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职的老司机,除了高超车技,还得具备迅速清理肇事现场的能力。
色速将桑塔纳开到路旁,打开后车厢,两具傀儡机械性下车走到窗边,等候听从号令。
律令一下,傀儡变身为两名交警,一上一下,跑到五十米外的距离挡住前后来车。
色速这才走出桑塔纳,强行拆除变形扭曲的奔驰车门,将卡在座椅与安全气囊间的随从扯出,看也不看往后一扔。
瞧见修为比自己高的同伴重伤倒地不起,自己也有伤在身,他断然放弃战斗,趁色速专心在处理奔驰,郭长寿离得老远,捉准时机拔腿狂奔。
“交给我。”
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五步杀,成功让一名筑基修士粉碎性骨折,灵络阻塞,失去行动能力,这次郭长寿想试试百尺弹威力,眼前正好有一个高速移动的目标。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郭长寿找出百尺弹最有效率的使用方法,先将真气集中在拇指指尖,依序从小指摩擦到食指,宛如点火预热般,五指连通后,顺势握拳,再张开时,可以在一时间内制造出五颗百尺弹。
因为无人传授而是独自实验研发,成功时,郭长寿兴奋在郝绵面前展示,希望听取她的意见,做为日后改进的参考,当然多少有点炫耀成分。
郝绵相当捧场,一个劲夸赞,七难冷眼看着,默默摊开双手,什么预备动作都没做,十指指尖便悬浮着比郭长寿更灿亮,更精纯的褐色光弹,不只如此,光弹随着他的意念跳动,在指间飞跃互换,跟着他将光点集中在双掌之间,轻轻一拍,压成一柄小剑,在七难头上巡弋,不久就被一枚冰弹击中碎裂。
“他是什么修为,你是什么修为?他当年筑基期时不见得比你强,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独特法诀、技法,同一个境界,同样术法、招式,在不同人身上使出威力与速度截然不同。”
朝七难斜了眼:“像他,众所皆知天诛地灭是一套全攻击面向的组合剑,他硬是将它们拆成天诛防御,地灭刑杀,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肯定告诉你因为他觉得这样才对。”
七难并未否认,默认郝绵所说。
“从我立下誓愿,烬雪斩男不斩女,烬雪的寒霜之力才突破原先极限,水灵力跟着提升一半,为了挥出破星一击,我爹自封右手不用已经两千多年,修士的直感,所缔结的愿力,深深影响未来发展,充分认识五行所属,配合自身血脉特性,找出最适合自己的修练方式,世上不存在唯一正确的修真法门,条条仙路通天界,认为做得对就坚持相信,今日怀疑与自我否定都会招致未来的心魔反蚀,打败他人,赢过自己才有资格挑战天。”
这些话郭长寿反复咀嚼,深深认同,从前每逢遇上难解的题目,他都会下意识转笔,转到忘我之境,难题总会迎刃而解,这并不科学,同学说这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的心理作用,却因为百试百灵令他深信不已。
有过前例,加上郝绵鼓励支持,郭长寿将出招前的拨指动作保留下来,做得有如风行水上,无阻无碍。
“走也不说一声。”
五指的五颗真气弹,在郭长寿食指之外的四指缩回握实后,集中到一指之上,从气海提调的大量真气,聚集在手臂灵络上,成束状冲出指尖,好似撞球球竿笔直撞上bb弹大小的真气团,百尺弹激射而出,准确击中炼体随从的脚窝,贯穿膝盖,随从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见状,郭长寿惊讶望着微微发烫的食指指尖。
“还以为你是个心软的,想不到出手这么毒辣。”
色速将毁损的奔驰高举过顶,从郭长寿面前走过,淡淡说了一句。
再扔奔驰下山前,拔掉油管,营造奔驰是因为漏油导致机件故障失速掉落山崖的假象。
“对天发誓,我只是想让他倒下。”
刻意模仿武林高手弹小石子制伏的手段,小耍一下却造成大伤害,换在斗真场上,这一发即便打中神识体,也仅仅是破皮擦伤。
“你做得很对,心慈手软才会害人害己,正好用他让你理解筑基与炼体间的差距。”
滚落的奔驰冒出黑烟,再引来真正交警之前,色速上前拎起抱着膝盖痛叫的炼体随从,再走到胸骨断裂,喘不过气,嘴巴像是离水的鱼开闭个不停的筑基随从旁。
“你连发了两招都不需要回气的?”
惊奇望着彷佛没使过半点力气的郭长寿。
郭长寿耸耸肩,总不能告诉色速,他身体有两套供输真气的系统。
一发五步杀,一颗百尺弹在耗损同时,大大就帮忙补充完毕。
他像是充饱电却还插着行动电源的手机,在大大气空力竭之前,根本用不到自身真气。
“有你的。”
修士都有不可外传的秘密,保命、致胜的绝招,随便刺探是犯了大忌,色速给了郭长寿一个钦佩的眼神,反手提起另一名随从通通塞进桑塔纳后座。
神识一动,两名傀儡赶回,自行回到后车厢待着。
等郭长寿在副驾驶座坐定,桑塔纳重新发动,车子刚走,山下便响起爆炸声跟火光,奔驰炸了。
无须逼供,两名随从什么都招了,只求郭长寿饶他们一死。
在两人引导下,桑塔纳顺利来到位于山顶的别墅。
别墅是永乐教在下海市的分坛,上头由筑基中期的坛主坐镇,四位护法,八大金刚个个战绩彪炳,晋升坛主就能从教主手中得到厉害非常的法器,藉由法器加持,坛主的实力可达筑基后期,在下海市所向披靡,连红家都得敬他三分,少教主身上更是怀有重宝。
“说完了没,说完帮我认一下插在喷水池上,手握着一把断枪的难看男人是不是你们坛主?”
既然是法器便会散发灵力,车子一开进别墅,色速循着散逸在空中的灵力来到中庭。
“坛……主……”
炼体随从结巴地说不出话,他口中的狠人浑身染红像是根血肠,挂在纯金的迦摩神像上,法器定风枪被折断,庭院里矗立大大小小的冰雕,冰封着分坛教徒。
“就说了担心棉花糖,倒不如烦恼怎么帮她善后。”
郭长寿完全同意,按照灵板指示,继续寻找她的踪迹。
“两位前辈我们快逃,教主在少教主体安了一道本魂符,一旦少教主遇害,总坛的魂灯熄灭,教主会带着教中高手立刻杀过来,现在走还来得及。”
保护少教主不力他们必死无疑,炼体随从只想逃。
“要走快走,带上你的同伴一起走。”
色速挥挥手放随从离开,别墅里停着好几辆车,相信他会自己看着办。
随从跛着脚,一摆一摆赶着逃命。
郭长寿在三楼大卧室发现下体被割得稀巴烂,人成大字形钉在墙上的花殇。
花殇头顶上方斗大的字体写着。
杀人者,无二门,七难,欲报仇者请拨1363788xxxx。
毫不遮掩的栽赃嫁祸,极端的记恨,很郝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