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山深处的村子

从北京出发，出了山海关，就来到广袤的东北平原了。

亚瑟并没有和我们一路，他嫌坐车太累，直接搭乘私人飞机来长白山，我们相约在长白山脚下的一座小城碰头。时间很充裕，故而实现我去了鸭绿江延安，车子顺着国道开了几十公里，瞧了瞧对面的北朝鲜。

我们一行人来到小城时，亚瑟早已到了，并且已经勾搭上了一个泼辣的东北妹子。亚瑟经常说自己是个缺少爱的人啊，故而平日里也是极其希望得到爱的滋润，他交过的女朋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应当浸猪笼，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我们在酒店里歇息一晚，准备第二天进山。

晚上，我查阅了一些长白山的资料。

长白山，是中国满族的发祥地和圣山。山海经称“不咸山”。长白山全境历史上属于中国领土。49年，中国把长白山的一部分割给了北朝鲜。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国当局出于中朝鲜血凝结成的友谊考虑，又划割了一部分领土给北朝鲜，国界线倒退，双方以长白山天池为分界线。

北朝鲜称长白山为白头山。

看到这段历史，我沉默了许久。

长白山并不全是东北老林，还有草甸，沼泽，村落等等。上世纪的动荡年代，有不少土匪就窝居在这些深山老林之中。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东北老林中有东北虎、野鸡、松鼠，不过最近这些年，这些动物也渐渐没了，有些更是直接灭绝。

……

次日清晨，我们在小城吃早餐。

我看到亚瑟身边多出了个传教士，是个老人，脖子上还挂着银白十字架，想来是亚瑟请来的帮手。这传教士姓汤，我们就称他为老汤了。根据亚瑟所述，老汤饮过不老泉的泉水，拥有长生不老的力量。

老汤在大航海时代就出生了，后来当过海贼，和英国海军干过架。

后来的后来，就来到了中国，盖了一剑教堂，常年在中国传教。我十分厌恶这些洋鬼子，而且这老汤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估计子弹都打不死这个老畜生，很难对付啊，真是令人头痛。

老汤咕嘟咕嘟喝着豆浆，看他这模样，显然是喝惯了。

外国人第一次喝豆浆都不会喜欢这种泔水般的味道，不过喝惯后还是很好喝的。吃饱喝足就进山了。我们买了几头牛来驮行李，这次来，我可是弄了不少行李，有绳子、指南针、纱布、药品、潜水装备、小刀、药酒……

反正能想到的东西都带了。

行至中午，天忽然阴沉起来，过会儿就天边就传来雷声，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老吴说：“快走到空旷地带，免得被雷劈了”。

幸好没过多久就走到一处大草垫，我们都想鸵鸟一样蜷缩在地上，免得被雷劈死。那几头牛焦躁不安，不过这时候谁还有空管它们，劈死了就吃牛肉。

“咔嚓”。

一道竖雷。

这道竖雷就劈在离我们约有两公里的一棵大树上，整棵树都被劈焦了。这要是劈在人身上，哪还有命在。

雨点不停的滴落，我们都成了落汤鸡。

我们一行五人都是被雨淋的不轻，进山的有亚瑟、老汤、我、老吴、老薛。小草和刚子、东子并未跟我们进山，这种活计不是他们能做的。

雨，越下越大。

过了数个时辰才小了一些，我瞧着天上黑乎乎的雨云，知道这雨还会接着下，决定趁雨小的这一段时间找个地方逼雨。

老吴说：“再走不远就是小寨子沟，那里是我的老家，我们去那里避雨。瞧着雨云，肯定的下上两三天。这几天我们就在小寨子沟了，等雨停后再去天池”。

我心想也好，这种鬼天气去天池纯粹是找死。

干了半个时辰的路，全身湿漉漉的，又被雨水淋着，人体的核心温度都在下降。在这样下去非得生病不可。我们都在盼望快些到达小寨子沟。眼见这雨越下越大，我不由暗自担心。

“到了！”此时老吴激动的叫了起来。

一个大山深处的村落出现在我们面前。村子周围没有修公路，很原始的模样，不过村子里已经通了电，而且大部分房屋都是砖瓦房，看起来很现代化的样子。我们进了村子，发现村子里的人都是少数民族，不会汉语。

老吴离开这里几十年了，家乡的模样早就变了，这不由让他泪流满面。他在老家还有个熟人，我们就住在这人家中。

先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碗姜糖水，这才舒舒服服了。

下雨天没什么好玩的，而且这人家里也没电视，没电脑，不能上网，没办法了，打牌呗。

数天后，雨渐渐听了。

正等我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时，忽然听到村子一角传来怪异的鼓声。我们心中好奇，走去看了看，原来是一群萨满正在跳大神。村支书告诉我们，有人中邪了，萨满们正要请黄大仙上身驱邪呢。

萨满们的舞蹈怪异，不多时，就见那老萨满低喝一声：“请黄大仙上身！”

这路子跟邪降差不多，都是请些精灵鬼怪上身，有些请黄大仙，有些请齐天大圣。科学解释为是自我催眠。不过我清楚，这些东西都是有些用处的。我对这些东西有研究，这还要从前些年说去。

记不清楚具体是那一年了，我在草原上淘换了一件佛家书籍，花了我八百块钱呢。上面就记载了一些精灵鬼怪的手段。书籍的主人是个老牧民，这老牧民告诉我，这书是一位佛家大能写的，包含他一生见过的诸多精灵鬼怪。

我原本以为是这本书是古董，可后来才发现是造假的，让我喷了一大口鲜血。不过上面的记载我倒是当，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恍惚间，我听老汤轻咦一声，见他一双蓝眼珠凝神去看，想来是发生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了。我心下好奇，这老洋鬼子不简单，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情不多。我也转头看去，见那老萨满的蹦跳着走路，像极了一只黄鼠狼子。而他的肩膀上确实也蹲着一只虚幻的黄鼠黄鼠狼子魂魄，这自不是寻常人能够看到的。

……

中邪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长的挺清秀的。她傻傻的蹲坐在地面的草席上，憨憨的笑着。这女人的身长缠绕了一条大蟒魂魄，这大蟒好生凶恶，长大了嘴巴对着黄鼠狼子。

黄大仙和大蟒斗了起来。

大蟒显然不敌，被黄大仙抓碎了脑袋。魂魄一死，想来真身过不了片刻就亡。女人身上大蛇一丝，她也恢复了灵智。不过瞧她呆呆傻傻的样子，想来伤了脑子，以后经过细心调养，或许还能复原过来。

村民们感激黄大仙的恩德，把一些核桃、枣子等物献给黄大仙。只见密林之中传来叽叽喳喳声，过不了片刻，一群黄鼠狼子蹦蹦跳跳的从密林出来，拖着装满核桃、枣子的口袋就走，对这一群人理都不理。

村民也不以为意，想来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黄皮子。

亚瑟和老汤看的惊奇，我和老吴倒觉得没什么意思，毕竟我们都加过这玩意。我年轻时还烧死了不少黄皮子呢。不过近年来年龄大了，顽皮心思不在，倒是不去和这些畜生计较了。

村子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启程前往天池，这时村支书却告诉我们，最近林子里不太平，有野人出没，最好还是不要去林子里，免得性命堪忧。村支书说：“村中有两个猎人进入林子里打猎，都被野人打烂了脑袋，那模样惨不忍睹啊。附近村子里的猎人也都不敢进入村子打猎了”。

老吴哈哈一笑，说：“啥子野人，估计是人熊！”

人熊，也就是熊瞎子，狗熊。

在人的印象中，狗熊是一种笨拙的动物，因此还有一句谚语，叫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掉一个。实际上狗熊是一种非常灵敏的动物，人的速度绝对比不上狗熊的速度，碰到狗熊，转身跑路是行不通的，最好是跳到就近的树上，躲在树梢里。要不就是躺在地上装死，这样也可以逃过狗熊，这玩意不吃死人。

东北老林里有狗熊，而且数量还不少。

有些达官显贵喜欢吃熊掌，就派人来猎熊。猎熊是很危险的事情，被狗熊拍一巴掌，肯定死翘翘。我就听说过一件事，说是机关上某位退休的老领导身子不好，想吃野生的熊掌。县里对这件事很重视，当下就派了一群猎人去猎熊。结果熊没猎到，某位猎人却被熊拍了一掌，当时就蹬腿了，只留下孤儿寡母，好不凄惨。

对于者玩意，该远则远，为了口舌之快，搭进一条人命去，实在是不值得。

那些吃熊掌的人自然不会有危险，可帮他们弄熊掌的猎人们却有危险了。他们吃熊掌吃的满嘴流油，可是否清楚，他们吃的不是熊掌，是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