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对筑基,在无从抵御的神识攻击面前,放倒一个或是两个,不过是数量上的问题。
替老板善后也是秘书的工作之一,告诉郝绵他的底线后,郭长寿搭出租车回学校。
如果红虹无论如何都要郭长寿去一趟红门,那么双方的合作关系就此终止,郝绵会退回酒店贵宾卡,他们另外寻觅一个能够方便修练,设置传送阵的地点,虽然郝绵一再强调下海市,甚至是全国,都很难找到像皇朝大酒店这么适合的场所。
郭长寿强硬,红虹才有与长老会叫板的筹码,希望红虹能懂他这么做的用意。
信不过,条件再优渥也不合作。
回到宿舍,葛白正焦虑在寝室走过来走过去,游戏又出了新的期间限定角色,而且是泳装版本,说过再抽就剁手的葛白,摆出剁手也在所不辞的决然,罹患他口中不抽卡就会死的绝症,放弃治疗了。
说到抽卡,郭长寿想起体型、模样跟鸡没两样的三足金乌,乌西。
没推测错误,葛白与乌西玩的是同一款手游,着迷的程度相差不远。
据乌西的说法,他的手机被泉雨道子没收,暂时得依靠郭长寿。
这些天事情多,郭长寿每天顶多登录一下游戏,替乌西打个奖励关卡,才升了一级,不知道牠会不会觉得自己拿钱不办事。
乌西在意的是不是等级,而是晒卡,享受被其他玩家羡慕嫉妒的感觉,一定不会错过,这几天一定会来找。
说鸟鸟到,在卡池开放的前十分钟,乌西张开那与圆嘟嘟身体明显不成比例的翅膀,滑翔从窗外飞进宿舍。
“能飞到四楼的鸡?”
这一幕被葛白撞了个正着,葛白终于得偿所愿与修真界做了一次接触。
然后就昏了。
万恶的神识攻击啊,什么时候他才可以有。
“安心,我知道他是凡人,放出的神魂冲击波非常微弱,一个小时后他就会清醒,什么都不会记得,万一变成白痴,带他来找我,本乌送他一场造化。”
充当信使在地球奔走,少不了被人目击,乌西用神识消除人记忆的经验丰富,确定万无一失。
金丹修士的能耐不是区区炼体期的郭长寿能理解,唯有相信,将葛白搁着椅子,在脖子上放一个颈枕,免得他醒来扭了脖子,淡淡对他说:“兄弟只能帮你帮到这,剩下得靠你自己,但愿你醒来变得更蠢点。”
握住他的肩膀:“努力,你有这个潜质的。”
乌西在催了,郭长寿赶快掏出手机奉上。
一到准点,就见一只黑抹抹的鸟类,翅膀黏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挥动。
转瞬之间,一百抽没了。
五分钟后,他反复充值四次,总共四万元,限定角色连影子都没见到。
“你不如去赌。”
郭长寿账户里的钱够乌西大花特花,甚至还藉此大赚一笔,从利益上,郭长寿不但不该阻止,还应该鼓励乌西疯狂抽卡,最好抽到没钱,再从牠手中套出灵币,只能说穷孩子见不得人家浪费,不舍得大多数的人卖肝赚来的钱,被轻易丢掉水沟里。
要是教授听到郭长寿的话一定会骂他不学无术,消费才能活络促进经济发展,连这都不懂白念了经济系。
“赌?我是修士要地球钱干嘛,而且我正在赌啊,只不过赌赢后,得到的是成就感。”
乌西不理会郭长寿接着抽:“我就不信自己那么非洲,总有一天我要变欧。”
郭长寿从葛白那学会一堆游戏术语,非洲人面黑,意味着倒霉,欧洲人面白,有运气好的意思。
郭长寿陪笑说不会,但内心小人吐着舌头说:“去照照镜子好吗?乌鸦不黑,天底下还有白的鸟吗?你就是非,最好非到天荒地老,永远移民不了欧洲。”
十万,郭长寿爸妈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能存到款项,乌西在半小时内花得一乾二净。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不断砸钱,乌西终会如愿的。
限定角色入手,郭长寿却再也维持不住表情,露出真性情。
不开心,虽然明知这是乌西的自由,他就是无法冷静看待。
乌西放下手机,没有第一时间上网装萌新,而是飞到郭长寿的身侧,滞留在肩膀的高度,用翅膀轻拍他的肩头。
“任谁遇到芳名魔女都开心不起来的,你能活到现在,证明你有大气运加身,筹备处的那些人就没一个好人,不过被那个傻逼窝囊废吼了几句,有必要把你往死里害吗?”
这话里大有猫腻。
“郝绵的道号是芳名?”
魔女的称号不会凭空得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血统是骗不了人的。
“郝家的人要到境才会取道号,届时会举办一个盛大的仪式,昭告整个修真界。”
乌西困惑地看着郭长寿,这些他不是早该知道了吗?
“芳名魔女是男修士们给她绰号,惨死、废在她手里的年轻修士,没有一万也有个五千,她在你身边也有个几天了吧?地球死了多少男人?一百?还是一千?”
郝绵在乌西口中是心狠手辣,杀男人不眨眼的魔鬼。
回想郝绵对男人向她示爱的激烈反应,以及那个严重恋女控的父亲,郭长寿大致明白乌西为什么这么说?看来吃过郝绵亏的男修士很多,但她在地球并没有随意杀过人。
真正动了杀意倒是有一次,只是被郭长寿及时阻止了。
筹备处的人心真黑,在泉雨道子那受了气,派了一个恶名昭彰的秘书来整自己。
幸好他思想纯正,没对郝绵起过邪念的念头,否则早已一命呜呼。
他清楚记得,郝绵说过,泉雨道子会让她爹头疼,却没说她爹怕,或是打不过泉雨道子。
根本是典型的借刀杀人,看来他这个地球区代表很不受待见,等进了大议会得提高警戒才行。
“她的丰功伟业用一块玉简也写不完,里头全是男修士的辛酸史,长得那么漂亮,家世又显赫,资质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是个活的、男的,谁不想试着讨好、追求?问一句请问仙子芳名,就被她废了根基,你说冤不冤,不给追,别出来抛头露面?”
乌西站在广大男修士的那一边,声讨郝绵。
“没人出去管管?”
郝绵名声在外,敢来追她的男修士,必定也是有着良好出身,自身条件极为优秀,哪能任由郝绵宰杀?
乌西的话有点夸大。
“谁叫人家命好,有个修真界史上最强散修的爹呢,她爹又花了一个亿的灵币抽了个佛门至宝,给宝贝女儿防身用。他鸟的,那可是凡心镜啊,境、境都能用来防堵心魔的圣物,被拿去验证有没有人对她女儿起色心,质疑凡心镜有问题,就是质疑梵圣宫,我实在想不出修真界有几个宗派、大能,有本事同时对上郝家和梵圣宫。你鸟的,想想也不行,不想给人惦记,身材长烂一点啊,天一霸体是修真界前十的武体,如果座落在女儿身上就是前五的媚体,叫人看了怎么忍?”
郭长寿彷佛听见无数男修士悲愤沉痛的抱怨声。
“爱惜生命,远离魔女,郝家的女儿不是你可以染指的,等到了大议会,随便问个人,你就会知道她爹有多可怕。”
光想就让乌西胆颤,掉了几根羽毛。
“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她杀性一起,只要是雄的全部格杀无论,不管对方是人是鸟是乌龟。”
越想越不对劲,乌西快速上网晒卡,关机走鸟:“下次抽卡日见。”
“别为了逞一时之快,悔恨终身,希望下次在见面,你依旧好手好脚的活着,依然是个男的。不要说我们两个认识,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如风来去,仅留下一个魔女之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