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为情为过去所困
“祁泽”漆的车库里,灯光亮起,戚筱在喊乐祁泽,将他从封闭的记忆里拉扯回现实,他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站在车前的女人,长发素颜穿着浅浅白白的裙子,柔和动人,很像以前的戚暖。
却不是戚暖。
乐祁泽嘲讽般地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打开车门下车,他还没关上车门,戚筱就已经扑过来抱住他的胸膛,小鸟依人般地用柔媚的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声音楚楚:“以后你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怕什么”乐祁泽声音冷薄,修长的双手垂在身边两侧,如此美人在怀乐祁泽却不为所动。戚筱仰起脸看他,看到的是一张毫无情绪波动的俊容,她心里又急又不甘心,既畏惧这样的乐祁泽,又想这个男人终有一日爱上她,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越是优秀的男人,戚筱就越是想征服对方,从而证明自己魅力。
乐祁泽垂下眼问戚筱:“是否亏心事做多,怕被报复”
戚筱顿时脸色一白,心虚的心思很多,她眼眶发红地望着乐祁泽诉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你和戚暖在一起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不想看到你跟她好我可以对你坦白,从我第一次来戚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那时候我比不上戚暖,所以我一直在为你努力的改变自己,可戚暖呢她为你做过什么牺牲过什么你被戚时英为难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爱她爱的那么辛苦,她最后还是走了。她都不你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
戚筱的语气歇斯底里的激动,有一半是在发泄自己内心扭曲的愤恨,她就像一个入戏的演员,一直将戚暖当成假想敌人,一边偷偷爱慕着韩应铖,一边破坏着戚暖和乐祁泽的感情,可是直到现在,这两个男人还是爱着戚暖。
戚筱不甘心,很不甘心,她想赢戚暖一次,想看戚暖彻底潦倒落魄的样子
乐祁泽由头到尾都在沉默,他伸手拗过戚筱抱住她的手,他的力气异常的大,戚筱疼的差点掉下眼泪,只听乐祁泽用极端平静的声音对她说:“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但我也是。”
说完,乐祁泽松开戚筱的手腕,转身离开车库,进去屋里。
戚筱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微红的手腕,气得浑身发抖,想尖叫
她刚才扑到乐祁泽怀里的时候,闻到他的衣服上有属于医院的消毒药水气味,虽然浅淡,但她确定自己没有闻错。
乐祁泽今晚去过医院,是去看戚时英,还是与戚暖有关
***
乐祁泽简单的冲了一个澡,光着脚从浴室里出来,前往书房翻了一下文件,又看了几眼桌上的手机,仍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心在凌迟,情绪很差很差。他扔下手头上的事情,起身去一旁的小酒吧,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
麻醉自己一般,一口饮尽,酒液穿肠,麻木心痛。
穿着普通居家服的乐祁泽,就像一个普通男人,俊秀好看,卸下一身干练西装的他,就像卸下一身伪装,他也有感情也会脆弱,曾经只在戚暖身边,他就能完全放松自己,现在只有靠酒精的麻醉,大梦醒来,又是行尸走肉的现实生活。
这种生活,竟然比他以前最贫困潦倒的时候,还难熬。
乐祁泽趴在吧台上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一瓶红酒他独自喝完,又开了一瓶,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加上这些年在商场上的磨砺,还应付帮派里的老狐狸,他的酒量越来越好,往往很难灌醉自己,明明很想一醉却怎么也倒不下来的感觉,很糟糕。
越是想醉,越是想小七,乐祁泽知道是他自己在逼疯自己,为情为过去所困。
夜已深,很安静。
这时书房的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很模糊,难以听清在弹什么曲子,乐祁泽拿着酒杯的手狠狠一顿,浑浊的双眸越发亮,他猛地搁下酒杯,起身快步走去书房门前,打开门,出去,他的步子很快,书房离钢琴房的距离也就那么一小段,对乐祁泽来说却是过去与现在的分割线。
遥远,不敢细想。
他站在钢琴房的门前,听清里面传来的琴声,斯文的大手搭在门把前,停顿了好一会,他才用力转动门把,开门进去。柔和的白灯光下,苗条的女性身影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琴声断断续续传出。
乐祁泽在这一刻陷入回忆的恍惚,过去的场景仿佛与现在重叠在一起,他的小七就在这里的等他,她总是喜欢问他,知道这是什么曲吗他不知道,读书本来就不多,对这方面的认识更少,但她会耐性告诉他,从不对他露出轻蔑。
她说,她喜欢有人听她弹琴,观众不需多,他在就够。
她总喜欢倚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很多小孩子气的话,他一开始并不喜欢她的依赖,但后来反而是他在依赖她,有小七的依赖他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价值的,他原来也是被人需的。
过去明明那么美好,现在全变成残酷,比分离撕心裂肺。
乐祁泽痴痴看着眼前的苗条身影,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头,她缓缓转过脸来看他,是戚筱。
其实乐祁泽心里很清楚,不会是戚暖,戚暖不可能再回来,但此时此刻他很愤怒
“你喝酒了”戚筱小心翼翼地问男人,男人的眼神透着红光,有一股狠劲在里面,很吓人。戚筱镇定一下,再问:“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我也心情不好,既然大家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不如放肆一次又如何我们做点快活的事,一晚很快就过去了,所有烦恼都可以抛开不见。”
戚筱像条美人蛇一样缠上乐祁泽颀长的男性身躯,红唇闻着他的脸庞,白皙的手抚摸他的胸膛,蜿蜒到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