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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爸妈道了声晚安,我回到自己房间。qiuyelou 平板电子书等到主卧关了灯,我这才躲在被子里面把手机开了机。
开机之后。屏幕上弹出好些个未接电话,还有未读的短讯。
点开一看,有朋友打来的,但更多的未接电话全都是骆向东的名字。我心底顿时一酸。又看了下未读短讯,骆向东连着发了好多条。起初是跟我解释为什么没开机,还有容馨未婚妻的事儿,后来应该是见我发了火,说有种再也别接我电话。他回复的是:你冤死我得了,真不是我的事儿。你看见了赶紧开机,我现在马上订机票回国。
类似的话他说了很多。基本上是隔几分钟一条。他说叫卫铮和郑泽宇来凉城了,最后一条是:我上飞机了,等到了夜城给你打电话。子衿,千万别再关机了。我联系不上你,心里害怕。
一句心里害怕,让我瞬间模糊了视线。就连手机屏幕都看不清楚了。
天知道我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原来他找不到我的时候,心里也会怕。
我好想现在就听见他的声音,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可无一例外的他仍就关机,因为人在飞机上。
之前我怕骆向东真的有未婚妻,怕他会不要我,而如今我只怕他会害怕。
伸手抹了下眼睛,我流着泪给他发了条短讯,说:别害怕,我不生你气了,你赶紧回来。对了,我妈准备问你未婚妻的事儿,如果真的是你爸不喜欢我,那我妈铁定不会让咱俩在一起,你赶紧想想辙。
如果我妈看到我躲在被窝里给骆向东通风报信的样子,定是会骂我傻,骂我不知道谁近谁远。可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想一颗心全都掏给骆向东,甚至不想让他受一点的委屈和为难,即便为难他的人是我最亲的人。
明知道骆向东关机,现在收不到我的短讯,可我还是断断续续的给他发了好多条。我现在的情绪有些失控,语言能力也不是很完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拿着手机一直到夜里两点还没睡,看着自己发出去的几十条短讯,我有点后悔。说了这么多,骆向东到底会宽心还是烦心?我是不是给他压力了?他会不会觉得累?
我天生容易钻牛角尖,没有人开导,就像活驴一样闭着眼睛拉磨,一圈又一圈,死活走不出来。
是纠结到极致,眼睛也酸的睁不开,我这才拿着发烫的手机,给骆向东发了最后一条短讯。我说:我们都别害怕,你不要我之前,我不会放开你。
我不知道这是誓言还是什么,我不是个爱许诺的人,也不愿意听别人许诺,因为我总会认真。可是此时此刻,除了这样的话能让我安心之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发完最后一条,我将手机放在枕边,逼迫自己睡觉。不管怎么样,明天总是会到来。
心里有事儿,我睡得很不踏实,基本上一两个小时就会醒一次。每次起来都要神经质的看看手机,见上面什么都没有,说不出是意料之中还是失望的放下。
早上五点多不到六点的时候,我又醒了。起身去洗手间,无意中听见主卧里面传来我爸妈低声的对话声。
我好奇心重,所以悄悄走到门前去听。
我妈说:“门不当户不对,明知道没什么好结果,我真不想再让子衿这么耗下去了。”
我爸道:“你不想有用吗?没看子衿一扑心思全都在骆向东身上,是咱们说什么她就能听得进去的?”
我妈说:“那也不能明知道是个火坑还让她往里面跳。她再这么跟骆向东混几年,等到她年纪大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她还嫁不嫁人了?”
我爸半天没说话,我妈也是。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家里是不是还没供暖?怎么这么冷?
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因为挡着窗帘,所以屋中很昏暗。本是个睡觉的好时候,我也确实是困了,可神经一跳一跳,挣扎着不许我睡。
睡不着我就任由自己胡思乱想,想到从小到大,好吃好喝,一路顺风顺水,唯有感情一波三折,坎坷到底。我在心中安慰自己,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总要拿走些什么。可能就是因为我家庭事业都还不错,所以只能从感情上找补偿。
精神上的折磨真的是太痛苦了,我好想快刀斩乱麻,要不就干脆捅我两刀,给我个痛快。
想着想着,我还是睡着了。这一觉倒是睡得挺长,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我妈推开我这屋的房门,小声叫我起来吃饭。
我眼睛有些肿,是昨天哭的。我妈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今天也哭过。
心底不忍,我爸妈本来过得好好地,偏偏要因为我的事情跟着担惊受怕着急上火,每当想到此处,我就觉得自己不孝顺。
起来之后,我妈问我:“昨天晚上来的那两个人,把他们一起叫出来吃顿饭吧。”
我说:“他们跟你和我爸吃饭,估计会有些别扭。”
我妈想想也是,说:“那你跟他们出去吃吧,人家大老远过来一趟,你得做东。”
我应了声,转身回去卧室打电话给卫铮。
卫铮刚刚起来,我说要跟他和郑泽宇吃饭,他便约了我半个小时之后在富莱酒店碰面。
我洗了脸刷了牙,没化妆只是换了身衣服便要出门。我妈看着我道:“你化一下妆,不然脸色不好看。”
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所以随口道:“不化了。”
我妈说:“你在向东朋友面前都这副样子,估计平时在他面前也没少邋里邋遢。子衿,妈跟你说的都是好话,你可能听不进心里。那骆向东平时想见什么样的女人见不着?你还不好好收拾自己,是不是擎等着让人烦呢?”
忠言逆耳,我妈向来是话糙理不糙的掌门人,每说一句话总能把我戳的无言以对。
本来我都准备穿鞋出门的人了,听了这话之后,只得掉头回去化了个妆。
玄关处,我妈帮我整理风衣领子,她说:“精神点,拿出点架势来,别让人看了觉得怎么回事儿似的。”
我‘嗯’了一声,她又道:“无论你是跟骆向东在一起,还是跟个普通男人在一起,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出个精气神来,你不说让他高看你一眼,最起码不能让他拿你不当一回事儿。你得捯饬,得打扮,让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没他不行。”
这句话是这几天以来,我妈说过的最鼓舞人心的话。有一瞬间,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那感觉像是找到了方向感,我知道该朝着哪头使劲儿了。
对,我是活我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活。骆向东会选择我,不是我逼他,是他喜欢我。如果我都活的没了自己,那骆向东喜欢我什么?
看着我妈,我说:“总结一句话,努力但不强求,喜欢也要有底线,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妈终于笑了,帮我把风衣领子拉好,她出声道:“对,有点个性,你就想着你不是没他就活不了了,多大点事儿?”
我攥着拳头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穿上靴子出了门。
打车去到富莱酒店,刚一下车,正好看见郑泽宇和卫铮从酒店大堂出来。我跟他们打招呼,郑泽宇看着我道:“呦,看着心情还行,我以为你会耷拉着脸呢。”
我笑着道:“干嘛耷拉着脸?就算我要甩脸子,那也是冲向东,不可能冲你俩啊。”
郑泽宇马上道:“别介,你可别冲他甩脸子,你不接他电话,他都急死了。”
卫铮也说:“这次向东真的冤,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是媒体惹的祸。”
我听我妈的话,不会跟卫铮和郑泽宇较真儿,有什么事情等骆向东回来再说。
中午我带他们两个去老渔翁吃饭,点了东北最特色的铁锅炖。席间,郑泽宇道:“子衿,我们都不拿你当外人儿,所以有些话我得提前跟你提个醒。”
我看着他,郑泽宇道:“容家老爷子容明,他跟向东他爸的关系,那就是古代的八拜之交就差歃血为盟了。听说当初骆氏遇到困难的时候,是容明大力支持才渡过的难关。你想他们两家这交情,不说别的,向东他爸定是要对容家人好一些的。”
这话我懂,说白了就是骆振业更相中容馨呗。
我说:“泽宇哥,你跟我说实话,骆家是不是早就定了容馨当向东的老婆。”
郑泽宇忙道:“哎,这可不是一回事儿。我可从来没听说他们两家定亲联姻之类的,不然向东能玩这么多年嘛……”
这倒是大实话,虽然不怎么中听。
卫铮把话给接过去了,他说:“子衿,向东是爱玩,可他认真的时候你我都见着了。这儿也没外人,我们都清楚他有多疼伊扬,可他为了你宁可连好舅舅都不当了,你觉得他对你是闹着玩的吗?”
郑泽宇补了一句:“如果这都叫闹,那玩笑也开的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