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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苏打目空一切,眼里只有曲尘。
苏打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今天我一定要杀你!”
曲尘答:“那我就先杀了你这小兔崽子。”
苏打飞檐走壁,顺着岩壁攀登至洞顶,在临近人首鹤的时候刺出一刀。
盘旋在空中的曲尘轻而易举躲开,嘲笑说: “你杀不了我。”
苏打的刀只好插进悬崖峭壁里,防止自己摔下去。
意想不到的是,苏酥又触发了暗器机关,周遭的峭壁上生长出许多飞刀。甚至许多小刀飞射出来,使人无处躲藏。
曲尘像是一只孤立无助的鸟在生长着刀锋的草丛中逃生。他的双翅生长出刀骨,在洞穴上方,骨刀与刀丛碰撞间划出星火的光芒。
距离人首鹤不远,苏打扑上去。在空中紧紧抱住人首鹤,人首鹤体内的骨刀刺出来,穿透苏打。苏打手里的刀也同时刺入人首鹤体内。两个人被刀刃相互刺穿,加之难以躲避随之而来的飞刀。瞬间两人像一团布满伤痕的刺猬。
这时候潭中央的棺盖缓缓滑开。棺柩里出现一具僵尸,你或许想不到,那曾是一位武功盖世的高手。
真正的力量一定是气场,气功这种古老的功夫是汲取风的自然力量。死士让这个空间显得异常压抑。
苏酥安静地走到死士身边。死士仿佛感知到了似曾相识的温柔,安静地抬起手骨爱抚在苏酥的脸蛋上。
苏酥微笑着像只小乖猫,把爪子藏进毛茸茸的脚掌,调皮地对死士讲:“杀死他们。”然后苏酥安静下来,静观其变。
死士空洞的眼眶无法观察。他虽看不到任何东西,透过风,却完全能感知体外其他人的动向。他伸出一只手,手心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把曲尘的头颅吸引下来。无头鹤躯失去生命,在洞空上方盘旋着,慢慢坠落到潭底。苏打与鹤躯分离坠入棺柩,便昏迷不醒了。
曲尘腔下的脊椎断成几段,舍利骨被死士收纳入体内。死士骷髅的身躯恢复血肉,变作一位英俊、略显肥胖的男人形象,浮现在所有人的眼眸里。
关键时刻,总要出现力挽狂澜的冤家,让坏蛋一定不能如愿以偿。这次是七个女人,旁门七织女。用的兵器是系着长丝的短剑,叫做丝刃。她们穿着光彩夺目的衣裳,用纱巾蒙着脸。像七位美妙的仙女飞过棺柩,在死士头顶上织出一张大网。
蜘蛛织网要捉苍蝇,七个女人拉紧大网,大网垂直落下来,把死士与苏酥压在下面。丝刃,丝如刃。死士拔出骨刀顶住大网,苏酥灵活如燕子,一个飞跃,便躲进一处机关暗门,消失不见了。
织女左手执网,右手再射出一缕丝刃穿进网内,缠住死士的手脚颈,然后收紧回拉,死士变成豆腐,手脚皆断,身首异处。
七位姐妹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死士变成了小绵羊,这七姐妹是母老虎。
此刻,在一处隐蔽的洞穴里,曲诚站在一处机关前,犹豫良久。他对苏酥说:“按下这块石板,这墓穴便会塌陷,这些人就活埋了。”
苏酥责备他:“笨蛋,快点,若那些人都来了,我们就危险了。”
曲诚启动机关之后,苏酥说:“曲诚,我们走。”
整个墓室开始摇晃震动,水潭中兴起波澜。潭底被搅动成浑浊。石台崩塌,死士的身躯亦复如枯骨,仿佛一瞬间失去力量,尸骸摇晃了几下,伴随棺柩,一起沉入潭底。
织女夺了舍利,欲迅速撤离。花蓉却来了。
花蓉姑娘要去救苏打,却被七织女阻拦:“小姐,莫要送了自己的命。我们还是快走吧。”
“几位姐妹,不要担心我,你们快走,我们在洞外见面。”花蓉不听,居然跳入水潭。
江淮已死,白羽凡狼狈不堪地游回岸上。他拿出笛子吹响一首曲子,吸引一大群乌鸦飞进洞穴里。白羽凡踩在一群乌鸦上,飞升逃去。
地震山摇的轰鸣后,刀塚内只剩下两个活人。苏打醒来的时候,花蓉姑娘就在身边照顾他。苏打受了很重的伤,疼痛让他咳嗽起来:“是你救了我?”
花蓉说:“你救我一次,现在还你。”
苏打咳出一口血:“真没想到,快要死了,还有一个女人在身边陪着。运气还算不错。”
花蓉姑娘安慰说:“坚持住,像个男人。”
苏打说:“我想坚持住,恐怕身体坚持不住了。”
花蓉说:“现在刀塚已经下沉,各个出口已经封死。我们恐怕逃不出去了。”
苏打说:“你何苦留下来陪我。”
花蓉说:“你救我一次,我要救你一次才心安理得。”
苏打笑了,说:“那你好人做到底,临死前,满足我一个愿望行不?”
花蓉直爽说:“请讲。”
苏打说:“能不能亲亲你的嘴?我想知道女孩子的嘴巴香不香?”
花蓉看着奄奄一息的苏打脸色转怒为恕,安静得闭上了眼睛。
苏打欲要吻上去。花蓉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苏打说:“你真喜欢我?”
苏打欲吻又止,说:“我这辈子要是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老婆,死了也值了。”
花蓉说:“我若以身相许,你愿意为我去死?”
苏打笑了:“我都快死了,怎么会在乎生死。”
“我身中荼毒,若消除这荼毒,只有一个办法,我必须嫁给一个男人。不过若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便会荼火烧身,灰飞烟灭。”花蓉为苏打解了衣裳,贴到苏打脸上,情意浓浓地说:“你真的愿意?愿意为我去死?”
“愿下世与你做一世的夫妻。”苏打欣喜地抱住花蓉,两人一起滚下水潭,在水中,花蓉也褪去了衣裙……
短暂的激情过后,便是荼火焚身。苏打推开花蓉说:“朵儿,离我远点,别再沾染了这荼火。”
花蓉泪目,水中却出现一个黑影,掠走了苏打。是人首猴躯的舍利兽出现了。那日他在苏二肉铺伤了朵儿,便回了刀塚。
花蓉在水中系了衣裙,追上岸去。
苏打倒在地上,舍利兽跪在身侧,见花蓉拔刀,笑嘻嘻地说:“你们不必害怕,我是好心。刚才我给他封了穴道,若再晚一步,他就真的烧成灰了。”
苏打对舍利兽说:“过去,我误以为是你害了我父亲,现在我知道是误会。”
舍利兽说:“我是玄武派掌门白玉蟾的师兄,赵玉清。”
苏打忍着痛说:“晚辈是云玉龙的弟子,弟子拜见师伯。身受重伤,晚辈就不多礼了。”
“原来你是师弟云玉龙的弟子,你受了重伤,这颗明珠可救你性命,你拿着。”赵玉清手中现出一颗明珠,送与苏打。
苏打把明珠拿在手里,发现明珠居然融入他的血肉里,接着苏打的伤口缓缓愈合了。
苏打甚是惊奇:“这明珠,难道是舍利?”
赵玉清说:“你可知那一日我为何去寻你?我阳寿将尽,便想寻一传人。三十年前我与你父亲苏二闯入刀塚,身负重伤。是你父亲用舍利救我,我才活了下来。今日送你舍利也算是物归原主。这舍利是浴火而生,有了它,可抑制你体内的荼毒。”
苏打没有说话,听赵玉清继续讲:“这刀塚只是苏菊花的衣冠冢罢了。苏菊花的真正葬身处无人知道。我在这刀塚内寻了三十年,却不得那颗元舍利,后来暗中才听到苏酥的话,苏菊花另有葬身之处,那棺柩中的死士其实是气功大师李宗元。他死之后,被苏酥下了琉璃蛊,那琉璃蛊如同舍利一般,若仔细观察,会发现琉璃蛊中有一颗乳色的米粒。那是尸虫。入了人尸,便如同行尸走肉。”
花蓉担忧说:“原来死士体内的舍利是琉璃蛊造假,出去之后,我要尽快告知七位姐妹。”
赵玉清看到花蓉姑娘,说:“那一日,我伤的就是姑娘你吧?”
花蓉倒是答非所问:“前辈何曾伤过我?”
“也罢。”赵玉清从头发里摸出一小瓷瓶:“我这里有辟邪的药,你们两个服下,以防虫蛊。”
花蓉姑娘接过小瓷瓶,听赵玉清说:“我阳寿已尽,体内还有一颗琉璃蛊,恐发生尸变,我身上绑了火药,为你二人开出一条路来。”之后他对苏打与花蓉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此生也有个遗憾,就是不知道女孩子的嘴巴臭不臭?”
赵玉清已视死如归,他飞到一处石门前,点燃火药,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血肉横飞,石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