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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少女听娘亲讲过,面前这死人一样的家伙是所谓的天生道心,能随意识梦游春秋两千年,胜过天神转世。
可蛇蝎少女也看得出,这三朵开在流玉枫身体里妖艳魔花,不仅直达流玉枫的五脏六腑,还牵连流玉枫的三魂七魄。
蛇蝎少女不知道的是,这三朵魔花是由魔人提取无数至魔至邪之气,经多次炼制才得以成胚。
炼制者自身亦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为的就是要摧毁流玉枫的道心、诛灭流玉枫的魂魄,让流玉枫彻底万劫不复,以夺取流玉枫千年无一的天命与运数。
蛇蝎少女站在流玉枫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
刚开始是因为好奇。
她想知道娘亲要她将流玉枫带来一帘春梦楼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还故意等到流玉枫被种下三朵魔花之后。
为了带回流玉枫,她差点连人带龙死在了梅山。那隐居在梅山之上,尚未现世的少年简直就是个变态,修为高的恐怖。她和她的宝贝龙儿竟连那少年的一爪之力都承受不住。
这次去洛阳抢人,看似轻而易举的得手,实则冒着极大的危险。万一那魔人不愿意,她必然也是凶险难测的局面。
她有问过娘亲,为什么要让她冒这么大的险,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但娘亲总是笑而不答,最多也就是掩着唇说一句:“到时你自然就会明白。”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蛇蝎少女浓厚的好奇心渐渐没有了。
她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那交织在一起的两股炁焰,还能互不相让的纠缠多久?
到底是魔灭道复,还是魔长道消?
根据看到的情况来说,两股炁焰都没有败迹,完全看不到结果。
蛇蝎少女的好奇心、耐心先后都被一点点的磨光了。已有些等不下去。
一直立在崖边悠然看着山峦和夜空的雍容妇人,也有些等不下去。
她暗自佩服女儿难能可贵的执着精神,但又不能被看出来。
只好摇着羽扇,悠悠笑道:“色儿,你都等了三四个时辰了,难道就不觉得累吗?”
蛇蝎少女终于将目光移开,瘪了瘪嘴儿道:“是有点累,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妇人暗暗心惊。听这丫头的口气,莫不是还想继续等下去?
不料,蛇蝎少女忽的记起为抓流玉枫而受的伤,心头顿时来了气。竖起眉头,向妇人道:“娘亲,要不我们把他弄死算了?”
妇人脸颊上的笑容,变得神秘起来:“他让我的色儿受过重伤,就这么弄死他,不是可惜了?”
蛇蝎少女心头一动,料想是娘亲会为她出气,连忙跑上去抱住娘亲执扇的手,格格娇笑道:“那娘亲想怎么折磨他呀?”
妇人转过身来,半指着少年:“当然是…”
蛇蝎少女愣愣的看着娘亲手头一顿,将伸出的羽扇缓缓收回,掩在朱唇前,微微垂下头,作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模样…
“娘亲有多久没碰过男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蛇蝎少女一听这话,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一双大眼睛差点掉在了地上。
妇人掩着唇,满目含春的媚笑道:“色儿,等娘亲把好事办完了,你再来杀他吧?”
蛇蝎少女立即放开娘亲,转到一边,没好气的道:“娘亲,你的口味…真的是…真的是…连我都受不了了…”
妇人不答话。暗自将目光一转,举起左手,掐了两下指,这才笑道:“色儿,你又有事干了。”
蛇蝎少女很不高兴的把脑袋一偏:“什么事?”
妇人摇着羽扇,嫣然笑道:“这金陵少主的两个同伙快要到山脚了,娘亲许你好好作弄他们一下,让你解解闷,就当是娘亲对你的补偿;但——不许你弄死他们。”
蛇蝎少女哼了一声:“又是两个不能弄死的人,没意思。”
妇人含笑看着女儿闷闷不乐的下山而去,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低沉。
待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妇人轻移莲步,行向流玉枫:“都说你能梦游春秋两千年,不知你能否帮吾找到,吾要找之人呢?”
一阵清风从远方的山峦吹来,撩动着妇人的衣发。
天河中的繁星愈来愈亮。
妇人将羽扇从指间化去,右腕一转,沉着脸色道了一句:“这一世,汝又会如何待吾?”
右掌往流玉枫脸前一探,整个婀娜的身躯瞬时化作一股雾气,飘进流玉枫的鼻子中。
不知生死的流玉枫似是受到什么刺激,身子猛地一挺。脑海中那片已消失的黑暗蓦然炸裂开来。
所有的角落都亮了。
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实,哪里是虚。只见得一片云雾如波浪滔天、紫气如沸水翻涌的无垠壮阔景象。
一个洪亮的女子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出,响彻整个梦境:
旌旗飘摇,
万里尘涛,
龙行九五穿云啸。
风间傲,
也拟白衣调,
洛神逍遥。
音尽处,云雾当中一条白影缓缓行出。
白影长纱如雪,衣发乱舞,右手持着一杆上古银枪。身过之处,气劲大起,云雾波开浪裂般自两侧涌去。
脚下踩过的地方,无一不化作滚滚泉眼,仅几个眨眼的时间便汇集成了一条江河。
江水逐云而去,不消片刻,奔涌的云雾竟化作一片冰凌。
凌空而起的紫色如梦如幻,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诡异。
在那紫气深处有一声悠长的叹息传出,正是出现在流玉枫的梦中的声音。
那声音叹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白衣持枪女子走进紫气当中,面若冰霜道:“你既然知道吾会来,那就当知道吾为何而来。”
“吾知道。”
“即是如此,吾便问你一句——”白衣女子停住脚步,将手中银枪一举,遥指紫气深处:“你答应否?”
紫气深处的声音叹道:“你的蜕变比天命之期整整提前了二十年,想必你是得了玉兔精炁,才能完成如此逆天之举。”
“何止玉兔精炁!现在金乌、玉兔,都在吾之掌心。”
“吾明白,否则你亦不可能来到这里,更不可能有足以向吾举枪的修为。”
白衣女子冷声道:“既然你皆已明白,那你是想玉石俱焚,各自湮灭归天?还是想各取所得,彼此安好人间?”
“各取所得?”紫气深处的声音苦笑了一声:“若是吾没记错的话,这一千年来,你都像一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蚂蝗。吾已被你恐吓了一千年,每一次你都是拖枪而来,扬长而去,连一个谢字都不曾说过。”
白衣女子一点也不觉得不妥,如初般绝世而高傲:“吾做事,一向如此。”
紫气深处的声音沉吟了一会,叹道:“也幸好你是为情所困,否则你非坠入魔道不可。”
白衣女子一听这话,目光蓦然一寒,枪尖处寒光闪起:“你说的,有点多了。”
紫气深处的声音已和白衣女子打了上千年的交道,心知白衣女子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只好无奈道:“先说说你的各取所得,是怎么个得法吧。”
白衣女子把枪一横,侧身道:“吾料想,你将那小子留在梦里,宁可让他被种下魔花,也不肯让他醒来,一定是他有什么地方不让你满意,对吗?”
紫气深处的声音不答。
“吾有办法点悟他——”
紫气深处的声音淡笑道:“你为何不先点悟你自己?”
话音未落,白衣女子的目光一寒在寒,振臂霍然挥出一枪。一股浩荡的气劲直刺向紫气深处。
紫气微微一荡。
白衣女子手中的上古银枪,再次举起:“吾想你应该也不愿看到他死,但你若不允吾来之目的,吾必先杀他,在与你玉石俱焚!”
“这四个字,你已是第十次说了。”紫气中的声音苦笑道:“吾可以答应你。不过,吾还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