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两支队伍联盟,听从卫谌的号令,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就象穆临风和宝婉晴住的这院子扑了过来。
穆临风虽然早有充分准备,但他真没有估算到卫谌会有这么多人手。
虽然穆临风的手下以一敌三,仍可以支撑得住,但架不住卫谌的助力那边,还加派了一队人来放冷箭!
所以穆临风这边就落了下风了。
卫谌专门找着穆临风单挑,两个人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材,斗了个不亦乐乎。
放冷箭的人,自然不会放过穆临风,所以一枝利箭,嗖的一声,对准穆临风的脊背射了过来。
穆临风耳边听得利箭破空之声,急速转身,用手中的长剑将冷箭拔到一边;再反手一剑,击飞另一枝羽箭。
就是这个空当,卫谌手持当初穆临风回赠给他的宝剑一剑刺来,眼看着就要正中穆临风的腰间;千钧一发之际,宝婉晴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替穆临风挡了这一剑。
穆临风回身,见宝婉晴飞身挡剑,心里又是惊又是喜,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其实连宝婉晴自己也没明白:这么危险的动作,她怎么想也没想就做了呢?
难道穆临风在她的心里,已经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甚至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他?
他要推开宝婉晴,已经来不及了,卫谌的宝剑已经刺中了宝婉晴。
穆临风眼眦欲裂:如果有人敢伤害宝婉晴,他一定要将此人斩成十八段!
但奇怪的是,宝婉晴非但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鲜血渗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卫谌手中的宝剑明明刺中了宝婉晴的身体,却象有一种无形的阻碍似的,怎么也刺不进去,他也怔中了。
宝婉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里头穿着那件卫谌送给她的金蛛丝衣呢!
原来,卫谌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吹牛或者夸大!这金蛛丝衣,真的可以抵挡剑刺刀砍!
穆临风见宝婉晴无事,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却仍然冲宝婉晴大吼了一声:”谁让你出来的,还不赶快给我回屋里呆着去?“
宝婉晴瘪了瘪嘴说:”好心喂了驴肝肺!“
穆临风心一动,一边和卫谌拆招换式,一边放柔了声音说:”快走!伤在你身上,比伤在我自己身上,更让我难受,你知道吗?“
穆临风本来和卫谌水平相当,他分心与宝婉晴说话,自然就不能全力对抗卫谌,很明显便落了下风。
宝婉晴怕他再出意外,只好往屋里退去。
她没想到,卫谌虚晃一招,使了个金蝉脱壳之后,扔下穆临风,却直奔宝婉晴而来。
穆临风想追卫谌,却马上被三个人围攻,根本腾不出手来。
宝婉晴一没有武器,二不是卫谌的对手,那几个女侍卫,也早就同时被好几个人缠斗住了。
结果就是:宝婉晴被卫谌生擒活捉,横放在马背上,被他给带走了。
卫谌当然知道:他之所以要捉走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剑刺在她身上时,那古怪的感觉。
金蛛丝衣跟随他了好长一段时间,被他视作宝衣。
越是视为珍宝,越要拿它奉献给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就是卫谌的行事方式。
卫谌总觉得: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身上莫不是穿着金蛛丝衣?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的剑会刺不进去呢?
再细看那女子的身形,果然与曾救地自己性命的那位小媳妇十分相似。
在这种混战的场合,加上冷箭,一个女子是保全不了自己的。这就是卫谌为什么要将宝婉晴捉走的原因。
因为卫谌绝不能眼看着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就这样死掉。
宝婉晴被卫谌横放在马背上,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但她又不想说话,以免引得卫谌关注起她的脸来,于是就忍着。
等到了无人处,卫谌才跳下马,将宝婉晴给抱到了地上。
”对不住,我想问一下,你就是那位曾经救过我的夫人吗?“卫谌很有礼貌地询问宝婉晴。
宝婉晴故意装出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不,你认错人啦!“
”也许我会认错人,但是,我不会认错曾经属于我的金蛛丝衣。“
说这句话的时候,卫谌抽出宝剑,疾如闪电地划破了宝婉晴的衣裳,露出她里面穿着的那件闪着金光的金蛛丝衣来。
这下子,宝婉晴哑口无言了。
但她很快狡辩道:”呃,这是,是一位夫人送给我的。“
”那么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将这样宝贵的东西送给你吗?“卫谌认真地问道。
”因为,因为她就想送给我,关你什么事?“宝婉晴强辞夺理地回答。
卫谌绕着宝婉晴来回转了两圈,嗯了一声说:”身形一模一样;说话的声音呢,虽然你竭力伪装,但我仍然能够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就连腔调,都很象!“
他一边说话,一边突然出手,掀起了宝婉晴帷帽上蒙着的面纱。
如此一来,宝婉晴因为余毒未清而变形的脸,便出现在了卫谌的眼前。
宝婉晴一惊,忍不住低下头,用手蒙住自己的脸。
卫谌眼力惊人,他一眼便看出来了:”你是那个眼小鼻塌男?不,那个眼小鼻塌男是你装扮而成的?你原来是个女子?那么,帮我治病的夫人,也是你吗?“
没办法,脸变形后的宝婉晴,真是的眼小鼻塌,和她装扮成的那个丑男子真的有几分相象。
原因很简单:因为眼睛肿了,所以看上去显得小;因为脸颊也肿了,所以就显得鼻子塌,脸大……
宝婉晴是欲哭无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否认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会儿装扮成这付模样,一会儿又和改扮成另一付模样呢?还忽男忽女的,到底在玩什么?“卫谌满腹的疑问,恨不能一下子就找到答案。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现在的脸,都是拜你那个美貌如花,却蛇蝎心肠的妹妹所赐!“宝婉晴烦恼地说。
卫谌叹了口气:“我让她给过你解药;而且她也受到惩罚了……”
“你是说她熬好的药被毁掉的事情吗?本来我想调解的,没想到你们还是斗了起来,还闹到今晚这付样子!”宝婉晴的眉头皱得很紧。
“求你让他们停下来吧,不要再打了。至于冰鱼,我会想办法帮你们重新钓两条。”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