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翻身下床,随即一掌向薛灵拍来。薛灵断剑一横,斩向东方白手掌。
东方白手指突然一弯,捏住薛灵的短剑,急向自己怀中一拉。薛灵只得将断剑撒手。东方白嘿嘿一笑,忽见几道银光向自己眼睛射来,不敢怠慢,急忙向下一沉,避了开去。
薛灵趁他避针之际,从窗子跃了出去。东方白跟着一掌击碎窗棂,瞬间欺身到薛灵身后。薛灵反手又是一把蜂尾针,东方白闪身避开,阴森森的说道:“看你还有多少银针。”
薛灵伸手探入针囊,见所剩无几,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全都射了出去。
东方白见薛灵不再发射银针,挥掌猛力向薛灵拍出。他虽不想杀了她,但想给她些教训,这一掌使上了六分力,若是薛灵硬接,必定身受重伤。
谁知薛灵竟然毫不闪避,不假思索便举掌相迎。东方白心里冷笑,待两人手掌相距不过一寸之时,他突觉掌心一痛,似是被针扎了一样,他知道薛灵毒针的厉害,大惊之下,急忙撤掌。
薛灵指尖捏着一根银针,在眼前晃了晃。东方白只觉手心微麻,便知针上含有剧毒。他大怒之下,一面将一半真气护住心脉,不至令毒气攻心,一面挥掌向薛灵拍来。
薛灵见已得手,这一针虽不至要了东方白的命,但必定令他受一番苦楚。待东方白这一掌拍来,她竟不闪躲,便欲要死在他的掌下。
薛灵正闭目待死,忽然有人从她身后伸出一掌,荡开东方白的掌力。随即在薛灵肋下一拖,轻飘飘的向墙外飞了出去。
东方白见那人头戴骷髅面具,功力虽不及自己,但也非同小可,何况此时自己已然中毒,虽不知什么毒,但手掌麻痒难当,便知厉害,也不敢追,只得放任两人脱身而去。
薛灵原本已闭目待死,却不料被人携着飞了出来。她原以为是东方泓危急时刻救了她,但睁眼一看竟然是鬼仆。
鬼仆带着她离了御龙上庄,他奔行如飞,犹如鬼魅,御龙山庄的护院庄丁竟然无一人发现。待到山腰,鬼仆才将薛灵放下,却不与她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薛灵说道:“你怎么在这?”
鬼仆道:“你也好意思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连东海都去了。前不久听说什么凤凰琴会,便去那里走了一遭,去了才知道又是你的诡计,但不见东方白,想来你会在御龙山庄中。”
若是往日,薛灵定要与他斗嘴一番,但此时林公玉已死,她哪有那个心思,只说道:“你去了鄱阳湖?这么说鄱阳湖凤凰琴会如期召开了?”
鬼仆道:“自然召开了,只是你设计安排假的东方白抢琴,那人武功太低哪里像东方白啊,我便顺便帮了你一把,现在江湖上都知道凤凰琴落在了东方白的手里。”
薛灵暗想:“既然凤凰琴会如期召开,那通风报信之人便不是端木燕了,那会是是谁呢?”她一时想不明白,暂且搁在一边,对鬼仆说道:“鬼仆,东方白杀了林哥哥,你跟我回去杀了他好不好?”
鬼仆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杀不了他。”
薛灵道:“他中了我的毒针,咱俩联手一定能杀了他。”
鬼仆道:“你的毒针只刺破了他手心一层皮,以东方白的个功力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将毒质逼出体内。何况御龙山庄高手如云,就算他中毒很深,咱们也也不可能杀了他。”
薛灵道:“那林哥哥的仇怎么办?”
鬼仆道:“这与我无关,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家去,交给师父。”
薛灵气道:“我不回家。”
鬼仆道:“你回家去求师父,他老人家出手,杀东方白易如反掌。”
薛灵道:“你少来骗我,我爹才不会管这些事呢!”
鬼仆道:“你最好别让我动手。”
薛灵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打不过你的,不过这里距离泸沽湖几千里,能不能把我带回家,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看住我了。”
鬼仆心想不错,这小姑娘花样百出,想要看住她比登天还难,总不能一路都把她与自己绑在一起,这着实令他好生为难。
薛灵见鬼仆不说话,心想:“先把他哄住再说,报仇之事也不急于一时,林哥哥掉下断崖,该去把他找回来啊!”她想到此处,便说道:“你让我跟你回泸沽湖也行,你先帮我去断崖把林哥哥找回来。”
鬼仆道:“那么深的断崖,早摔成了肉泥了!”
薛灵大吼一声,道:“不会的,不会的。”她无法想象林公玉摔下去的惨状,被鬼仆说出来,便好像亲眼看见了一般,一瞬间心上便像似被插进了一把刀子。
鬼仆道:“灵儿,咱们回家吧!”
薛灵哭道:“不我不回家,我一定要找到林哥哥。”她口中嚷着,一边向后山断崖跑去,鬼仆几个起落,便追上了她,伸指点了她的穴道,薛灵立马昏睡过去。
薛灵醒过来的时候,她正伏在鬼仆的背上。她看了一眼周遭,见鬼仆正向御龙山庄后山走去。忍不住问道:“鬼仆,你不是不想带我来这里吗?”
鬼仆道:“原本是不想来的。可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叫他的名字,如果你亲自来过,这一生也不会安心的。”
薛灵道:“多谢你,鬼仆师兄。”薛灵从小在鬼仆的照料下长大,两人亲厚更比别的师兄,但她从未叫过鬼仆师兄,此次却以师兄来相称,自是心中感动所致。
鬼仆笑道:“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叫我师兄。”
薛灵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笑。”
鬼仆又笑了两声,背着薛灵来到断崖边。
此时天已大亮,薛灵从鬼仆的背上跳了下来,站在断崖边向下看去,只见断崖下漂浮着一层洁白的云雾,渺渺飘飘,似真似幻。
薛灵记得东方泓曾说过,东方白曾用几百丈的绳子垂下去,仍是无法探到崖底,崖壁又是光秃秃的,难以攀爬,除非生有翅膀,否则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下到最底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