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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只有仇恨才是永恒的
王渐现在整日里围着赵婉转悠,已经拿出保卫皇帝的那一套了,他甚至通过大宋的密谍传给皇帝一份公文,要求皇帝派几个真正的高手过来。
铁心源不知道谁是大宋的密谍,赵婉知道,她想告诉铁心源,却被铁心源给拒绝了。
这是赵祯给闺女铺的一条退路,没必要知道。
铁心源不论多忙,总要陪着赵婉吃饭的。
现在吃一顿饭很麻烦,厨子做饭的时候会有一个小太监死死的盯着,做饭的材料只能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王柔花的菜园子,另一个是王渐专门采买来的。
王柔花的菜园子里的东西自然是用新鲜的,至于采买来的东西都要在狼穴里面放一天,头一天率先享用到的不是铁心源和赵婉,而是王渐手下的五个小太监。
只有确定这五个小太监平安的过了一天之后,剩下的东西才会上铁心源和赵婉的餐桌。
就这,还是铁心源极力争取来的,赵祯吃的东西都是放了三天之后的东西,只要一想到赵祯的食物,铁心源就不寒而栗。
看着王渐戴着老花镜一粒,一粒捡米铁心源就觉得难过,还没上前劝阻,王渐就得意的晃晃手里的老花镜道:“好宝贝啊,老奴两年前眼睛就花了,没想到戴上这东西,眼前居然变得清明一片。
大王,今年给官家的贡品,这东西绝对不能少,官家还耳聪目明的用不上,可是,庞籍,包拯这群人已经不成了,听说庞籍现在已经看不了小字的公文,还特意雇人重新将州府送来的公文抄成大字。
有这东西,他们一定很喜欢。”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小王子想要进大内,终究越不过这群老臣,能弥合一下关系就弥合一下,只要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小王子总有成为大宋皇帝的一天。”
铁心源摇摇头就走了,他其实很是想不明白,按道理说自己才因该是最着急上火的那个人,结果现在全变了,不但孟元直是这样,现在,连王渐都已经走火入魔了。
大宋的宗族观念强大的如同一座铁山,赵家的江山就该赵家人来继承,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即便是赵祯自己也没有权力把赵家的江山送给一个表面上姓赵,实际上姓铁的一个孩子,即便这孩子有赵家一半的血脉也不成。qiuyelou
母亲曾经和自己说过关于姓氏的事情,她认为,如果孩子能够继承大宋江山,姓猪她都不反对!
王渐通过张嬷嬷隐晦的向王柔花暗示过,对这个事情,她也是极有热情的。
欧阳修已经在房间里等了铁心源好一阵子,看不出有半点的急躁,自斟自饮的很有一股子闲云野鹤的味道。
见铁心源进来了,就笑道:“孟元直没必要总守在老夫身边,这会辱没了大将军。”
铁心源笑道:“我没有大将军的本事,如果有,我会亲自去您的身边当书童。”
欧阳修呵呵一笑,对这些话并不上心,敲着桌面道:“这是一件坏事,也是一件好事。”
铁心源重新给欧阳修斟满茶水道:“先生准备如何处理那些重新来到白石县哀求入籍的人?”
“首恶斩首示众,余者由官府看押游街示众,永为劳役,一生不得解脱,以为后来者戒!”
“清香城?”
“清香城不妥,会被这里的百姓撕成碎片,只能在回鹘人中宣扬,让每一个人看到他们的下场。
原本老夫就准备找出一些不安分的人出来当样子,现在有了现成的,就不劳老夫费心。
乱世总要用重典的。”
“因公而死的李大可那些人如何抚恤?”
欧阳修笑道:“恩出于上,老夫不便多说。不过,老夫相信大王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铁心源从桌子上的文书堆里翻出一份文书递给欧阳修道:“这是我昨日拟定的抚恤条例,先生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欧阳修取过文书道:“如果大王同意,下湾镇叛民老夫就按照方才说的去处置。”
铁心源笑道:“这是民政,相国已经拟定了章程,自然以相国的意见为先。”
欧阳修朝铁心源抱抱拳,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有些讪讪的道:“如果哈密将作监还有多余的老花镜,老夫想讨要三五件,有些老友患有眼疾,读书极为不便,而这些人一日不读书就生不如死。”
“极品药玉虽然难得,先生想要还是不难的,本王已经派人送到府上十件供先生当做伴手礼。
一旦将作监彻底突破顶级药玉的技术难关之后,先生想要多少都有。”
欧阳修呵呵笑道:“如此,就多谢大王厚赐。”
送欧阳修出门,铁心源就看见了孟元直,这家伙穿着一身捕快的衣衫,正无聊的站在门外嗑炒熟的甜瓜子,见欧阳修出来了也不和铁心源打招呼,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总不让欧阳修离开他三尺之外。
“夫君,欧阳先生向您讨要东西了?”
欧阳修刚走,赵婉就挺着大肚皮出现在铁心源的书房里,她总喜欢躲在门外偷听,也不知道这习惯是从那里带来的。
“哎呀,没有特意偷听你们谈话,我肚子太大,张风骨要我一天多走动,不小心走到你书房外面听见了那么一两句,您说,欧阳先生既然张了口,以后还会不会再要要东西?火儿他们可是连药玉镜子都弄出来了,里面的人影清晰地有些吓人。”
铁心源苦笑道:“你夫君这个大王当得悲惨,人家帝王害怕臣子讨要东西,你夫君这个大王生怕别人不要。
既然欧阳先生已经开口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是一个好现象啊。”
赵婉笑道:“哈密总有让他们东西的东西,现在是药玉眼镜,后来就是药玉镜子,再后来天知道还有什么,等到了最后,他们就会认为哈密是一片宝地,再也割舍不得,那时候,就该是我们的孩子出马的时候了。”
铁心源瞅着赵婉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打趣道:“我们这辈子的生活才开始,你就准备靠儿子生活了?”
赵婉仰面朝天学着奸臣的模样哈哈两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朝铁心源晃晃道:“你这个负心汉,一个人留在哈密风流快活,却忘了你在内地还有一位委屈的红颜知己。
人家听说你这里已经打开了通往西域的商道,派人穿过瀚海来找你了!”
铁心源皱眉道:“红颜知己?谁啊?”
赵婉的脸色立刻变了,把脸贴在铁心源的脸上吐着热气恶狠狠地道:“你在大宋有很多的红颜知己吗?提醒你一声,专门做蜀锦的那位。”
铁心源一把夺过赵婉手里的信函怒道:“我有个屁的风流快活,就你一个老婆,如今还大着肚子,糖糖来信,为什么不早说。
有关系也是你和她有关系,我家当初投进去的份子钱全是你在打理,那是你的生意伙伴,少往我身上扯。”
赵婉笑呵呵的道:“妾额初覆发,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呸呸,和你一起住在长干里的是我,不许你想糖糖,人家已经嫁人了,虽然夫君差了点,也是人家夫君不是?不准你打坏主意。”
铁心源一边看信一边无奈的道:“要打主意早就打了,轮不到你和我绕床弄青梅。
人家现在可是蜀中第一绸缎商人,不一定能看得起我这个住在荒漠里的蛮夷。
她想在哈密开店,特意问我的意见。”
赵婉皱眉道:“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她家的蜀锦不是顺着长江最后到了泉州出海赚大食人的银子,现在怎么又想走陆路了?这不合常理。”
“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大食人正在和狮子国的人打海战,已经打了两年,狮子国一带强盗多的就像牛毛出海的胡商越来越少,死掉的简直不计其数。
蜀锦的出路没了,自然要重新想办法。”
赵婉把身子靠在铁心源的后背上点点头道:“是哦,我父皇一向不喜欢宋人穿绫罗锦缎,担心坏了风气,她们只能卖给喜欢穿丝绸的大食人和柏柏人。
夫君啊,您说从陆地也能走到大食人和柏柏人的地界?”
铁心源收起信函笑道:“自然可以,你以为穆辛是哪里人?你以为我跟你说过的阿拉穆特在什么地方?”
提到穆辛,赵婉立刻就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该死的老不死为什么还不死?”
铁心源长吸一口气道:“这是老天给我机会亲手杀掉他,我每天都为这个老贼祈祷,希望他不要老死!”
赵婉见铁心源的心情变坏连忙道:“不说那个老贼了,你该如何回复糖糖?”
铁心源仰着头看了看渐渐变暗的天井道:“大宋军马已经拿下了临洮,正在向河湟挺进,如果大宋军队能够经受得住没藏讹庞的考验,大宋和哈密就有了一小片接壤的地方。
那时候糖糖的商队就能把蜀锦运来哈密,然后转手给胡商,最后抵达能抵达的任何地方。
只是,没藏讹庞这一关不好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