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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党争
柳娴与段小楼最终还是离开了,张少茗并没有派人去追。虽然李湛青与王燕阳不解,却也不敢抗命。
“李湛青,”张少茗缓声吩咐:“将少儿送回府。”
“是。”
“王燕阳留下,其他人将这群贼人带回大牢。”
“领命。”
张少茗话音一落,其余人便立刻各自行动,
可就在此时,这些昆仑弟子突然脸色为之一变,竟纷纷倒地而亡。
王燕阳见此连忙上前查看,原来这些家伙的口中均藏着毒囊。
“公主殿下,”张少茗见此并没有理会诸人,还是略一思量的连忙来到朱秀言身前:“只怕我们要赶紧回宫了。”
“这,我……”
“殿下,”朱秀言话音未落,张少茗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此事可能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那还能如何复杂?”朱秀言一时不解。
“臣下不敢断言,但还请公主速速回宫。”
“唉,好吧,好吧,我回去就是了。”
“多谢公主体谅。李湛青,你送少儿回府,其他人随我护送公主回宫。”
“领命。”
话音一落,张少茗的目光已经变得深沉起来,因为这件事情疑点太多,只怕已经不在简单。
此事的疑点之一:那玄一子不过是区区江湖中一派掌门,手眼在怎么了得,也伸不到皇宫之内,所以即便是六腑煅元功真的在皇宫之内,他也不可能知道。
疑点之二,玄一子乃是一派掌门,乃是老成之人。六腑煅元功是江湖名物,人人皆欲得之,玄一子若是得知六腑煅元功藏于皇宫,他大可派遣自己门下弟子来盗取,根本不需要段小楼这位盗仙。毕竟段小楼是外人,玄一子根本无法保证段小楼不会事后反水,即收了钱,又不交出秘籍。以一派掌教的身份来看,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疑点之三,玄一子放言给段小楼,说朝廷不会对之下海捕文书,以他区区草莽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张少茗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而是这猜测他有九成把握。否则他也不会故意放走柳娴与段小楼。
张少茗可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还叫柳娴给韩少翎缝合伤口,分明是有意放他们走,只要那柳娴不是傻蛋,就一定会明白。显然他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说那句“谢大人”了。
他之所以放走柳娴与段小楼,便是因为他的猜测结果。
张少茗料定此事与党争有关,否则此事便无从解释了。
玄一子不可能知道皇宫之内有什么,如果他知道,定然是有人向他透露了什么,再结合玄一子找来段小楼,便可以推断并非是有人透露玄一子皇宫之内有六腑煅元功,而是有人故意让玄一子派人进宫作乱。因为如果是皇宫之内真的有六腑煅元功,玄一子绝不可能找外人帮忙。
如果派人进宫是刺杀皇帝,那么段小楼显然不行,反倒是玄一子更合适些,而进宫的依旧是段小楼,所以可以断定是有人需要一位可以进入皇宫且还能出来的人,这样一来,段小楼便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此番闯宫,也绝不是行刺皇帝。
私闯宫门乃是大罪,那锦衣卫明明看见了段小楼,却给了他一张错误的画像,这分明是混淆视听,或者说是故意如此。
所以说,此事背后必有主谋,而且这个主谋想给对手安排的罪名便是暗通贼人,行刺陛下。
而这个主谋不但可以号令一些江湖门派,还可以让锦衣卫为之做事。如此一看,倒像是纪纲。但纪纲没有动机,他已是权臣,政敌不多,而且他便是想要排除异己,也绝不会用这种方式。
还有两点可以证明此事并非纪纲主谋,其一就是画像送来的时间,如果真是纪纲所为,他必是事先便准备了画像,根本不会晚这么久。二就是他找自己帮忙,如果此事乃是他主谋,他根本不需要威胁自己帮忙,这分明是节外生枝。所以此事并非是他主谋。
张少茗想来这个主谋事先并未知会纪纲,而是在次日找到了纪纲。
纪纲不敢违背此人,但又怕事情败露,故而一直犹豫不决,所以才会那么晚才将画像送来。
在京城中,有如此能力的人不多,唯太子及汉王,太子仁厚,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而且如果是太子做的,他不会不知道,所以就只有一心想夺太子位的汉王了。
对付太子,必须要是大错才可,一般的小打小闹根本无法伤及太子。但是闯宫就不一样了。
张少茗料定此事为汉王主谋,而且这汉王此刻多半已经进宫发难了。所以他才要放走柳娴和段小楼。有了柳娴与段小楼,此事追究下也不会和汉王有关系,毕竟即便段小楼实话实说,最多也只是到玄一子而已,根本上不到汉王头上,但如果没有他们,那么此事就大不一样。
汉王必然会有动作陷害太子,而这个动作只怕就是假意找一个刺客,谎称是太子指使的。
但张少茗有公主作证,汉王的刺客必然会被揭穿,但即使如此,汉王也可以说自己只是不查,届时最多就是被训斥两句,并不会涉及自身。如果这个时候还有柳娴与段小楼出现的话,那么汉王就更不会有事了,反而有可能在陛下心中落一个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的好印象。
所以柳娴和段小楼不可以出现,只有这样,才能慢慢的牵引,让陛下察觉这是汉王设计谋害太子的诡计,否则怎么会找不到真的刺客呢?
既然此事成了党争,那就争一争。张少茗这个太子党,自然不会给汉王放水。至于柳娴、段小楼这般蝼蚁,放了容易,再抓也不难,没什么大不了。
皇宫偏殿之内,朱棣高坐龙椅之上,殿下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均在。此外还有内阁大臣杨士奇,清远候王友。
这四人之外还有一位青年男子五花大绑的跪在殿下,而此人正是画像上的那个人。
“果真如此?”朱棣突然拍案而起的直视着那殿下跪着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唯唯诺诺,已经有些结巴:“回,回陛下,此事,此事都是太子殿下叫我干得。”
“一派胡言,”朱高炽也是大怒。
“父皇……”朱高煦未等朱高炽言语,便抢先道:“儿臣也觉得此事蹊跷,皇兄向来稳健仁厚,岂会如此?想来必是这歹人诬陷之语。”
“草民不敢说谎,就是太子殿下让我进宫行刺的。”
“那公主呢?”朱棣话风一转的问道。
“我,我把公主藏起来了。”
朱高煦连忙接话:“回父皇,儿臣已经派人去救皇妹了,只是这贼人所言涉及皇兄,所以儿臣才会立刻带之进宫的。”
“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所为,儿臣冤枉啊。”
“陛下,”朱棣正欲再说什么时,宫门前突然跑来一位小太监:“陛下,大喜,大喜啊,大理寺少卿张少茗大人把公主救回来了……”
此言一落,那朱高煦的眉间顿时泛起一丝凝重之色,但几乎瞬间便消散不见。
“父皇……”小太监话音未落,朱秀言已经一路小跑的冲进偏殿,张少茗与王燕阳也紧随而至。
“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少茗立刻行礼,但朱棣却犹如未见,只是大喜的看向朱秀言。
“言儿,你可算回来了。”
朱高煦此时已经换了一张笑脸:“皇妹,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就好。”
朱高炽也是立刻围了上来。
“父皇,让您担心了,都是儿臣不好。”朱秀言此刻倒是乖巧的很。
“没事就好,”朱棣说着突然话风一转:“言儿,那歹人是谁,你可知道?”
“这,儿臣不知,但我知道那是个女的。”
“女的?”朱棣奇道:“言儿确定?”
“当然了,那日她抱着我出宫,我都摸见了。”
“张爱卿,平身吧。”朱棣转而看向张少茗:“你何处救下公主的?”
张少茗进来瞧见朱高煦,便知自己所猜不错,于是跪地不起,连忙答道:“微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责罚。”
“哦,爱卿救回公主乃是奇功,何罪之有?”
“这,”张少茗迟疑片刻才道:“陛下容禀,昨日夜间刺客出宫之后刚巧路过微臣府上,被微臣撞见,微臣见那人带着公主,立刻着侍女救下公主。但公主殿下天真烂漫,头回出宫,心思未收,所以不愿急着回宫,微臣不敢违逆,这才秘而不宣。
可谁知今晚公主与微臣侍女出门游玩时,那贼人人心不死,竟然带来同伙十余人围攻公主殿下,虽然我家侍女武功不错,又及时给我传讯求救,但贼人太多,她寡不敌众,还是身受重伤,幸好微臣及时带人赶到,这才没有造成大祸,只是那歹人武功不俗,微臣没有抓到,所以微臣也是后怕不已,这才立刻将公主送回宫来。”
“果真是这样?”朱棣说着看向朱秀言。
“父皇,”朱秀言咬着嘴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想在宫外玩几天,所以才威胁张大人的,父皇,儿臣以后不敢了。”
“哼,待会找你算账。”朱棣故作生气的瞪了朱秀言一眼,继而又看向张少茗:“张爱卿,那贼人如何模样?”
“乃是一位女子,不过她的同伙都是男子。而且那些人训练有素,似乎出身军伍。”
这便是张少茗瞎说了,不过张少茗这样说自然是有理由的,在这京师之中,谁都知道那些军中老将们大多拥护汉王,所以这也算是提前埋个伏笔,万一有用呢?
“这么说,此人不是闯宫刺客了?”朱棣的声音突然阴沉起来。
“果然是诈,好你个贼人,竟敢诬陷本王皇兄,你罪不容诛。”朱高煦亦是大怒。
“大胆贼子,是谁指使你诬陷太子的?”朱棣登时一怒,吓得那男子浑身一颤,语无伦次道:“草,草民,草民……”
“还不快说!”朱高煦也是瞬时一怒。
那男子闻言更是慌乱,但只是少顷,这男子突然脸色一变,竟然口吐鲜血,就此气绝了。原来这男子的口中也藏了毒囊。
朱高煦见此连忙跪地:“父皇,此事乃儿臣不查,险些中了奸人离间之计,还望父皇责罚。”
“陛下,”一直不发一言的杨士奇突然道:“此事确实重大,这贼人一口咬定乃太子殿下指使,汉王将之带进宫来也是无可厚非的,故而错不在汉王殿下。”
“父皇,”朱高炽也接话道:“煦弟做法确实应当,不该责罚,此事必是小人勾陷。”
“罢了,着刑部彻查此事,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朱高煦脸色阴沉的回到王府,南宫复立刻迎了出来。这南宫复看着三十余岁,相貌倒是堂堂,高鼻梁,大眼睛,但此人眉眼间阴气沉沉,一看便是心思极重之人。
“殿下,可是事情不顺?”南宫复见朱高煦一脸阴沉,已经猜到了一些。
“哼,此等计策本就该用自己人,当初用外人就是不该,如今无功而返,实在让人窝火。”
“此事确是在下失算,但殿下不必着急,来日方长。”
“本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殿下,欲成王事,须有耐心啊。”
夜色见消,天际边泛起鱼肚白,柳娴与段小楼已经悄然出城,此时离京亦有十余里之遥。
段小楼虽然受伤,但只是气劲紊乱,倒也不甚严重,有柳娴的灵丹妙药,此时已经诶没有大碍。
“唉!”段小楼长出一口浊气:“还是你聪明,要不是你趁机给那张少茗侍女下毒,咱们这次可就遭殃了。”
“呵呵,”柳娴干笑两声:“张少茗二十一岁便高中榜眼,九年时间做到四品高官,你以为他是傻子吗?”
“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为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此事本就蹊跷,只怕是庙堂高位之间的争斗,我们还是躲远些好。”
“也罢,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杭州。”
“去杭州做什么?”
“藏剑山庄庄主要为他长女举办比武招亲,比武招亲嘛,刀剑无眼恐有损伤,所以藏剑山庄出了重金请我神医门过去协助,虽然还有两月之期,但是我先去转转也无妨,反正过不了许久师兄他们也会来的。”
“那我也去。”
“那就一起呗,反正我拦不住你。”
“你好像不情愿啊?”
“我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想我怎样?”
“谁知道那张少茗手底下那么多高手啊?不过说起这个张少茗,我还真是好奇,你说他的父母要多漂亮,才能生出这样的人啊?他要是在江湖,一定是江湖第一美人。”
“再说一遍,他是男人。”
“我都说了,长成这样,男的女的没区别的。”
“嘁,武林又不是没有第一美人,那出尘谷张慕青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谁人不知?你不是也见过。”
“张慕青是女人嘛,虽然她确实很漂亮,可她毕竟是女人,但是张少茗……”段小楼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时间满脸惊恐的看向柳娴:“张慕青,张少茗,二人都姓张,而且都是天姿国色。”
“是啊,”柳娴也连忙说道:“而且现在想想,这二人似乎还真有些相似。”
“对啊,他俩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只是神采不同而已。”
“难道?”
“一定是了,否则那么多高手怎会甘愿供张少茗驱使呢,一定都是张慕青找来的。”
“可出尘谷没有男人啊。”
“出尘谷是没有男人,但甘愿为张慕青出生入死的男人还少吗?那么漂亮,我要是男人,我也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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