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洺这一休息就睡了足足三个多小时,陈缘没有出声叫醒他周围就没人敢随意上前再去招惹他,毕竟刚刚几个小时前还在咋咋姑姑的男人,此刻尸体都要凉透了。
这就是我最佩服陈洺也是最想不通的地方,有的时候陈洺给我的感觉就是,就算路边的野狗他都会偶尔大发散心蹲下身子跟它们玩一会,而有的时候一条人命或者是许多条人命在他手下都显得一文不值。
我们再次出发的时候还是下到了那个地道中,只是和刚刚不同的是,陈缘他们一行人是明显的装备齐全,直接挂着软梯子就下去了,直接绕过了下面那一些可怕的尖石头。
下头是一条奇形怪状的走廊,明明是一条笔直的路而两边的墙壁却弄得东倒西歪,让人看了都觉得脑袋晕眩。
而走廊前面不远处就是直接分成了朝向两个截然不同方向的狭窄通道。
看样子陈缘他们等人就是被为难在了这两条通道上面。
我们一行人停在了那通道前,陈缘走到陈洺身旁问道:“怎么走?”
陈洺左右看了看:“不知道。”
陈缘被呛了一下,却也不生气,只是耐心的等陈洺做出选择。
果然,陈洺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还是很快选择了其中的一条路。
我们所有人都进去那条路里的时候,走在我身后的两个人低声讨论:“至于在这里耽搁那么久么之前?我估摸着前头这小子也是蒙着眼胡乱选的。”
“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是那走错了还能再回来的路啊?咱老大不是说了么,这个地方诡异的狠呢,没把握一步也不能多走,我看老大还挺信任前头那男的,他应该也不会拿自己安全开玩笑,咱们只管跟着就是了。”
这俩人的两段对话反而是解了我的疑惑,怪不得只是两条路的选择,陈缘都在这里拧巴那么久,感情可能是在这里吃过亏,所以步步都走的无比惊心,不敢妄动了。
我不停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想看看这里到底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诡异异常。
但是看了许久,除了墙壁起伏不平之外,其余的还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走了估摸着十来分钟,前方又被一扇门给堵住了,这扇门和之前那么多比起来明显是有了不同,要现代化很多,带密码锁的。
陈缘上前试着按了下那输入密码的机器,没想到过去了那么久,那机器被她一按竟然滴的一声开启了。
见机器启动,陈缘回过头看向陈洺:“需要密码。”
闻言,陈洺上前走到那机器前十分熟练的按下了一组密码,紧接着轰隆一声,那扇坚实的门缓缓被打开了。
在门口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传出来,我们才进到了里面的房间里。
所有的人都开启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这室内虽然空间很大,但也被那么多光线照的可以将里面的环境一览无余。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机器,这些机器我都叫不出来名字,只是单单看这些已经变成破铜烂铁的它们身上还残存了一些高级的气息就知道来历肯定不简单。
陈缘凑到其中一台机器前面,弯腰很认真的研究了一会后起身对她身旁的人小声道:“这应该只是研究外室,东西不在这。”
陈洺从进到屋子里之后就来到了一间小小的玻璃屋外面,盯着空空的屋子看了很久,不动也不说话。
我走到他身边,想看看他身上的伤怎么样,结果刚走到他身边,陈洺就小声对我开口:“何默.”
“恩?”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看了眼那屋子,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看着好像是个观察室。”
陈洺有些出神,手缓缓的覆盖到那玻璃门上,脸色动容:“几十年前,我跟锁天.就像畜生一样被关在这里面。”
猛地一震,我立即再次审视了那件灰暗的小屋子,周围的画面似乎瞬间明亮了起来,我好像被带到了陈洺的回忆中一样,周围荒芜黑暗破落的场景中开始出现一群群身穿白色防护服端着各种药物来来往往的人,破落的机器也开始缓慢退去锈迹斑斑变得新亮,灰蒙蒙的玻璃变得光亮异常。
玻璃屋里关着几个人,陈洺跟锁天缩在屋子角落,两人消瘦异常脸色麻木却带着发自骨髓的恐惧。
他们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眼神空洞,带着丝丝的不甘心。
终于,有人过来打开了玻璃门,其中一人被带走,那人不停的挣扎,脸色惊恐,张大嘴不停哀嚎,只是我听不到声音,屋子里其他的人没人敢帮他反而是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抱着头瑟瑟发抖。
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看一场无声电影一般,看着那牢笼里的几人一个又一个的被带走,每一个人都认命了却又无法抗拒那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变得麻木却又带着歇斯底里。
在陈洺被带出那玻璃屋的时候,画面终止,我看到他身后的锁天蹲坐在角落的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陈洺挣扎着被带走。
周围一切又快速的黯淡了下来。
机器又变回了斑驳的模样,玻璃门内空无一人积尘多年的灰尘静静带着我们回味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就在我和陈洺凝视着那玻璃屋子的时候,陈缘的手下在这里发现了一扇门,直接用暴力打开后,里面的一切让我们所有人都惊讶异常。
如果说外面的环境是斑驳破落的话,那么仅仅只是一门之隔的这里则好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一样,甚至屋子里还亮着一盏节能灯.
房间本就不大,估摸着也就一二十平的样子,一盏小小的灯就足够我们看清楚这里面。
屋子内整洁异常,一张小小的办公桌上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摞摞的材料,办公桌的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书柜,白色的很小巧,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浪漫欧式类型,凑近走过去,我发现这书架内竟然还摆放着韩寒的书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看到韩寒的书,总让我觉得比看到郭敬明还让人觉得怪异。
后头陈缘的手下也凑了过来,扫了一圈书架内的东西后嘲讽的笑了下:“呦,这还是个文化人的窝。”
这个人一开口说话就有浓重的口气,说出的话也都不好听,他既然靠了过来,我立即厌烦起来,干脆扭头走开了。
陈洺站在这屋子里的最中央位置,低头看着地面。
陈缘从进了这里就开始对陈洺寸步不离,她似乎是坚信陈洺是对这里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的。
陈洺盯了地面一会,接着蹲下了身子,曲起两指在脚下的地面敲了敲,这一敲连我都听出了声音的端倪。
陈缘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空的!”
“恩。”陈洺点头,起身开始在周围敲敲打打,似乎是准备找什么开关一类的东西。
陈缘手底下的人也立即起身跟着找起来,这屋子不大很快就被我们来来回回翻了好几圈,连书架里的每本书都翻了两三回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最后干脆陈洺指挥着其余的人整个将那个书架给移开,这下我们才终于发现了被遮掩在书架下面的一组开关。
按下去后屋子里一嗅没有任何反应,差不多半分钟过去才开始从地底下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那声音低沉却并不吓人,紧接着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中,陈洺刚刚敲击的那块地板开始缓缓的上移
在上移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那地板下面竟然是一个类似水晶棺材的容器,而此刻那容器中赫然就躺着一位栩栩如生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发色墨黑,脸色苍白却并不吓人,躺在那容器中就像是睡着一样,模样安详万分,似乎下一秒就会醒过来莞尔一笑跟我们每一个人都打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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