道。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会笑。只是笑得少而已。”慕白絮的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你笑起来很漂亮,至少像个女人。”
“女人?所以你总是喜欢与段小楼在一起。”
“我与她只是朋友。”
“我也没说你二人有什么,你不必解释。”
“你很自在,可你该知道,这次叫你来杭州,是杀人的。”
“龙吟殿一直都在做这些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可我还不习惯下令杀人。”
“人总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现在,你该和我说说要杀谁了。”
“一个女人,和她身边的所有人。”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这群人可能在争夺六腑煅元功,所以你最好做到只杀人,不掺和六腑煅元功。”
“这只怕很难。”
“我信你可以。”
“我自己都不信。”
“那就全身而退,别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我只能尽力,毕竟这里是杭州。”
“等等吧,今晚若有消息,你明天就动手。最好赶在林家掺和进六腑煅元功之前,你就能离开杭州。”
“若与藏剑山庄斗一斗,一定很有意思。”
“若真有那么一天,打头阵的也不会是你。”
“其实你该叫万执事亲自来,至少不用顾及这么多。”
“我叫不动他,你知道的。”
“罢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天气不错,好好游湖吧。”
“是啊……”柳娴说着也望向了远处的湖面。
夜幕缓缓来临,杭州下起了朦朦的细雨,段小楼打着伞,依旧如约的等在那约定的小河畔。
如丝的细雨遮住了眼帘,夜幕之下几乎看不清丈许外的事物。
段小楼撑着油纸伞,等待着张少茗的到来。终于在等了一顿饭的时间后,段小楼看见了远处的灯火。
一袭红衣飘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撑着伞,细雨之中好似一道山水墨画。
这几日来,张少茗都如约的在教段小楼武功,段小楼学的很仔细,因为她只要稍微走神,张少茗便会毫不客气的用手中木棍敲打在她的的屁股上。
“今天来的很早。”张少茗一靠近,便笑着说道。
段小楼发现张少茗不说话时,还是很美的,但只要一张口,段小楼就会觉得他无比的可恶。故而没好气的回道:“是你来的晚了。”
“今天怎么样了?”张少茗丝毫不在意段小楼的神情。
“我看见玄一子和李广才见面了。”
“没别的了?”
“没了。”
“还是仔细说说吧,你总是分不清主次的。”
段小楼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确实没什么大事,张少茗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便随口说道:“行了,今天再教你十招。拿着。”张少茗说完,不由分说的将灯笼丢在了段小楼手中。
段小楼接过灯笼,张少茗已经武动起来,今天的张少茗没有再用木棍,因为他手中的伞便是那日皇甫少冲送来的伞剑。
段小楼看着那伞剑在夜色下泛着寒光,便知这是一把好剑,于是她看的更为仔细。
张少茗很快便把十招武完,并走回了段小楼身旁。
雨水已经打湿了张少茗的发丝与衣衫,一点点水珠挂在张少茗的脸上,接着灯烛的微光,显得朦胧而精致。
段小楼总是在看到他的脸时,心里不由的激荡。但是此刻,段小楼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她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张少茗接过段小楼手中的灯笼,并把自己的伞剑给了段小楼,“丹辰子所铸,天蚕冰丝,寒铁精钢,送你了。”
“送我?”段小楼不由一愣,要知道丹辰子所铸的剑器那可都是名器,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
“是啊,峨眉剑法不配伞剑怎么行,送你了。”
段小楼接过伞剑,抬头看向张少茗,只见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细细的雨丝落在他的脸上,虽然打乱他的长发,却让他更添一种落魄的美感。
段小楼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迟疑了片刻才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何时说,不喜欢你了?”
“可你之前还总是拿剑指着我,而且教我剑法时,还总是打我,我……”段小楼毕竟是女子,‘屁股’二字断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尤其是在张少茗身前,所以立时改了口,“我那里都被你打肿了。”
“怪我吗?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练习,一会儿还要教你口诀心法呢。”
“哦,”段小楼说着将伞递给了张少茗:“打着吧,淋坏了我可不管。”
“多谢。”
段小楼舞着伞剑果然有模有样,虽然很多动作有错误,但只看一遍的前提下,还是可以的,故而张少茗提着灯笼看的很认真。
可突然间,张少茗竟猛然手臂一抖的震灭了烛火,夜空瞬间淹没了段小楼与张少茗身影,段小楼更是因此惊了一跳。
“干嘛把灯熄了?”段小楼连忙退到了张少茗身旁。
“你听……”张少茗看向了远处的夜色,只是夜色深沉下,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声音,却在静寂的夜下暴露无遗。
奔腾的马蹄声说明了有人在夜色下急促的飞驰。而且这马蹄声嘈杂,显然不是一个人。
“无非就是赶夜路吗,你至于吗?”段小楼听见了马蹄声,但并不在意。
“这几天的杭州有些安静,所以这破空的马蹄声定然是来打破这平静的。”张少茗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
“可是这么黑,也根本看不清啊。”
“那就离得近些。”张少茗说完丢了灯笼与油纸伞,并毫不客气的抓住了段小楼的手掌。他似乎总是喜欢抓别人的手掌。
“走,我们追上去。”张少茗轻声说道。
“我带着你追?”
“嗯,你轻功天下第一嘛。”
“万一真是过路的呢?”
“夜半三更疾驰在往杭州的方向,绝不会是单纯的过路之人,追吧,不然来不及了。”
段小楼不由的抱怨:“你总是喜欢指挥我。”
“我以为你乐在其中呢。怎么,段姑娘怕自己追不上,所以故意扯开话题?”
“首先,我才没有乐在其中;其次,不就是追一匹马吗,本姑娘轻功天下第一,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汗血宝马我也追的上。”段小楼说完突然纵身而去,此举似乎是故意为难张少茗,但张少茗神色如常,分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杭州城下,城门已经紧闭,但城楼上的灯笼却将城门处照的很亮。
段小楼带着张少茗一路疾驰,果然比那几匹快马先一步赶到了杭州城下。
不过二人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的便停了下来。刚一停下,段小楼便傲然道;“怎么样,本姑娘的轻功岂是你能预料的,哼!”
“嗯,就是武功太差。”
“你,哼,等我把你的峨眉剑法和内功学会了,我也会变成高手的。”
张少茗并没有再与她多说,而是直接拉着段小楼蹲在了一旁草丛内远远的看着远处的城楼。
“放心,以他们马匹的速度,至少还要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到。”段小楼说起自己的轻功,总是有几分傲然。
“是吗?我喝一杯茶可是需要半个时辰的。”
“你这是胡搅蛮缠,哪有人喝一盏茶需要半个时辰的?”
“喂,”张少茗突然贴近了段小楼,其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段小楼全部揽入了怀中。
段小楼被其突然的举动惊的脸色一红,但她并没有推开张少茗。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和他贴在一起,那种紧张而又难言的感觉,让她的心口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
张少茗贴近段小楼后,其轻和的声音便在段小楼耳畔响起:“你的乘风步,是秋水师太教的?”
“是啊,不过这本不是峨眉的轻功,所以我即便用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我是峨眉弟子。”
“你学了多少?”
“师父说乘风步有十层,但她只会前八层,所以我只学了八层,后两层我也不知道。”
“秋水师太竟然会八层?嗯,有意思,据我所知,藏剑山庄也只会六层而已。”
“但是藏剑山庄本身就有自己的轻功啊,也很厉害的,剑圣前辈的轻功,就和我差不多。”
“我舅公化境的内力,但轻功也比不过你,可见乘风步的厉害了。”
“那是,这可是天下第一等的轻功,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人知道全部的乘风步,如果知道,那他的轻功一定很厉害。”
“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在有些人看来却一文不值。这有的人啊,明明手里拿着乘风步的全部心法,却就是不肯修习。”
“这世上哪有这种傻子?乘风步可是天下第一等的轻功。”
“当然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某人说轻功非正道,像乘风步这种需要大量时间修习的轻功,压根就是浪费时间,她才不要花时间去练,有那个时间,多练习武功才是真的。”
“你说的那人是谁?”
张少茗并没有说,因为马蹄声已经来了,故而张少茗立刻做了给噤声的动作:“嘘,他们来了。”
马蹄声疾驰而近,只见一起六骑飞驰到了城楼之下。
这六人虽着蓑衣,但容貌并没有遮挡,故而张少茗与段小楼一览无余。
“李茹风?”段小楼愕然一惊的喊出了为首那人的名字。好在张少茗堵住了她的嘴,才没让她发出太大的声音。
“嗯,放开我。”段小楼支吾着说道。
张少茗不得放开,因为段小楼的口水已经沾到他的手上了。
段小楼自然知道,所以脸色微微一红,立刻扯开的话题:“冥教的高手都来了,他们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
“找我?”
“是啊,你凌迟了黑白无常里的江凡宇。”
“呵,他们最好真的敢来找我,这样,我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