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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说的咬牙切齿,可不会真的忍心在外屋给他擦背,万一冻感冒了,这大过年的。
我端了一盆热水进了里屋放在椅子上,我妈问我:“怎么了”
我努力做到一脸淡定,平静的说:“哦,纪贯新叫我帮他擦一下后背。”
虽然我心里觉得这不太妥,可还是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我说的够坦荡,这事儿就没问题。
纪贯新随后拎着新毛巾进屋,看见坐在炕上的我妈和我姑姥,他笑着道:“阿姨,一会儿您带着姑姥转过头去,别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妈笑着回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长辈嘛。”
里屋温度足有二十七八度,我热的脱下外套,只裸的勾aa引。我敢保证,如果我妈跟我姑姥没在屋里面,他指不定要说出什么喜欢吗之类的话来。
我绕到他身后,帮他用热毛巾擦了一下后背,擦完之后,我赶紧把毛巾放在盆子里,出声说:“快点收拾,收拾完了好睡觉。”
我脱了鞋爬上炕,我妈跟我姑姥都已经躺好准备睡觉。
身后是纪贯新洗毛巾偶尔传来的水声,不知道是不是炕烧的太热,我浑身上下一阵阵的冒火。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纪贯新端着水盆往外走,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身上没穿衣服。我立马皱眉说:“冻死你,赶紧穿上外套再出去。”
纪贯新说:“没事儿。”
我说:“不行,赶紧的。”
纪贯新只得放下水盆,穿了件外套出去倒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妈说:“贯新,折叠**你睡得惯吗”
纪贯新应声:“睡得惯,阿姨您不用担心我。”
我妈说:“那好,晚安吧,明儿早上见。”
“晚安,阿姨。”
纪贯新走到门口处来关灯,等灯关了之后,他一走一过,伸手摸了把我的脸。屋里面一片黑暗,我妈自然没看到,我也不敢喊,只得眼睁睁的吃了个闷亏。
几秒之后,伴随着铁**发出的咯吱声,纪贯新躺下了。
我侧过身子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讯:怎么样舒服吗
纪贯新很快回我:有点短。
我说:谁让你长那么高了,正常人都够用。
纪贯新说:不信你回头看看,我脚踝以下全都垂着呢。
我是真的好奇,所以撑起身子转头看向纪贯新那里。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隐约看到纪贯新搭在**尾的脚在踢被子,他拿手机照了一下,可不是嘛,**比他的身高短了快二十公分。
我发短讯问他:你就不能缩着点睡吗
纪贯新说:不仅短还窄,我都不敢翻身。
我说:谁让你自己得瑟,好好的炕不睡非要去折叠**睡,别说我没告诉你,折叠**睡不好会腰疼。
纪贯新发了个惊恐的表情过来,随即道:男人不能腰不好,你别毁我。
我冲着手机屏幕勾起唇角,回了他一句:没事儿,反正你在凉城这段时间也用不着腰,委屈一下得了。
纪贯新说:你怎么知道我用不着呢
我说:那你倒是用一个我看看
我跟纪贯新在一个屋隔着不到四米的距离,各自拿着手机发短讯。发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我姑姥的鼾声已经响起,我妈翻了个身,小声说:“子衿,还没睡呢”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手机往胸口捂,随即小声回道:“快了,我姑姥打呼噜,我睡不着。”
我妈说:“你跟贯新一直在发短讯,屏幕亮了半天了,晃得我都没睡着。”
她这么说,我就尴尬了。
炕下传来纪贯新的声音,他叫了句:“阿姨。”
我妈哎了一声,然后道:“贯新呐,还不睡”
纪贯新说:“阿姨,我这边离炕太远了,有点冷,我能靠近一点吗”
我妈马上翻身起来,纪贯新也下了地。我借着手机的光亮看到纪贯新死活把折叠**拖到了我这头的炕下。
他对我妈说:“阿姨,我在这儿睡,这儿挺暖和的。”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妈又不是傻子,估计是尴尬的没话说,所以才没管他,任由他躺在我脑袋后面的位置。
我们几个重新躺下,这回纪贯新不给我发短讯了,我也没敢拿出手机给他发。夜深人静,我没睡着,我猜纪贯新也一定没睡着。足足熬了能有大半个小时的样子,我妈翻了个身朝向我姑姥那一侧,呼吸变得有点沉重,是睡熟了。
我脑袋后面就是炕沿,炕下躺着纪贯新。只听得细微的吱嘎声响,几秒之后,我的头发被人扯了扯,不用问,当然是纪贯新。
我把手臂从被子里面拿出来,回手去打他,可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怎么往回拽他都不松开。
我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好像浑身上下所有的热气全都一股脑的涌上了头顶。我妈还在我右边躺着,纪贯新是有多大的胆子
我小心翼翼的扭过身子,微微抬起头来刚想要看他,可我没想到纪贯新就等着我起身回头的那一刹那。
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暖白色月光,我看到纪贯新那张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孔。他离我本就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我这边嘴还没张开,他就这样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手扣着我的后脑,与此同时,下巴一抬吻在了我的唇上。
轰的一声,似是有数万支礼花同时在我面前炸开,我的眼前瞬间迷乱一片,浑身全都又酥又麻。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试过偷。无论是偷什么都好,总之这种做贼心虚,东躲西藏不敢作声的感觉简直是令人兴奋地要死。
之前我跟纪贯新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可他都是亲我的脸,最近的一回就是亲到唇角。每一次我都浑身发麻,无一例外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这次是他第一次吻我的唇,我愣了能有两三秒的样子,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可纪贯新似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所以他扣着我的后脑不让我动,断了我的后路。
静谧的小屋中,我能听到我姑姥的鼾声跟我妈的呼吸声。当然,我也能听到我跟纪贯新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急促呼吸声。
纪贯新拉着我的手一动不动,我试图挣扎了几下,可他只是把我越扣越紧。我都急疯了,好怕我们这样被我妈给看见。
纪贯新本是单纯的把唇瓣贴在我嘴上,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张开唇瓣,用舌尖去舔我的嘴唇。
我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差点发出声音来。在我意识慌乱本能的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纪贯新的舌头顺势撬开我的唇齿探入口腔,扣着我后脑的大手往下一压,我觉得他瞬间霸占了我的整具身体。
他吻着我,从蜻蜓点水到如饥似渴,好像只是眨眼之间。我是侧翻身抬起头,自己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此时另一只手被他给攥住,不敢喊,只能任由他欺负我。
如果这个吻只是一闪而逝,我还能当做是他的恶趣味,可他如今已经吻到不能自拔,我都担心他分分钟从折叠**下一跃而上。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纪贯新,或者说,这才是纪贯新的本来面目,我早就该知道的,只是这段时间他对我太好,让我忘记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纪贯新本来吻我吻的很凶,像是要把我给吃了,可后来兴许是尝到了我的眼泪,他一下子就顿住了。
我默不作声的流泪,纪贯新停顿几秒之后,面孔一寸寸的往后退去。
我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迷乱中带着几分惊慌和心疼的。
扣着我后脑的手改成帮我擦拭眼泪,他轻声道:“子衿”
我使劲儿晃了下脑袋,甩开他的手,然后身子往里一翻,远离他半米远。
纪贯新还坐在折叠**上,身上穿了件白色半袖,月光下他的面孔俊美如画,可我却只觉得生气和害怕。
害怕他,也害怕把我给吵醒。
我裹着被子往炕里面挪,连枕头都不敢拿了。
纪贯新见状,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断定他不敢真的把我给怎么样,所以掉头躺在炕里面,蒙着被子偷偷抹眼泪。
不多时,什么东西砸在我身上,我惊弓之鸟一般,赶紧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原来是我的手机,铁定是纪贯新给我扔过来的。
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一条未读短讯,纪贯新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