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前,若闻此事,月亮必定和云霄打趣:“大侠,您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小女子我,佩服佩服!不知你这招“狂摔缠女”,师从何处?”
云霄必配合于她,奉陪到底:“承蒙小姐错爱,小生不敢不敢!此乃自学成才。想学?”
“嗯!”正当月亮屁颠应承兀自乐呵之际,一记冷水瓢泼而下,凉透心房,他一脸鄙夷道:“就你?不需要!”
时光一晃而过,月亮掀开时间的洪流,已至云霄口中他与邬蒲蒲定情之时,中秋的“篝火晚会”。
偌大的体育场,中央位置的足球场,浩渺的人潮,席地而坐,围圈成蔚为壮观的圆环。中心之地,正怒燃蹭蹭火焰。头顶一轮圆月,本该光洁如盘,亮若白昼,却被朵朵乌云遮瑕,忽明忽暗。
晚会正式开始,一直忙前忙后的云霄依旧不得闲,他来来回回踱步,未有落座之意,好似视察现场,直至一道美声打破沉寂。
“云霄,过来坐,已经开始了。”却见一女生热切招呼。
只见她将秀发高高束起马尾,一身白色运动装,T恤简短,露出盈盈可握之小蛮腰,下配超短热裤,恰遮美臀而已,胸印潮红色号码,10号。
然……此女却非邬蒲蒲,难道……她是他人提及的程蔓蔓?
许是不忍拂美女之意,闻言,云霄毗邻而坐。
却见他千年不变的一身黑衣,在暗夜之中,怒放出鬼魅容颜。
开场不久,此女起身,离开前不忘叮嘱:“云霄,认真观看,等会给我指导意见?”
云霄难得露出笑颜,道:“蔓蔓大小姐,遵命!”
程蔓蔓微笑而去。
此时的他们,貌若老友。无话不谈,偶尔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于她而言,实属无奈之举,退而求其次。做不成恋人,转而成为好友,将自己的心事深埋!
舞台之上,程蔓蔓与几名同样装束的女孩,伴着劲爆的歌曲舞着。活力四射,令台下众人心潮澎湃,恨不能共舞一曲。
下场后,程蔓蔓直奔而归,紧挨云霄落座。
“如何?”
云霄目光依旧停留在舞台之上,漫不经心回答:“不错。”
“仅此而已?”
“要不然呢?”
“敷衍!”
“蔓蔓,你了解我,我不善言辞,尤其是客套虚伪的赞美,天花乱坠的夸张。”
娇颜瞬间枯萎。程蔓蔓瘪瘪而坐。
晚会气氛热烈浓厚,正酣畅之际,有人起哄:“廖主席,给我们唱首歌吧!”
闻言,众声附和:“是啊,是啊!”
月亮心生好奇:此人早已如雷贯耳,却素未谋面,今夜她定要细赏一番,是否若传闻那般英俊华美?
焦急等待…….
在众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一名大男孩走上台。只见他身着一套烟灰色西装,发丝服帖向后,一副金色眼镜,用西装革履来形容这位帅哥。恰如其分。
细探之下,此帅哥貌似成熟,拥有超越年龄的老道稳重,浓眉大眼,鼻梁挺拔,帅则帅已。只是少了几分灵动,好似浓墨重彩的油画,过分的渲染,反令人生出几许厌烦来,算计的过于精明,了无生趣!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接过主持人的话筒,摆摆手,示意台下安静,方才开口:“不怕各位笑话,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不便在此献丑,折煞众人。今天是中秋晚会,大家玩的开心点。”
最后,补充道:“有请我们的学生会副主席云霄,代表我们学生会给大家献歌一曲!”
廖锦辉目视云霄,含笑抬手,示意其起身。
众人兴致高昂,拍手喧闹:“云霄,云霄,来一个,来一个!”
看情形,这学生会主席提前并未与云霄商榷,忒不厚道,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嘛!
正当云霄被众人的气氛烘托,外加廖锦辉的一番说辞,无法推脱,手掌撑地准备起身之际,惊现一女生飘落舞台,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误以为撞见女鬼,还是厉鬼冤魂。
只见她红衣似血,裙角若纱,迎风怒放……
真乃千呼万唤始出来,邬蒲蒲终于闪亮登场了!
呃…….貌似和云霄的描述相距甚远,明明他的记忆里,邬蒲蒲一袭深蓝色连衣裙,连细致入微的金色格线亦清晰如初,怎地变成红衣了?
不及细想,只见她手抱湖水蓝吉他,趁廖锦辉怔愣之际,抢过话筒,狂傲宣战:“既然我们的云副主席不情愿,大家何必勉强?我毛遂自荐给大家唱首歌。”
台下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倒是台上的廖锦辉,不愧为学生会主席,见惯风雨,最先反应过来,处变不惊的挽颜:“看来,我们学院人才济济呀!这位女生既背吉他上台,想必是歌坛高手,我们欢迎她给大家高歌一曲!”
说完,带头鼓起掌,台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鼓掌。
邬蒲蒲桀骜的眼神,在人群之中准确无误找寻出云霄所在,将其盯牢。
众人纷纷侧颜目视云霄,摆明着“看戏不嫌热闹”。
他并未闪躲,对视舞台中央,反倒是还立于台上的廖锦辉略显尴尬,大概人生第一次被女生如此忽视,失去存在感。趁大家不注意之际,黯然离去。
此时,好事者犹不过瘾,大胆代表民意:“云霄,与邬蒲蒲合唱一曲吧!”
顺着程蔓蔓怨恨怒嗔的美目而去,一男生不知死活的大声喊叫。
此起彼伏的叫嚷从各个角落汇集而来,好似潮水,一浪高过一浪。
邬蒲蒲静默伫立舞台中央,哀婉注视云霄,将流转的柔光与痴念匿于眸底,与众人一起,拭目以待其反应。
大约,此刻她心底燃起最后一丝希翼,众目睽睽之下,灼灼其身,也许他会妥协,只一曲而已!
许是无法承受众人的吵闹和目光,云霄起身。
此情此景,众人摒住呼吸,静待翘首以盼的郎情妾意,姗姗而至。
云霄极其配合,顺应众人意愿,朝向舞台方向,缓缓而行,一步,一步,好似慢镜头,坚实的着陆大地。
地上有金子,是吧?要不要走这么慢?
众人期待着,近了,近了……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深,他不遂众人愿。
自始至终,云霄凝望于邬蒲蒲,正当众人惊叹她即将美梦成真,台下甚至有女生不禁扼腕叹息,为自己不够勇敢而懊恼不已之时,云霄经过邬蒲蒲身边,不曾停留,大步流星,径直离去。
哪位大仙的鬼扯:女追男,隔层纱!
简直是鬼话连篇!这男人心狠起来,分明是“郎心似铁”呀!这不,云大帅哥正用实际行动践行着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