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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边,戴着眼镜的女人正要结束通话,就听到卫星电话扬声器里,响起了一个有些沧桑感的男子说话声,话语不再是之前交谈的法语,而变为阿拉伯语,这让手里拿着卫星电话的女人甚感诧异,眼眸一转就拎着卫星电话离开帐篷,快速的从戴着面纱忙碌的柏柏尔人向导身边走过,往一侧的沙堆走去,扬声器里还不断传出来阿拉伯语的说话声。
“艾米尔,你在听吗?我的宝贝,你一直是我的骄傲,三十岁就成为顶尖人类学家,研究深奥的宗教和巫术文化。我已经赶到了设在法国的专属办公室,近来西非的情况不是很好,你待在那里很危险,还是趁早改变主意回法国,你刚才骂得好,联合国某些机构就是官僚主义盛行,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办公室主任,这个古板的女人,竟然不允许你稍稍更改一下考察团队的行程,要知道那里可是沙漠!”
听到这里女人直接摇头感觉很无语,手指托了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暗想老头子怎么又跑到办公室去了?都快成了那里的常客了,虽然他是捐了不少钱给教科文组织,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哈,稍后脸色一肃无比认真的用阿拉伯语对着电话说道:“老爸,还是喊我的法文名字伊莎贝尔最好,你可是法国人,怎么比老妈这个真正的阿拉伯后裔还要阿拉伯化?不要每次都把艾米尔挂在嘴边,有戴着眼镜研究古人踪迹的公主吗?有对着河马射麻醉枪的公主吗?”
“哈哈,果然是我的骄傲,不会轻易被困难吓倒,你的办公室主任已经原则上答应了你更改行程计划,伊莎贝尔,好好干,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古板女人正在提示我用的是她们的卫星电话,我就不多说了,拜......”
伊莎贝尔远在法国的老爸,最后还是用法语爽朗的说了几句后,快速的结束了通话。
伊莎贝尔收起卫星电话天线,拎着电话就往帐篷方向走,加固帐篷锚点的活动已经结束,纱巾蔸头蒙面的柏柏尔人向导有的钻进帐篷里,有得还在检查帐篷附近三辆越野车的情况,风沙一刮起来一时半会可不会停,要是有什么东西被刮跑了,车窗没有关严实进了一车沙子可是个麻烦事情。
伊莎贝尔撩起帐篷帆布门,走了进去,帐篷里铺着隔热保温的绒毯,白天的光线可以部分透过帐篷,虽然看起来有些暗淡,但不用点灯。
帐篷里有着各种做研究用的几个工具箱,一个工具箱上面,放着两个暗绿色涂漆已经斑驳的军用扁水壶,帐篷一角,两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瞳,面貌是典型地中海白人的妥妥阿拉伯年轻女人,虽然容貌较为普通,但是那种阿拉伯人的气质是明显的,光脚坐在绒毯上正在小声说话,其中一个盘膝而坐女人的腿上,还放着一个打开的轻薄笔记本,一根线缆插在笔记本上,线缆另一头,连接旁边绒毯上放着的一个闪烁着指示灯的书本大小扁平仪器,仪器上单独有一根线缆连接到帐篷一角的顶部,看来这是一种通过卫星转接通讯讯号的设备,虽然没有手提箱式卫星地面站那样看起来专业,但是在沙漠深处连上民用网络讯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沙漠里这种特殊地貌搞研究,注重各种仪器的小型化和通用化是必须的。
和伊莎贝尔一样,两个阿拉伯女人,身着米白色野外考察队棉布制服,只不过她们的头上都有较为厚实的纱巾,只是没有放下来遮住面容,已经极度西化搞研究的现代阿拉伯女人,对普通薄薄的一层面纱遮面不是很热衷,之所以还戴着远比平日所用更为厚实的纱巾,只是因为在沙漠里可以遮挡风沙和炙热的太阳,这一点伊莎贝尔在沙漠里活动时候也是需要佩戴的,在帐篷里就免了,她自认为不是纯粹的阿拉伯人,信仰不同。
看到伊莎贝尔光着脚丫走了进来,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的年轻阿拉伯女人停止了和身边同伴的交谈,目光看向伊莎贝尔淡然的神情,已经和她合作很久有了默契后心里面已经了然,用流利的法语说道:“伊莎贝尔,事情搞定了,负责这次项目的专属办公室主任同意我们适当的更改行程?”
“这是必须的,乌黛,你和艾米娜从电脑上查到些什么没有?向导可是说今天会起风的,有可能会有较大的沙尘暴!”
伊莎贝尔一边说着纯熟无比的法语,只是在乌黛和艾米娜两人的阿拉伯名字上强调了一下音节,一边顺手把工具箱上一个军用扁水壶壶盖旋开,拿起水壶就往嘴里倒,喝了两小口之后,伊莎贝尔很快的盖上了水壶盖,把水壶放回工具箱上。
她的这个动作在乌黛和艾米娜看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水壶里装的可不是饮用水,而是色泽红润的红葡萄酒,是伊莎贝尔自家产经过窖藏的葡萄酒,另一个扁水壶里则是白葡萄酒,葡萄酒和装酒的两个军用扁水壶是伊莎贝尔野外考察必备之物,作为伊莎贝尔的工作伙伴,久而久之,都能一眼认出哪个水壶里是装的红葡萄酒,哪个是白葡萄酒,伊莎贝尔惯常于在解决一件事后,小心翼翼的喝上两小口作为对自己的奖励,即使是身边的工作伙伴,也没有多少机会喝到。
不是说扁水壶里的葡萄酒真的特别珍贵,而是大家都知道这算是她的一个怪癖,上次野外考察,一个在考察组里“镀金”刷存在感的西班牙帅哥(这样的事情对于野外搞科研的队伍总是难免的,不然哪里去弄赞助?虽然是联合国旗下的专业科研队伍,有较为正常的资金渠道,但是枯燥烦闷的野外科考队,有时候资金缺口是很大的,搞这行的几十上百年都不见得有直接的收益),抱着好奇心偷喝她装在两个扁水壶里的葡萄酒,就被看起来是四眼仔的伊莎贝尔发现后,怒气值爆表,暴揍一番打成熊猫眼,事后办公室还收到了抗议的传真和电话,差点把事情闹大,幸好这帅哥也是好酒之人,在伊莎贝尔的老爸特意托运了一个橡木桶的窖藏红酒后,这事情算是真正收尾了,至于她究竟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习惯就没有人能够搞懂了。
听到伊莎贝尔的询问,乌黛快速的说着法语:“柏柏尔人向导可是视沙漠为家的,一般不会弄错天气情况,我连上网络查了一下毛里塔尼亚政府部门刚刚发布的气象预报,他们租用的可是法国上帝之眼系列卫星,在非洲上空划过获得的部分商用数据权限,沙漠上空气旋已经开始形成,沙尘暴天气一定会有,有多大倒是个未知数!你一身细皮嫩肉的,却怎么晒都晒不黑,算是大美女一个,沙尘暴天气别到处乱跑,要是被风刮跑了我们可没法找。”
伊莎贝尔对于工作同伴乌黛的戏言不置可否,暗自腹诽:去掉眼镜自认为勉强顺眼,离心目中美女的定义差远了,常年在野外工作,风吹日晒的,再好的美女都成了麻子脸,细看不得,什么晒不黑?原本白白的肤色变成接近古铜色,倒是离晒黑还有一段距离。
伊莎贝尔坐在绒毯上,正在有些自嘲,陡然间听到帐篷外一阵喧哗,柏柏尔人向导说着柏柏尔语,声音短促似乎有些惊恐的样子,随后杂乱的阿拉伯语哈桑语方言、英语、法语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其中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伊莎贝尔脸色一变,能够让柏柏尔人向导感觉恐慌的,莫非是传说中的可以钻地以人兽为食的沙漠怪兽?
伊莎贝尔快速翻身站起,拎着角落里单独放置一口两尺来长巴掌宽的复合材料箱子,脚上穿上凉鞋,闪身出了帐篷。
乌黛和艾米娜对视一眼,知道伊莎贝尔箱子里装着的是一支麻醉野生动物的麻醉枪散件以及一些特殊设计的麻醉针头,因为工作属于野外科考性质,伊莎贝尔带上一支气动发射麻醉针的麻醉枪,是工作准则所允许的范围,用来处理可能遇到的猛兽袭击意外情况,两个女人光着脚就跑出了帐篷,刚刚出帐篷还没有搞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就听到伊莎贝尔麻醉枪发射的特殊声响。
稍后两个女人就扯着嗓子捂着眼尖叫起来,十多米外两棵枣椰树树荫下,一个浑身赤果果看起来似乎是人类男子,左大腿上插着伊莎贝尔的麻醉针头,身形摇晃着往帐篷前走,他的脖子上搭着一圈好像是烤熟后的蛇肉?肩膀上耷拉着的应该是沙漠蜥蜴的烤肉,只是剩下一半,这些都不算啥,主要是他的头脸和身上到处都有着黑褐色的斑点痕迹,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随风飘来很熏人!
乌黛和艾米娜尖叫不是因为他浑身赤果果的,而是被几方面的因素所诱导的。
几个柏柏尔人向导随身佩戴用于自卫的刀剑,扔的到处都是,几个向导全都摔倒在枣椰树附近的沙堆里不断的呼疼动弹不得,蔸头的纱布都摔散开了,跟团的那个来自美国的白人富二代公子哥,手里举着一支上了消音器的手枪,站在临近的帐篷门口发呆,开始听到的女人尖叫声,是他身边跟着的金发女人喉咙里喊出来的,天知道这家伙怎么会私藏枪械跟团?
不过现在也不用担心他手里的手枪了,因为他手里的手枪只是剩下半截,还有一半枪械零件,诸如半个消音器、枪管和套筒一起离奇的掉在身边的黄沙里,虽然隐隐有发射子弹的硝烟味传来,还能看到附近有金黄的弹壳,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对摇晃着走过来的怪人没啥鸟用,相邻的几顶帐篷里纯属搞科研的男男女女,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这个时候都已经被吓得往帐篷一侧的沙丘上跑,激起不少烟尘。
伊莎贝尔面无血色,手里端着麻醉枪,手臂有些发抖不断的往后退,那个复合材料箱子,孤零零的翻倒在沙堆里,伊莎贝尔没有勇气再装填一枚特制的麻醉针,在她看来已经可以麻醉一头犀牛的麻醉针,却弄不翻一个人,看似已经摇摇晃晃就是不倒地,这超出了她太多的想象。
伊莎贝尔脑海里甚至开始在设想,怪人会不会突然皮肤裂开,伸出一条条怪诞长有黏液的触手,就看到怪人站在几米远处,有些僵硬的比划了一个手势后,徒然一头跪坐在沙子里,胸脯剧烈的起伏,手指撑地,脸色十分难看。
看到此处,伊莎贝尔却反而脸色一缓,拎着麻醉枪就走到相邻的一顶帐篷里,很快返回,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灰白色长袍,把枪递给身后的乌黛,拿着灰白色的长袍往跪坐于沙地怪人走去,还没有走拢怪人就一头倒地,伊莎贝尔暗自得意,能够麻醉一头犀牛的加强版麻醉针,经过实践检验效果很不错!
“把跑出去的人喊回来,已经没事了,他只是个迷失在沙漠里的人!”
伊莎贝尔蹲在倒地的怪人身边,转头用阿拉伯语大声的吩咐乌黛和艾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