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红老头,月亮继续跟着林子衿一路狂飚,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她必须给林子衿个交代,做人嘛,须得善始善终。
“你当自己开极速飞车呢?”她嘟哝着,眼见他不知疲
惫的往回赶,有些心疼!
昨晚,他只小睡片刻便被她潜入梦境后惊醒,后星夜兼程赶赴老家,取得宝物后又马不停蹄的回奔。
幸而,他的驾驶技术过硬,平安抵达目的地,回到家中。
打开门,直接飞掉鞋子,他迫不及待奔向卧室,路过沙发时顺手将背包丢进沙发中,奔跑之余,一边脱着衣服…….
旁观某男火急火燎的着急模样,跟火烧眉毛似的,她忍不住偷乐起来:某男猴急的小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谦谦君子范,十足的坏男人样!
哈哈…….
不了解情况的人,光看这情形,会断章取义的误解他这是幽会情人呢,如此的急不可耐!
胡思乱想间,他已将自己剥的只剩贴身内裤,眼见男人裸露的胸膛,无法遮掩的惹火身材,月亮害羞起来,脸红耳臊,没敢再跟随。
林子衿走进卧室,穿上自己的蓝格子睡衣,理了理衣角,带着笑容心满意足的躺进被窝。
闭上眼睛,酸涩中带着点疼痛,长时间未休息的结果,困意袭来,加上精神松弛,他张大嘴,不住的打哈欠。
他幻想着等会便能见到她,在梦里她是真实存在的,想着想着却愈发无法入眠,特别是肚子里正叽里咕噜的闹革命,不住的抗议着被虐待的命运。
他才想起,光顾着兴奋,光想着和她梦中相聚,竟忘了吃早饭,加上连夜奔波,确实饥肠辘辘。
忍耐许久,盘算着醒来后再美美的饱餐一顿,无奈抗议越来越激烈,他只得作罢,起身找吃食。
另外一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月亮正寻思着林子衿是否已穿好衣服,有无入睡,她要不要进去查探下,却见他穿着睡衣走出来,一边不住的打哈欠。
都说打哈欠会传染,这不,月亮跟着打起哈欠来,一边嘟哝:“林子衿,看来你困过头了。”
他打开冰箱,月亮凑过去,想窥探他冰箱里藏着啥好吃的?
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是一片整齐,整齐的几乎给予月亮错觉,以为自己误入甜品店或蛋糕店呢!
没错,冰箱的上三层,头两层整齐的码放着四盒“提拉米苏”,最下层摆放着一排酸奶。
“我去!林子衿童鞋,你这是要开甜品店的节奏啊?”月亮一边垂涎着冰箱里的食物,一边自言自语。
偏偏,他取出一盒“提拉米苏”和一盒酸奶,嘭……关上冰箱门,来到餐桌边坐下,打开包装盒,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小勺舀着“提拉米苏”往嘴里送。
一旁的月亮,乖乖的坐在他对面,支着胳膊托着腮,眼巴巴的盯着他,如果这是生前,他一定会笑眯眯的喂她,顺带着帮她擦擦嘴。
现在,她只有看的份!
正愤慨间,他已吃完,起身离开,桌上的“提拉米苏”却是剩下大半未动,至于酸奶,她看不见也不知还剩下多少。
如果可以,她一定凶他:“林子衿,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更何况是如此香甜可口的“提拉米苏”和酸奶,你怎能如此狠心,舍得抛弃它们呢?”
她思量着等会在梦境里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叫他敢浪费粮食,叫他敢抛弃她可爱的“提拉米苏”。
转念间,却放弃了,怕自己假装米小七被他识破,露出破绽。
正当她打算跟着他的步伐进入卧室,却见他拐了个弯,进入浴室。
正踌躇着是否跟进去,虽然她已是一只女鬼,不用再拘泥小节,可非礼勿视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身体却不听话的飘进去。
掉头准备离开。
嘭……门已被关上!
她只得面对门,背对他,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用猜她也知道此刻他在干嘛,一定在脱衣服洗澡。
猛地涨红脸,加上浴室的空间狭小和正冉冉升起的氤氲雾气,她却是憋的脸色紫红,好似绚烂怒放的紫色杜鹃。
虽然,生前他们也曾有过亲密动作,却未曾见过他洗澡的情形。
看来,做鬼好处多多啊!
不仅可以随意窥探别人的**和秘密,还可偷窥如此香艳的场景……
哈哈……
反正,她已是女鬼,怕什么?
这样想着,月亮转过头去,打算一瞧究竟?某男看似瘦弱的外表下,小身板是否足够结实诱人,特别是腹肌的部分,有无八块肌肉那么夸张?
咽了下口水,抬头间,他已穿好衣服,包裹严实的像只粽子。
她心里那个懊悔: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就这样错过了!
好吧,她可不敢动用石头兄帮她倒回时空,若让石头和红老头知道,她将它用来偷窥男人洗澡,还不得活劈了她,顺便劈头盖脸怒斥:这般没羞没臊的色*女!
洗完澡,他再次走入卧室,平躺于大床中央,静闭双目等待入梦。
直至他呼吸平稳,明显睡熟了,她这才放心的潜入他的梦境。
梦境里,依旧虚幻的厉害,飘逸的迷雾飞来散去,这一次,他正伫立不远处等她到来。
见她出现,脸上露出笑容,他急急的开口:“小七,你来啦。”
冷冷的眼神似要浇息他的热情,她不急不慢的回答:“嗯。宝物有下落了吗?”
心头一惊,他忙问道:“咦…..你怎么知道的?”见她不予理睬,继续猜测着:“难道,你一直跟踪我,在我身边?”
她忍了忍,迟疑几秒才回答,语调平缓:“谁有那闲工夫?”
挑挑眉,他示意: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只得继续解释:“看你笑的跟花似的,想猜不出来都难。”
“哦……我还以为你一直跟踪我呢!”某男眼底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小失望。
“少废话,没空跟你絮叨。觅得宝物了吗?”她明知故问。
“嗯,是一只祖母绿的戒指。我已将其置于床头柜上,你拿去吧。”
“你先放那吧!等我通知鬼差来鉴定后再拿走。”
事实上,早在回来的路上她早已鉴别过宝物,却非她所寻之物,然而,她却不可告知于他,那样无异于让他知晓:她一直跟踪与他。
她不能!
“好。”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小七,你独自在人间还好吗?”
“挺好的。”
第二天,月亮再次潜入林子衿的梦中。
他依旧面带微笑,和颜悦色道:“你来啦。”
她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礼貌疏远的问候,此时的他们,却是最轻松惬意的关系,老友般。
“嗯。”
摸不清她微笑里的意味,他单刀直入问道:“宝物还合适吗?”
她摇摇头。
他惊愕,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了想,又开口:“要不,我去求求夏芳吧,也许她家有宝物。”
心头一怔,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主动提出,她何尝不清楚夏芳的脾气?纵使她有这样的心思,夏芳怎肯轻易妥协拿出宝物来拯救自己女儿生前痛恨的情敌呢?
此刻,她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回答,选择沉默以对。
大约看穿了她的心思,林子衿出言安抚道:“放心吧,我会说服她的。”
月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