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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大货,而且有了先前的波折,乔玉壁不得不更加小心,她吩咐刘琴说:“关铺门,咱们三人一起到工厂去,今天蹲守在工厂,再充当一回质检,重新抽检一次货,确保无误了,明早咱们自己请货车,押着货跟货车一起回来。”
刘琴和刘碧琪一听这话,马上应了,笑道:“明早六点就跟货车回来,那时候天早,车不多,不会堵。估计着九点之前也就到交货的地方了,咱们宁愿在人家门外等上两个小时,也好过坐在铺子里担惊受怕。”
三人说着话,打了一个电话给郑老板,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郑老板做这一批货,也是很花了心思的,坏品率自然控制到了最低。但乔玉壁为了更妥当,一到工厂,又请了质检人员重新进行抽检,货品是一件一个包装袋,同个码数,六件不同颜色的衣服混搭,包装成中型包装袋,再每三百件一个纸箱,她吩咐拆了纸箱,遂箱再抽检。
郑老板见乔玉壁不放心,也不拦着,派了工厂的质检配合。
这么一查,居然又查出问题来。
乔玉壁拿起一件衣服朝郑老板嚷道:“下单时,我有传真了注意细则过来,你究竟看了没有的?现在又犯这种低级错误。”
郑老板摸不着头脑,过来一瞧,见那件衣服肩膀内缝处,残留了一张粘纸,粘纸上用中文写着缝工的姓名和工号。
这一瞧,郑老板脸色也尴尬起来。
约翰走的是精品服装路线,货品价格也高,为了确保货品打开销路,提高货品在商户心目中的信誉度,暂时的操作是把货品伪装成香港制造的。
这么一来,他的货便要行经香港,在香港缷货,另用香港那边的货柜走,另外,货品不能出现任何简体中文字。关于不能出现简体中文字这一条,乔玉壁是一再强调过的,可是现在手中就有一件,既然有一件,难保没有第二件第三件。
如果交货时,被发现了这个,当然会被退货。就是不被发现,货到了约翰手中,约翰把货批出去时,被他的客户看见这个漏洞,那么,事情会如何,可想而知。而乔玉壁,一定会失去这个大客户。
乔玉壁脸色难看极了,质问郑老板说:“你说,要怎么办?”
郑老板打“哈哈”说:“上回那五千件够仔细了,你还嫌说缝边不够细密,这回为保质量,就下了新规定,谁缝的衣服出问题,就谁负责,所以缝工的姓名和工号才会粘在那儿的。可能后来后整时,揭这些粘纸时,揭不干净。现在让人再检查一遍,揭干净了就是。”
“要不是我坚持要再检查一遍,岂不是就要这样把货交过去,到时被退货,算谁的?”乔玉壁忍不住再抱怨一句,又瞪着郑老板,“人呢,还不赶紧让你的人过来拆包装,重新检看一遍?对了,这些包装袋拆一拆就变皱变旧变脏,不能再用了,要用新的包装袋。”
“我的姑奶奶,这些包装袋一个三毛钱呢,拆一下哪儿就旧了?”郑老板叫了起来,“换新的,这不是败家吗?”
“不管你,反正要换新的。”乔玉壁坚持,寸步不让,另又安慰郑老板说:“下回这位大客再定货,什么也赚回来了,乖,别吝惜这几个包装袋。”
郑老板苦笑了,“什么几个?整一万个好么?一个三毛钱,一万个三千元了,三千元,三千……”
乔玉壁无视郑老板,已是吩咐刘琴说:“赶紧跟郑老板借二十个人,要五千个包装袋,再跟他借货车和司机回去,带工人去咱们的仓库,把货品全部重检一遍,揭干净粘纸,重新包装一下。”
郑老板念叨一下,也赶紧安排了人手货车司机什么的给刘琴,再让人听乔玉壁吩咐,拆了货,遂件检查,把没揭干净的粘纸揭了下来。
乔玉壁这里领着人忙完,刘琴也打了电话过来,报告说:“玉壁,我和这些人到仓库了,已开始干活了,估计着下午四点左右能检查完。”
乔玉壁松口气,放了电话,看看已重检完,包装一新的服装,沉吟一下,和刘碧琪说:“咱们也不要等明天了,现在就起货上去,把货放咱们仓库,明天在仓库清点好,再去交货。”
刘碧琪也点头同意,说:“是的,还是现在走吧,就怕明天路上又出个状况,到时没处哭呢!”
郑老板见她们决定现在走货,忙派了货车给她们,又搓手说:“货款啊货款!”
乔玉壁白他一眼说:“交了货就有货款了,这货还没交呢,嚷什么?”
郑老板被这样一呛,老实了下来,陪着笑说:“这月中了,我手底没钱,想着到时要发工资,不是急了嘛!”
说着话,搬运工已把货搬到了车上,乔玉壁便和刘碧琪上了车的前座,朝郑老板摆摆手,吩咐司机说:“开吧!”
货车四点钟到仓库时,刘琴那里领着人也刚好检完货,正累得够呛,坐着喘气。
乔玉壁刚在车上打了一个小盹,精神尚好,忙让人把货搬进去,看着妥当了,这才把货车和工人打发走。
三人回到铺子里,喝了茶,坐着休息一会,就差不多五点了。
乔玉壁看刘琴很累的样子,就说:“今晚在外面吃,不用煮了。”
刘碧琪因为申杰出差还没回来,也不打算回家,笑道:“我跟你们一起吃,吃完一起睡,睡完明天一起去交货。”
乔玉壁才要关铺门,电话响了,却是周明弦打来的。
周明弦含笑问道:“听说你差点没钱交租金,真的假的?”
乔玉壁也含笑说:“忘了充钱进扣款账户而已,不是已交了现金上去,还要劳动你追租金?”
周明弦半开玩笑说:“都没钱了,生活岂不是很困难?要不要我请你吃饭,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周明弦是在开玩笑,殊不知,乔玉壁确实快要没钱吃饭了。
乔玉壁暗暗苦笑一声,应道:“不用了,我们明早还要交货,今晚想早点睡。”
“吃个饭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你明早要交货,难道今晚就不吃饭了?”周明弦打趣一句。
男神这样说,乔玉壁感觉再拒绝的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因道:“定在哪儿吃饭?我带两个朋友一起过去。”
周明弦一听乔玉壁愿意应约,也不理会她要带两个朋友的条件,笑着报了地址,说:“我现在九楼,下去车库把车开上路面,你们下来刚刚好,吃完送你回家里,不会误你的事。”
刘琴和刘碧琪跟着去吃饭,一吃完,两人就识趣,先打车走了。
周明弦又带了乔玉壁到一间常去的茶室中喝茶说话。
乔玉壁跟着周明弦过去,其实是有事请教,她把福林这件事说了,又道:“这汇率的问题,我不大懂,但福林这样的行为,实在奇怪,现下想起来,倒有些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拿那五百件货做什么文章出来。我们这边大货还没交,万一福林拿了小货,也在同一个国家出货,货品是打了约翰先生的吊牌……”
周明弦对于汇率,当然是清楚的,便解释给乔玉壁听,说完道:“福林若因为汇率问题,暂时收不到海外那边的货款,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他行为这样诡异,确实要查一下。你不是说有照片和签名么?交给我,我帮你在外贸公司那边叫人问问,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那一头,刘琴和刘碧琪回了家,两人讨论了起来。
刘琴偏向元青,低声说:“一样是高富帅,元青心眼实一些,感觉着更真诚,我赞成玉壁跟他一起。”
刘碧琪因为读大学时跟乔玉壁一起yy过周明弦,现在虽已婚,见着周明弦时还有些荡漾,自然是偏向周明弦的,嚷道:“你不觉得,周明弦更有味道么?他是业内精英,玉壁跟他一起更好。而且,我隐约觉得,玉壁更喜欢他一些。”
“哪儿?我感觉玉壁对元青更亲切。”刘琴站在元青那一边,历数元青种种优点,帅啦,亲和力啦,肯干活啦,帮玉壁出头啦等等。
两人说得热闹,冷不妨乔妈妈过来插嘴说:“两个都太优秀了,看着反而不靠谱,你们劝着玉壁,别让她陷进去。倒是看看周围有没有离异过,条件不太差的,介绍给玉壁。”
刘琴和刘碧琪:“……”
乔妈妈又看钟:“不是说明天起早交货么?这么晚还不回来?还有你们,早点睡,明天才起得来。”
现在才九点好么?刘琴和刘碧琪对视一眼,双双进了房。
隔一会,乔玉壁便回来了,照例被乔妈妈唠叨了几句。
货还没交,乔玉壁这晚睡得不安稳,第二天一早,早早就醒来了。
她们一行三人到了铺子里,才坐下,刘琴的电话便响了。
刘琴接起一听,脸色很是微妙,说了几句便道:“福林先生,这样罢,我跟我家老板商量一下再回复你好吗?”
那边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怎么了?”乔玉壁询问。
刘琴道:“福林说,他在我们这儿看样板时,样板并没有打吊牌,所以认为货品也就像他以前定货那样,打的是没有注册的普通名字的吊牌。那天提货时,跟我吵了几句,也没顾上细看。他今早要装货,拆开看,这才发现,货品打的吊牌是约翰注册过的牌子。他和约翰先生同个国家,如果卖对方注册过牌子的服装,会被告,除非他拆了员牌。但是一拆吊牌,一定会影响衣服品相和价格,到时不好卖。现在他是问,能不能退货回来?他仓库离这儿就二十分钟。”
乔玉壁一听福林和约翰是同一个国家,马上反应过来,当时和约翰签合同时,也有细则,同一款货品,为了防止恶性竞争,不能卖给同一个地区的客户。定户要货时,一般也会问一声,同个地区中若有别人定了同样的,便不敢定同款的。可这福林……
乔玉壁想一想,吩咐刘琴说:“你回复他,让他九点半之前把货退回来,但是货款,得明天才能还给他。”
五百件货退回来,货品数量够了,也能避免被申小姐罚三万元,这样一算,有利无害。
福林并没有亲自退货回来,却是让搬运工把货送到乔玉壁临时租下的仓库中。
搬运工放下货,朝乔玉壁说:“福林先生正忙着装货,没空过来,他说你们收下货,给他一张收货条子,到时他凭条过来收款。”
乔玉壁点点头,让搬运工拆开货品,检查了一遍,见款式和刺绣图案等,确实是自己的货无疑,便写了收货单递给搬运工。
看看时间还早,乔玉壁让刘碧琪喊了十个搬运工进去,一起动手,十几分钟就检查完货品,这一次的五百件货,里面却没有粘纸,极其干净。
收拾完,刘琴也请了货车过来,让搬运工装上货,一行数人,押着货直奔申小姐给的地址。
十一点整,仓库的门开了,果然只有申小姐一人来验货。她笑着和乔玉壁寒喧几句,接着就开始验货了,不外是看衣服整体质量,再看款式和刺绣图案,另拿色卡对照颜色,接着量尺寸等。
乔玉壁是亲手先检过货的,且上回五千件也顺利交了货,这一回一万件货的质量,更是小心又小心,相信不会出问题的,因此很笃定地站着。
申小姐验看着,也笑道:“质量不错,刺绣更细致了,怪不得约翰先生看好你们,又加了单呢!”
“那是,客户跟我们定单,一般都会回头的。”乔玉壁自夸一句。
申小姐似乎也很满意,又拿了几杯热水,依照常例把货品袖口泡进去,遂一验看货品掉不掉色。
连着验了几件,并没有掉色。
刘碧琪小声跟刘琴说:“咱们刺绣钉珠的货品,一直是固体染,并不会掉色,申小姐验货还真仔细。”她话音一落,就见申小姐又拿了一件红色货品泡进热水中,一瞬间,清水被染红,色彩浓烈,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来。
卧槽,怎么会掉色?刘碧琪和刘琴呆掉了。
乔玉壁也不敢置信,这一整批货,同个颜色的货品,是同个批次进染缸的,先前自己抽验时,红色并没有掉色,这会怎么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感觉周末很少人看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