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看内容是什么?”
“想——”
说着,令狐小丫伸手去夺。
刘大宝侧身闪开,“还说不说舅舅是坏蛋了?”
令狐小丫努嘴,“不给我看就是,给我看就不是了。”
赵美玉乐呵呵地叼着烟斗过来,“别跟孩子闹了,给她看看吧。”
“花店?”
真的是惊喜,令狐小丫自己都要忘了,自己小时候曾经说要开一间花店,可以整天生活在花的海洋里,一年四季都不凋零。
“店长……是我?”
刘大宝点头,赵美玉慈祥地笑着。
令狐小丫抱住刘大宝的脖子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舅舅你真好,你不是坏蛋。”
刘大宝红了脸,摸着脸问她,“那、那舅舅是什么?”
“是好舅舅,是好蛋。”
刘大宝傻乐着,“嘿嘿”。
令狐小丫拿着营业执照跑出去了,她要去炫耀,告诉外面那些人,她也是有事业的人了。
把营业执照拿给赵美珠看,“咦,怎么舅妈你是法人?舅舅呢?”
“你舅舅啊,他……”
“只有花店怎么行,还得有自己的花圃,你舅舅在城郊买了块地当地主去了。”
听了赵美玉的话,令狐小丫大吃一惊,“啊?地主?那……舅妈你不就是地主婆了?”
听了他们的解释,令狐小丫也终于闹明白了,舅舅负责照顾花圃和供货,她负责在店里销售,至于联系业务……就交给沈佳琪了,谁让他叫舅舅叫得那么亲,当然得负责做些事了。
花圃建好了,但是短时间内也没办法给店里供货;店铺装修也还没收尾,令狐小丫还是每天乐滋滋地朝九晚五去店里报到,在店里晃悠晃悠就跑去楼上找沈佳琪他们玩儿,坐在楚朝阳原来的办公室里瞅着阿曼达发呆。
一连几天,令狐小丫都坐在她对面瞅着她出神;阿曼达实在忍受不了了,手指敲着键盘眼睛看着令狐小丫、听着她叹气。
“喂,姑奶奶,你这巡查工作什么时候能结束?你总不能老跟我一起办公吧?”
令狐小丫挥手,“没事,我就坐这儿看看,我不说话。”
“那你能不能换个位置,别坐我正对面?进来个人还以为你干嘛呢?”
“噢,好。”
令狐小丫乖乖跑去一边坐沙发上,继续托着腮帮子看着阿曼达。
阿曼达被她看毛了,“妞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在这儿坐着,这房间里有朝阳的味道。”
“……”
这办公室阿曼达进来之前已经做过好几次大扫除了,除了文件和家具,其他东西都换掉了;再说了,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有楚朝阳的味道?
“哎,为什么你坐这儿,喵喵不是接替了朝阳的位子吗?”
“喵喵之前,是佳琪代理朝阳的工作,我那间办公室太偏僻。”
令狐小丫恍然,“那喵喵的办公室在哪儿?”
阿曼达看到了曙光,把令狐小丫带到了喵喵的办公室,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清淡的香气,所有的家具都是乳白色,所有的柜子、桌子、椅子上都是贴着漂亮的卡通贴。
“哇,喵喵真厉害,把这儿弄得跟……跟什么似的,真好看。”
“好看你就慢慢看,我先去忙了,等下有个会要开。”
“好啊好啊。”
终于甩掉了这个包袱,阿曼达表示,带孩子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或许她是要考虑要不要丁克了。
卢如松第一次接“人”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一个月前,正式成“人”了,对于他和阿曼达的以后,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转折。
阿曼达已经决定,圣诞节的时候带卢如松回家,介绍给劳伦斯之外的家人认识。
如果一切发展顺利,他们离喜结良缘也不远了。
令狐小丫的花店选在感恩节开张,第一天就很红火地把店里的花卖光了,闭店之前她趴在柜台上算账,算了半天都没算明白自己是赔了还是赚了,也根本不记得什么花进价是多少。她卖的时候都是吉利数“6”或者“8”,第一天来捧场的都是认识不认识、多少有点儿相干的人,都没有计较什么,她给什么花就接什么花,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刘大宝也没多想,看到店里红红火火也挺高兴,赵美珠有点儿担心,长此以往,店里的生意怕是……
沈佳琪拍胸脯打包票,“有我呢。”
司徒翎胳膊肘戳他,“正经点儿,这不是闹着玩,给小丫请个得力助手吧。”
言外之意就是,让令狐小丫做个挂名店长,每天开开心心就好,真让她做生意……恐怕是赔多赚少。
刘大宝想替外甥女儿说几句好话,想到自己名义上是花圃负责人,其实也就是个半吊子花农和全职司机,经营方面他也没什么成功经验可以拿出来说,讪讪地拽拽老婆,“美珠,你说呢?”
赵美珠很赞成司徒翎的提议,可是请谁来是个问题。
有点儿临危托孤的意思,一定得是个可靠的人才行。
一边寻摸之后合适的人选,大家一边帮着令狐小丫一起顾店,保姆也每天都带着楚天炀过来看看,溜达一圈就走,不敢让孩子老待在繁花从里。
“为什么?孩子不是该多亲近自然吗,这里花花草草这么多,对孩子有益无害吧?”
保姆摇头,“小妹,话不是这么说,这些没根的花儿可不能跟那些长在土里的花儿比,这些都是……”
“是什么?”
“哎呀,反正不好,我先带孩子回去了。”
保姆抱着楚天炀出门,握着他的手让他跟他妈说再见。
楚天炀努努嘴,不清不楚地吐了两个“宅战”两个字出来。
令狐小丫愣住了,保姆激动地又跑回店里,把孩子放到她怀里,“说话了,天炀说话了,小妹快亲亲他,给他鼓励。”
楚天炀到了令狐小丫怀里就卖乖,仰着脸等她表扬,等她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煞有介事地抹了下脸,吐出一个字,“脏”。
令狐小丫怒了,拍着他屁股说,“嫌我脏?你喝我奶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
楚天炀瘪嘴,扭脸找保姆。
保姆笑着把孩子接过来,指着令狐小丫跟他说,“天炀乖,叫妈妈。”
楚天炀指着令狐小丫“咯咯”笑,无比清晰地说:“脏。”
令狐小丫抬手就要打,楚天炀“哇——”地哭了,保姆赶紧哄他,跟令狐小丫说了一声就走了。
一出门,哭声停了。
保姆再看,脸上哪里有半滴泪珠儿?
不禁莞尔,看了眼店里的令狐小丫替她叫屈,“孩子还这么小就会欺负你了,将来的日子你可要怎么过?”
楚天炀拍着手说:“过、过过……”
保姆“扑哧”乐了,捏捏他的脸往外走,楚天炀朝着令狐小丫挥手,“宅战,姆妈、宅、战。”
令狐小丫气鼓鼓地,当然不会跟平时似的送他们出去、看着他们进电梯,隐约见着楚天炀朝她挥手,气闷地跺脚,“大的跑没影了欺负我,现在连小的也欺负我。”
隔壁咖啡店的老板倚在门口目送保姆抱着孩子进电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豫了下,走来令狐小丫的花店。
“老板,来盆儿茉莉。”
“不好意思——咦,是你啊,店里不忙?”
“忙,没我什么事儿,有我姐呢,你儿子多大了?”
“八个多月。”
提起儿子令狐小丫就一肚子气。
“他是你亲生的吧?人家妈妈被问到孩子多大都会精确地说出几个月几天,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