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应铖的身上只有他惯有的那只牌子的男士香水气味,淡淡的优雅,低调奢华,并没有其她香水的暧昧味道,戚暖很满意,柔和了媚眼,伸手环着男人结实的腰间,白皙脸颊贴在他胸膛前,满心满眼的依赖。
韩应铖低下头,忍不住亲了亲戚暖可爱的发旋,握住她的细腰问:“闻什么?我身上的味道你还不熟悉,嗯?”
……暧昧到极致的语调。
戚暖脸上微热,咬着红唇瞪了腹黑的男人一眼,说:“我是闻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气味!”
韩应铖挑挑眉,修长手指捏起戚暖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说:“别人是什么人?我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你,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戚暖摇头,不怀疑的。
她低垂下眼帘,睫毛颤动的样子看在韩应铖的眼里,柔弱娇气,很惹他怜爱,只听她声音轻轻的小声说:“薄安回来了。”
韩应铖一愣。
戚暖微微低下头,轻声继续说:“我知道你和薄安见面了,我本来不想问你的,我相信你的人,可我就是在意,我也没有办法假装大度,我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你是我的,就算……就算是薄安先认识你,我也不管。”
戚暖边说,边用手紧紧攥住韩应铖的衬衫,质地极好的雪白衣料被她抓出皱痕,仿佛抓着的是她最心爱之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的。她不要善解人意,她只想自己独占韩应铖,今次不问,以后每一次都不问,尽管她信任韩应铖,可心里始终累积着疑问,最后只会累了自己苦了彼此。
她宁愿一开始就坦白,坦诚她很在意韩应铖。
她爱他,爱到没法抽身装作大方洒脱。
韩应铖抚着戚暖下巴的手,指腹温柔,干燥的发着热,他突然俯下身,高大的阴影笼罩着戚暖的头上,抬眸间,男人炙人热烈的薄唇已经落下来,吻住她的唇,疯狂的纠缠。
戚暖紧攥的小手,被韩应铖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滑入她的指间,五指用力握住,唇上的气息仍与她相融,亲密得肌肤发热,连心跳都在附和鼓舞。
戚暖知道,她的唇上会染上韩应铖专属的味道;韩应铖身上也只会存在她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好,比什么都要好,戚暖为此深深入迷。
热情的唇吻,渐渐分开。
韩应铖俯下头,用额头轻轻抵着戚暖的,黑发零碎的挡着他深邃的眼,戚暖注意到他薄薄的嘴唇染上了红,双耳的背后也红了,妖孽得不行,又性感得要命。他偏偏还在她面前,用黯哑到磁性嗓音对她说:“我是你的。”
韩应铖是戚暖的,一直都是戚暖的。
“嗯。”戚暖红着脸笑得春暖花开,很甜。
后来吃饭时,韩应铖主动和戚暖说起他和薄安见面的经过,他和薄安重遇的时间很短,没发生太多事,也就一顿晚餐的过程。期间,能谈的韩应铖都和薄安谈了,也承认他过去的错误,可突然发现,他找了薄安多年,就当薄安真的回来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情绪波动不大,还在拿捏决定。
韩应铖承认,他应该就是很多女人口中的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即使是薄安,时隔多年,年少时的情义,已淡了不少。
戚暖听完韩应铖的话,知道他只和薄安吃了一顿饭,便放心的点点头,好奇地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韩应铖单手撑在脸侧,一边看着戚暖吃饭,一边实话说:“我不能怎么做。以前想着找到她,就把人安全的送回薄家,但现在,她回不去了。我不能也代表不了她做出决定。”
确实,戚暖沉默点头。以前韩应铖是薄安的未婚夫,他是有立场管的,现在他是她老公,已经没立场了!
可是……
戚暖咬咬筷子头,看向韩应铖问:“你就这样不管了?”
韩应铖莞尔挑眉,俊颜轻佻邪气:“我管,你不会吃醋吗?”
戚暖脸红红的不说话,夹了块清淡的鱼肉吃,心里是为他想的,她在意吃醋是一回事,但她也不想韩应铖以后会因此而对薄安自责愧疚,韩应铖是一个好男人,他没有外界说那么浪荡可怕。
他对她很温柔的。
韩应铖响了响指头,好看的大手抚摸戚暖乌黑的长发,俊颜俊美矜贵,他说:“我会有分寸的,不用担心。”
戚暖闻言,自然而言就放下心了,很相信韩应铖。
温情了半晌,韩应铖突然低沉着声音问:“现在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薄安见面的?”
戚暖对视上韩应铖的眼,深邃沉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犀利感觉,她哪敢隐瞒,乖乖巧巧地回答他:“乐祁泽告诉我的。他和薄安好像以前就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戚暖对这些事情知道得不多,也不少,一直以来,她都有被人保护着,以前是妈妈戚时英和乐祁泽,现在韩应铖也有意不想让她接触太多不好的事情。
她知道她其实幸运的。虽然她不是很清楚所有事的来龙去脉,但还是摸索到模糊的轮廓的,她知道,当年薄安离开,乐祁泽是有份参与的,也知道乐祁泽有利用过戚家,更知道薄安与薄家没有血缘关系。
至于其它,她不得而知,也不想多知。
韩应铖听到乐祁泽的名字时皱起了眉,倒也没再问戚暖什么,只是叮嘱着她多吃一点,她下巴尖了不少,越发纤弱,总是让他放心不下,得要精心养着才行。
***
接下来的几天,戚暖过的很舒服,休养身子的同时,她有更多的时间陪妈妈戚时英,手术起了很大的作用,戚时英的状况一天天的好起来,身体有了知觉,也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还不能说话和自理,处于精神状况需要人照顾的状态。
戚暖为此哭了很久,喜极而泣的,一直留在戚母身边和她说话,也不管戚母有没有听进去。没过几天,七夕七年就知道戚暖住院的事了,邹周带着俩娃过来时,双胞胎已经哭成泪人,戚暖哄了他们好久都哄不好,直到韩应铖来了,才收住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