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卓琪被吓的更是撒泼发野,猛地抬脚,想将眼前这个围着的网踹开,可这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还有弹性,无论她怎么踹,就是没半点动静,反倒她人还因为这网的弹性,被重重反弹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qiuyelou
可即便是这样,大家还是学着她的样子,拼了命的想把这个网弄开,对着网外大喊救命,还不忘找出匕首,想要割开,却前功尽弃。
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害怕,从一开始的卓琪大哭,到后面把所有人带的都哭出了声,也不知是哭声太大,还是其他人也想提前离开这里,后面的林子里,竟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两队人,瞧见我们这情形,吓的也是面色惨白。
“你……你们也遇到了事?”
两队人中走出一名女子,诧异的问道,卓琪立马点头,将我们遇上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遍,哪知,这名女子竟说,她们队伍中也有人死了。
而且,也是在找东西的时候死的,等人找到的时候,面目全非不说,死法完全与之前的人一模一样。
但这些人之所以死,都是因为落单,外面又无法出去,还剩下一天半的时间,只得再次组团,撑过这一天半。
所以,我们的队伍也由之前剩下的五个人,变成了九个。
大家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想寻找更多的人抱团在一起,却只找到具具被掩埋在树叶底下的尸体。
诡异而恐惧的气氛,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中,越走下去,大家就越是害怕,到后来,走的每一步,大伙儿都是提心吊胆,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全都像发了疯似的在跑。
可这一整天,大伙儿能走在一起,却不能一起拉屎撒尿啊,我想上厕所想的紧,又见没人想上,只得憋着,到实在憋不住的时候,这才尴尬的问,有没人想和我一起上的?
先前撒泼的卓琪轻轻探了探脑袋,说她想大号,问我能不能陪她一起?
拉个屎臭的要死,我是不想去闻的,奈何她那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我,我就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拉着她就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蹲了起来。qiuyelou
待我小号后,我怕她臭到我,特地站的远了一点,可就在这时,一队约莫七八人模样的苗女从前方走了出来,在见到站在原地等我和卓琪的大伙,简直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是又惊又喜。
大家相互交流了一下处境,发现雷同后,更是同命相惜的想要组队,人数一下就壮大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人多了,也来了底气,人群里竟有人提出大家可以找到凶手,一起把她杀了为死去的人报仇!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问句:“你们有谁见过白姑姑家的孙女吗?”
祁沐沐一听有人问我,连忙反问:“怎么了?”
“我们这里有个人,从凶手的手底下逃脱过,见过凶手的真面目,那凶手就是白姑姑家的孙女!”
发声的苗女又气又怕的说道,可她的话刚一说完,之前和我走在一块儿的人,顿时转过头,指着我惊呼道:“她在,她就在那里!”
我闻声,吓的头皮一麻,还没等我解释呢,拉着屎的卓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裤子都还没来的穿,猛地就冲上前想要抓住我。
所有人都跑了过来,脸上那杀意几乎都要把我给吃了,哪还有人能安心听我解释?
我要是留下来,肯定会被背上黑锅扒了皮,吓的猛地朝着后面跑去,可这林子里的树实在太多了,好几次我跑太快差点都撞上了树。
这些树,却也恰好成了道道天然屏障,跑着跑着,后面的人就被我甩的没影了,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却累的瘫软在地,长长的呼了好几次气。
可我的心里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凶手为什么要乔装成我的样子杀人呢?
难道……
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想到这,我吓的头皮都麻了,可现在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但,如果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是谁要害我,要杀我?
数张面孔,猛地从我脑海中晃过,是云轻吗?他想害我不可能这样。
那会是白羽吗?
也不可能啊,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在这儿想要杀死我,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
会是苏砚吗?
想到这,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被他那阴冷的气息吓的,还是有些后怕。
可转念一想,苏砚也不太可能,毕竟苏砚要是知道我的身份,直接在当时碰见我时,戳穿就好了,何必整出这么多东西?
如果他们三个都不是,那他妈会是谁啊?
总不可能是白皙的仇家,我被人当成了替罪羊了吧?
想不到我也不想了,毕竟之前我一直都和祁沐沐呆在一起,也算是有个证人,等到能出去的时候,我让她给我作证,应该就没事了。
想到这,我索性拾了些柴火,将拱火点起后,躺在这儿睡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一天没吃东西,饿的都快疯了,连忙小心翼翼的从这儿溜了出去,却发现附近又个小塘,我拿了根木头测了测,塘不深,刚好到膝盖,这才把裤脚卷了起来,拿着削尖了的木棍跳了下去。
刚跳下去,我便见到一条鱼从我脚边缓缓游过,正想拿着木棍刺下,却见水面上忽然凝聚出一张被千刀万剐,满是鲜血的人脸,我来不及收手,木棍已经狠狠刺下,恰好刺在了她的眼上。
吓的我手猛地一抖,哪还敢捞鱼,猛地就朝着岸上跑去,奇怪的是,这张忽然凝聚出来的人脸,竟被我的木棍给打散了。
阵阵诡异的阴风,忽然从我身旁吹过,将我浑身的毛孔都吹了起来,我吓的面色发抖,正想原路反悔,却在回头的刹那,见到了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诡异的女人。
女人浑身上下,无论是衣服还是脸,都与此时易容成白皙的我如出一辙,不仔细看,还以为我是在照镜子呢。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匕首,也不知是刚杀过人还是如何,只见她那张惨白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诡异到极致的笑容。
双眼空洞的连瞳孔都看不见,像是被人挖了一样,可就是这样的她,将我心中的害怕提升到了极致。
她缓缓的,一步步朝着我走来,越靠近我,嘴角笑着的弧度就越大,我吓的绷直着身子,一步步后退,生怕自己转身跑了没两步,就能被她追上杀死。
四周安静的要命,除了能听见我慌乱的脚步声外,只能听见她那匕首上,缓缓落下血滴子的声音:“滴答,滴答……”
她的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我下意识的低下了眼,发现她是垫着脚儿在走路的……
还记得,老头儿给我的道志里面说过,鬼附身在活人身上,是将自己的脚塞进活人的脚后跟里,让活人垫着脚儿在走路,自己则趴在活人的背上。
所以……
她是鬼,还是被鬼附身的真白皙?
随着她越发靠近,我浑身发抖的脚都快站不稳了,猛地惊呼,问她到底是谁,是谁派她过来的?
鬼笑莫如听鬼哭,她除了笑外,根本没给我任何回答,直至她快要走到我面前,我是再也绷不住,彻底慌了,猛地就撒腿朝着后面奔,可我才跑没两步,脖子却被一团黑黑的东西缠了起来,低下头一看,是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