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孟驰一本正经的告诫唐鸢,不可再任性胡来。
“知道了!”她努努嘴:“我还要留着小命和你白头偕老呢!”
孟驰没说话,只拂过唐鸢的发,那样柔软,那样细腻,一如她的心,细致起来如发如丝,不知不觉间,他紧紧的拥住她,那样用力的贴近彼此的心。
“孟哥哥。”
“嗯。”
就这么简单的一唤一答,她唤的娇甜,他应的颂然,一如他曾经喂食她的白粥,营养,暖胃,养身体,这样平凡的日子便是她的追求,此刻,她便如此的满足,依偎在心爱的人怀中,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醉的呢?
还有他明明有些霸道的拥抱,勒的她喘不过气,可她甘之如饴,却觉得这样安心,安心的享受着这样的拥抱,只属于她与他的专属拥抱,不再似从前那样浅浅的一带而过,好似片叶不沾身般的孑然,却是混合着彼此的气息,温温的,潮潮的,一如她的心。
“你想要几个孩子?”她轻轻的问,也不顾自己是女孩家,这样的问题有多么没羞没臊,她必须抓紧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与他畅想未来。
这一次,他难得没有回答的很快,也没有再云淡风轻的模样,而是蹙眉,沉吟半晌,才认真的回答:“一个太少。如果可以,我想像唐伯父一样,子女众多。一个太孤单!”
“像我爹有什么好的?天天为我们操碎心。”唐鸢没好气的撇嘴。
孟驰却很坚定:“你不懂!唐伯父常跟我聊起,你们是他甜蜜的负担,尤其是你,更是他快乐的源泉。他说,他无论在外面多么烦恼,只要一回到家,看到你天真烂漫的笑容,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唐鸢不再争辩,却是想起了自己身在远方的双亲,好半晌才继续问,“那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
“不许敷衍我!”
“女孩!”
“我就知道!”她一脸的傲娇,差点叫嚷出声。
“小声点。”
“哦。”她吐吐舌头,将脸贴近些,附在他耳边:“不若,我们给孩子取名字吧?”
“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孟驰被唐鸢跳跃的思维和脱线的性子折腾的够呛,忙道:“冠名权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她白他:“孩子是咱们俩的!”
孟驰满面的黑线飘过:这才哪跟哪?搞的就跟他们真的有孩子似的,他们正在严肃而又认真的讨论孩子的名字!
他赶紧转换话题:“唐伯父和唐伯母在香港都挺好的!”
“我知道!”
“你如何知道的?”他惊了下。
“你办事,我放心!”她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学着自家老爹的模样,粗声粗气道。
他没好气的笑了,却被她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所感动,如同自己对她的信任一般,愿意将生命交到对方手中,毫无保留。
“孟哥哥。”她忽而苦着小脸,语调跟着低沉下来:“若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我偶尔会来你的咖啡厅喝咖啡的!”孟驰轻声安抚她:“记得给我打折哦!”
“那怎么行?”她噗哧的笑:“我开门做生意,总要赚钱的,看在你是我老/相/好的份上,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可以考虑送你一杯咖啡!”
他捂住嘴笑,笑的欢快:“敢情我就值一杯咖啡钱?”
“非也!”她摇摇食指:“是你的吻,不是你的人。”
她忽而勾住他项颈:“你的人,千金不换,打死也不换!”
她不安分的骚动,在他怀中如同一条小虫子,钻来钻去。
“你是故意的吗?”他没阻止她,很受用的样子,笑着问她。
“对!”她扬起下巴,用自己的柔软有意的蹭来蹭去,肆意骚扰着他:“我故意的!你是我的,我的!”
“鸢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孟驰轻叹:她在美化他,他也在伪装自己,真正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早已迷失。
“我不管!我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总算盼来了结果,我不会放弃的!”她耍起脾气来,娇声宣布着,好似要将她曾经包括这些年她匿藏至深,对他的情意一并宣泄了,她承认她怕了,她怕他们没有未来,她怕他真的远去。
此刻,她只想抓住些什么,以慰己心,自己那颗躁动的心,那颗不安的心。
“你不怕吗?”他问的极含蓄,可她却懂,她本就怀着将理想化为现实的绝然,她要留住他,将他拴在她身边,无论用怎样的方式。
“我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凄惨的笑,比哭还难看,只因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他问出口的是“你不怕吗?”,他的言下之意她何尝不懂,可她却不愿主动开口,她不愿再如他向她表白那样,皆是她主动的,挑明的,她也会累,她已经抛弃了女儿家的尊严,她已经什么也没剩下了,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了,除了她自己。
“可我怕!”第一次,他这样情真意切的说:“我怕等到你了解了真正的我以后,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爱我,我怕你会后悔……”
她捂住他恰好闭合的唇,轻轻的吐兰:“我不怕!”
“可我还是怕!”第一次,她在孟驰眼中看到了退却,也许,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也有怯懦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变得不那么自信,甚至有些纠结。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她怒视他。
他笑了,笑意很深,连那梨涡都若隐若现,语气却很轻,轻的带着些俏皮的味道:“我怕被外面盯梢的人发现!”
这下子,她泄了气。他的话,虽隐晦至极,可她却一闻便知,他在暗示她,不可闹出过大的动静,否则,被外面的人知晓,会生出疑心来,那样,不仅他危险了,她也不安全了。
“鸢儿,来日方长!”他诡秘的笑。
虽然有些懊恼,她却也无法,并不气垒,转而拂上孟驰柔软而又刚毅的面,那软似柔波的唇在他双颊来回的扫荡,似有似无的掸过他面上的细绒浅浅,他没反抗,也没化被动为在,只任由她胡作非为,一如“肉骨头”般,恣意着宠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