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气味,我被吓的眼睛都直了,连忙蹲下身子,从门口的鞋柜里翻出她家备用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qiuyelou
屋内一片漆黑,所有的门窗,帘子都被人拉上,只有一抹娇小而皎洁的月光洒在沙发之上,上面,坐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温度,却让我感到十分熟悉……
“不敢进来?”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我诧异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就朝着里面走了过去,直至走在沙发前,见到月光下那张陌生的脸时,这才鼓起勇气问道:“你是?”
男子闻声,笑出了声,月光下那张忽暗忽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阴鸷。
“我不过上了个肉身,你就不认识我了?”
“是你!”
只是瞬间,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猛地撒腿就往门外跑,就在我即将跑到门边的刹那,一阵阴风忽然吹过,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关了。
我不信这个邪,猛地转动门把想要开门,可这门不但关了,还被锁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阴风吹的阵阵作响,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在脚步声停在我身后的刹那,顿时脚下一软,顿时坐在了地上,背紧紧贴着门后,仿佛是在找寻最后一丝安全感般,望着居高临下,站在眼前的男子,浑身都在打颤。
“你……你别过来。”
“你可以不用这么怕我的。”
男子的声音清冷,却不失狂妄,轻轻蹲下身子,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现在问你,你怕我吗?”
一个怕字险些脱口而出,却见男子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杀意,吓的我连忙摇头:“不怕……不怕了。”
闻声,男子似乎这才满意,冷冷的笑了声后,松开了我。qiuyelou
“你离苏砚远点,被他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骗了一次,还想被骗第二次?”
男子的话,我根本没听懂,反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和我结了阴亲,我不会让你死,离他越近,死的越快。你没给他任何好处,他主动帮你对付我,没有小算盘可能吗?”
男子答非所问的回道,听的我更是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就吐出了句:“可是他根本不认得你。”
“我倒是希望和他从未认识!”
阴冷又带着几分震怒的声音,忽然从男子口中蹦出,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白了一截,苏砚不认识男鬼不像是装的,可男鬼苏砚有深仇大恨更不像是装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脸色发白,男鬼脸上的怒意更浓了,猛地掐起我的下巴,将我从地上拽起:“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既然你这么怕我,我可以给你个选择,断了和苏砚的联系,给我生个孩子,我可以把和你的婚契撕了。”
先前还一脸震怒的他,语气忽然十分平静,那双如深潭般的瞳孔,更在黑夜的照应下越发深沉,令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能主动提出这些要求我根本没想到,刚想应下,却猛地反应了过来……
等等。
生个孩子?
他特么是鬼啊!
我给他生个孩子,这和要了我命有什么区别?
许是见我面露异样,男子脸色的嘲色越来越浓,轻挑眉毛问我:“不愿意吗?那我们还是结阴亲吧。”
“等等,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啊!”
我连忙赔笑,点了点头。
现在应下是缓兵之计,要是不应下,估计小命儿都没了。
可这话一出,男子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看的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总感觉自己是不是跳进了他事前挖好的坑……
应下了他的话,气氛算是缓和了不少,他轻轻松开掐着我下巴的手,吐出两个字:“容遇。”
听到这俩字,我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你的名字?”
容遇冷笑了声,双眸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具皮囊的名字,我的名字,你还没资格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容遇说的话都特别怪,好像我和他有八辈子血海深仇似得,说话总带刺,可要是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他和我结阴亲,让我给他生孩子干嘛?
我的心里早就波涛汹涌,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容遇让我跟着他出去,我也就屁颠屁颠的跟了,毕竟他要杀我就像捏死只蚂蚁似的,既然和我谈了条件,总不会出尔反尔来害我吧?
出去后,走到了走道上再次闻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我的脚步一顿,有些提防的抬起头:“你把我家玻璃砸了,弄出的那些人血是不是林笑的?”
容遇闻声,脚步轻轻一顿,却是没有回头。
“血是林笑的,但你放心,我没杀她,毕竟,她可是我要挟你的筹码。”
说到“筹码”二字时,容遇的语气咬的很紧,轻轻转过头用那阴狠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目光明明很轻,却看的我后背发凉,连忙跟在容遇的身后,和他下了楼。
到了楼下后,容遇甩了把车钥匙给我,指了前面一辆闷骚无比的宾利,竟是让我开车。
我见后直接傻了眼,啧啧,他上的这具皮囊看样子,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上车后,容遇给了我张卡片,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特别好看,和之前出现在我家的血字出自一手,却没了那般恐怖感,多了几分霸道和不羁,名片上的字,是一个地址,估计是他这副皮囊主人的家。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到了城西不远处的一座山顶上才缓缓停了下来,下车后,见到这傍山豪宅我直接愣住了……
这男鬼真厉害,“随意”上了个人身,就上了个富二代的身体,而且看样子,还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富二代……
见我面露惊愕,容遇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仿佛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不过尔尔,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刚跟在容遇后面进家门,一个雍容华贵有些微胖的妇人便迎了上来想要抱住容遇,却被容遇不留痕迹的躲了开来。
“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出车祸进了太平间忽然活过来,妈总感觉这一切不真实,你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妈担心死了!”
听到妇人这话,我算是明白容遇为什么会上这个富二代的身了,而容遇显然十分不习惯有人和他近距离接触,却碍于自己现在用的是人家儿子的身体,不得不硬着头皮忍下了妇人伸过来握着他的手,僵硬的和她寒暄了几句。
刚寒暄完,容遇找了个借口想带我上楼,妇人却在这时,注意到了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我,先前还算和蔼的面色此刻忽然冷了下来,问。
“这野女人哪来的?遇儿,你玩玩可以,怎么可以把外面的野花野草带回家?你大祸出愈,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说门亲事了,妈给你安排了个挺出名的算命先生,你明天去见见,这种想攀高枝的野麻雀就让她回去吧。”
妇人说这话时,眼中的轻蔑毫不遮掩,弄的我浑身发毛,那叫一个不自在。
容遇的耐心似乎也被妇人磨光,正想回绝,妇人却直接塞了张名片在他手里,他接过一看,在见到名片上苏砚二字的刹那,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面上的笑意更是毫不遮掩,饶有深意的开口。
“这算命的确实有名,连我都听过他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