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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应铖在集团里加班了几天,今天才将事情办好,下班后离开集团,突然没有方向要回去哪里,并不想回家,也不想出去和朋友消遣,鬼使神差地就去了七夕七年读幼儿园的学校,他知道在那里守着,一定会看到戚暖。
三天零八个小时,他的手机一直没响过戚暖的电话,自那天以后,她和他断得干净利落,没有再找他,却和左铮成双成对,对左铮开怀欢笑
那一刻,韩应铖在车里相隔一条马路的距离看着他们,只觉得无比刺眼,他像被远远隔在两人之外,深深的失败感。
韩应铖从小到大,都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学业也好财富事业也好,他都是属于绝对的成功者,没人让他吃过亏,所以骄傲猖狂,目空一切。
他的所有失败和狼狈,都应在戚暖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从一开始他就看得出来,他选择无视她的拒绝,满腹心思都在计算着如何如何得到这个女人,使她臣服他。他用手段接近她要她没有办法再躲开他,不得不和他纠缠不休。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戚暖是埋藏在他心底的一个难忘旖梦,以为再次占有她,看她臣服在他身下意乱情迷,这个梦就该醒来了。
但反而越迷越深,对她动了情,舍不得对她狠,看不得她哭,总是会对她心软,想将她独占。
他要的不止是戚暖的身子,还要她的将来,要她跟着他一辈子,他愿意为此放弃对他有利的婚姻,拒会动摇他的事业,拒日后会有很多人反对,他也在所不惜。
他很贪婪,已经到了偏执疯狂的地步,只是单纯的得到戚暖并不能满足他,还不够,他还想要捆绑住她的一生,他会对她好,会对她负责任,不会再让她受到欺负,她只要爱他就行。
但在他用情极深的时候,她却要他停下来,和他划清界线。
韩应铖开着车,眼前阑珊的车灯令他的视线模糊,眼角膜一下下发痛,已经连续三天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头疼得快要炸掉,满脑子充斥着太多东西,想到戚暖和左铮在一起,胸膛沉重起伏着,连呼吸也发痛。
韩应铖眼眶赤红,有点要崩溃了。
***
晚上八点整,张姨还没下班,薄茜来了。
薄茜观察厨房干干净净的,张姨没有做晚饭,她抱着胸没给好脸色地问张姨:“应铖呢他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张姨小心翼翼回答:“韩少有好几天没回来过了,晚饭做了隔天全部都要倒掉,我看很浪费,所以就没有做饭了。”
薄茜冷睨张姨一眼,一只手环着胸,一只手打开冰箱,里面食材无几。
看不到韩应铖,薄茜本就心情很坏,此时此刻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张姨撞上枪口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做什么给应铖吃他几天没回来,你是不是就当他搬走去了别的女人家应铖给你每月的家用也不少吧,你从中私吞了多少钱你信不信我找人查你的账,告你盗窃”
张姨一个低文化的老妇人哪里懂什么私吞盗窃的,她就除了会做饭,其他什么都不会,一下子就被薄茜弄慌了:“薄秀,我真的没有偷钱。韩少喜欢吃新鲜的菜,平时他回来吃饭的时候,冰箱里都是满的,他这几天没回来,我才没去超市买菜。这菜放冰箱里一天,第二天就不新鲜了,我寻思着,等韩少回来我再去超市买新鲜的菜,不然一天要清理一次,多浪费钱。”
薄茜懒得听张姨的解释,一向看不起没文化的穷人。
她坐下沙发说:“你等下离开时,将你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应铖是男人,不在乎这些细节,但我是他的女人,自然要帮他仔细盯着身边的人。”
张姨心里很气愤,她没偷钱也没偷拿别墅的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被薄茜当贼看。韩少就从来不管她,让她随意自由发挥
“应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薄茜打开电视问张姨,已经八点有多,她知道韩氏那边的会议已经开完,应铖应该下班了才对。
张姨一气之下道:“韩少今晚不会回来了,薄秀不用再等”
薄茜冷冷看她:“他去哪了”
张姨不负责任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你也请回吧,韩少说过他不在家的时候,谁也不能在他家过夜。”
薄茜一顿,放下遥控器:“你在赶我”
“不敢。”张姨低眉顺眼,心知,以后韩少和薄茜结了婚,她肯定饭碗不保。工作丢了就丢了,但人还是要争一口气,一大把年纪哪受得了这口气
薄茜微微浅笑,起身来到张姨的身边:“我刚才是对你严格了点,但我也是为应铖着想,他忙了一天下班回家,自然要休息好好吃饭的。既然他今晚不回来吃饭,就当我刚刚误会了你。不过你一个长辈也不该和晚辈计较,心胸要大一点,对你以后才有好处。”
“你要下班就下班吧,我要在这里等一等应铖,还有事和他说。”
薄茜从事学生教育的工作,颠倒是非白的口才十分了得,很会抓人的心理。
张姨是不懂得这些的,只觉得薄茜说变脸就变脸,好听的话是薄茜说,难听的话也是薄茜,搞糊涂了她。
“还不走”薄茜问,美丽的脸高冷。
张姨一时进退两难,薄茜似笑非笑:“等不到他,我自然会走,我不会留下来过夜的,我家里也有门禁。”
“好吧。”张姨老实点头,知道薄茜是韩城私立学院的女校长,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出生名门望族,读的书多,应该还是有点素质的。
张姨摘下工作时穿的围裙,拿着掉了皮的包包,离开别墅,她在路上给男主人韩应铖打了个电话,打算报备一下,结果语音提示已关机,那也没法子了。
薄茜在韩应铖的家里,一直等到将近深夜十一点,依然不见韩应铖回家。
她一下下刮着沙发的皮质,很生气很嫉妒,右手拿着手机打了无数个电话给韩应铖,依然提示已关机,她怀疑慕唯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韩应铖真的和慕唯一有猫腻
他们两人在别的地方幽会厮混
薄茜最后是她妈的一个电话催着回家,离开时已快到十二晚点,她知道韩应铖今晚是不会回家了
***
凌晨12点整。
韩应铖驱车来到远离市中心在半山腰上的韩山别墅,没有回市中心的那处别墅,暂时不想看到任何人,想自己静静。
将车停在偌大的车库里,韩应铖进去别墅里,开灯,满室亮堂刺着他的眼眸,他伸手揉了揉胀痛的眼角,打开厨房的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仰头猛灌,湿润滑过他狠狠咽动的喉结,有一种野性的性感。
韩应铖一下子就喝完一罐啤酒,修长有力的大手捏扁啤酒罐,扔进干净的垃圾桶里,转身,出去厨房。
眼角瞥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多了一样大物件,披着不染一尘的白布,占据一块大面积。
韩应铖走过去,矜贵的手拽住白布的一角,缓缓扯落下来,是一台价值高贵的白色钢琴,刚才打电话给他的人,可能是陆子,告知他他要的钢琴已经运送到他家里。
从北京出差回来前的一天,韩应铖就买下这台钢琴,拍卖回来的,他没时间去竞价,让熟人代替去,无论多少钱也要买下来,最后以天价买下。
熟人笑话说,就算是钢琴名家也用不着这么贵的钢琴。
他不以为然,他不差钱想给自己的女人最好的,想疼她。就算是钢琴名家,在他心目中也比不上戚暖的一根手指头。
才短短几天,这台钢琴,已无人可送。
韩应铖坐下白色的钢琴前,一身色正式的西装视觉对比强烈,他修长的手指弹在白的琴键上,断断续续的琴声时快时慢,在空荡荡并且过大的别墅里,比寂寞更落寞,只有琴声在伴着孤单。
渐渐周围安静下来,韩应铖趴在钢琴上,俊颜染上疲倦,他感觉自己病了,浑身没有劲。
***
第二天,上午10点。
戚暖在公司接到陆子打来的电话,她微微吸气,告诉自己淡定,既然是陆子打来,应该是找她谈公事的。
她接起电话:“你好。”
陆子询问:“小七秀,韩少在你身边吗麻烦你让他开一下手机。”
戚暖心跳一突,一想到韩应铖总会隐隐作痛,她刻意忽略,和陆子说:“我现在在公司,他不在我这里。”
陆子咦了一声,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昨晚开始我就一直联系不上韩少,今早他也没回来公司,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怎么都找不到着他。”
戚暖顿时很紧张,昨晚那辆色豪车,真的是韩应铖的“你去他家看看,他应该在家里。”
“我去过了,张姨说韩少昨晚没有回过家。噢,可能是你的钢琴来了,他去了韩山那个别墅。”不过陆子还是奇怪,韩少怎么没带戚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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