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匡离开之后,程咬金因为是唯一一个跟他一起来的人,不知道李匡离开的真正的原因,大概是怕他们兄弟两个也会被赶走,所以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不久之后,市区内部的大型商场,希望从民众中选取三十名安保人员,俗称保安。
他们兄弟俩一声不吭的就跑去报了名,结果他弟弟被人家一眼看中,而程咬金则因为长相猥琐被人退货。
长相猥琐是人家选拔官的原话。
也因为这句话,程咬金对着镜子又连续唉声叹气了半个月。
眼看着要出正月,糯糯跟年年的幼儿园又开学了。
徐一文和林薇包揽了接送他们的活。
糯糯跟年年随着年龄越大也越发的调皮,大概是我们那么多人共同都在溺爱,特别是陈洺对糯糯,那简直是有求必应,养的他们俩脾气越发的大。
有时候一点不合心意他们就会闹脾气,哇哇大哭。
很多次把爸妈气的够呛又舍不得下手去揍。
我这火爆脾气上来,如果拉过来揍两巴掌,紧接着会被一群人围着教训的头都抬不起来。
又是一个周围,可恶的幼儿园不上课,这俩魔鬼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把爸妈折腾的疲惫不堪,陈洺今天走的比较晚,被糯糯黏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让陈洺带上她,陈洺抱着好说了好一会没用只能无奈的将糯糯抱上。
看着趴在陈洺肩膀上,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糯糯,我不愉快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屁孩在跟我抢老公。
剩下年年自己,他妹妹出去了,留下他自己在家,委屈的不得了,我干脆带着他出去溜达一圈。
大白她们被闹的早就要发疯,这会见有人愿意把孩子带出去,立即恨不得一脚将我们俩踹滚蛋。
跟年年一起裹上厚厚的围巾和棉袄,厚靴子,全副武装之后才牛气冲天的出发了。
我不会开车,最多也就是带他到小区后面刚挖出来的人工湖去转悠转悠。
除了上回三区的事情之外,庇护所算是安稳的运转了两年左右,生命安全问题不再严峻的时候,人总是会拼命提高生活的水平。
这里有许许多多的工厂,足以供应现在人口再多两倍的物资。
有许多的人主动申请去耕地,相比较其他来说,耕地现在就好像是以前的公务员一样,完全足够保证一家人吃饱喝足。
每次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好笑,闹腾来闹腾去,到最后还是毛同志当年的思想最管用。
因为人工湖刚刚挖出来没多久,两边栽种的树木都还没冒芽,加上天冷所以来这里的人比较少,环湖的路上也只有每天早上一些人来妞妞转转就离开了。
这个点周围空寂的很。
但是正合我意,只要看好年年别靠近水边,就能任由他撒欢。
因为过年那几天的大雪,年年和糯糯一直被我们锁在家里不许出门,俩孩子早就憋坏了,最近虽然上学,但是放学后回到家吃过饭天就黑了,给他们洗洗澡就差不多能让他们睡觉,这回抓着机会,年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尖叫着顺着路,一溜烟就跑远了。
我跟在后面跟个老鸭子一样,晃晃悠悠的跑着喊着:“别摔了,别往河边去,别.....”
不多大会就累的气喘吁吁,而年年则在前面草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视线,蹲在路边看着枯草丛里,小身子蜷成一团,比不听话的时候讨人喜欢多了。
听到我走进的脚步声,年年仰头看着我小手指了指草丛:“默默,你快看。”
声音奶声奶气的,软萌软萌的,但是说的话让我对着他屁股来了一脚:“喊姐姐。”
“姐姐,你快看。”年年有些担心我弄脏他衣服,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裤子。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因为是站着,加上枯草丛比较密,所以一下子也没瞧见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确确实实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本来以为可能是小猫小狗躲进了草丛里,但是当我蹲下身子伸手扒拉开草丛的一瞬间,吓的整个人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一把将准备上前的年年给抱进怀里,我瞪大眼睛盯着草丛中的一只从土里露出来的腐烂苍白的手看了好一会才明白现在的状况。
手仍旧在动,我站起身子,将年年扯到了身后,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伸过去将那草丛又扒拉开了一圈,心里顿时了然。
这里的草丛除了最外面的这些之外,里面那么多的枯草都是从别的地方拔下来盖在这里的。
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掩盖这底下的土刚被翻过的情况。
土里现在有一只行尸,很有可能是什么人被杀害之后,大脑没被破坏就被人给埋在了这里。
行尸埋的不算深,最多再有十几分钟指定可以自己爬出来。
我左右看了一圈,十分疑惑到底什么人竟然杀了人后连处理都不处理就将尸体给埋在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但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试了试手中的树枝,确定硬度足够后,我上前将那土给扒拉开了一些,接着等了一会,在行尸的脑袋已经开始隐约的想要露出来的时候才对着他脑袋给扎了下去。
行尸脑袋很脆,只要力气足够想要破坏真的不算难。
这就跟大自然的生物链一样,环环相扣,绝对不会对某一物种赶尽杀绝。
行尸拥有不会疲惫的身体,但同时也拥有脆弱的脑壳。
解决了那只行尸之后,我不敢在跟年年待在这四处无人的地方,又将那些杂草盖了回去,免得一会有人经过被吓到,接着一把抱起年年就朝着小区飞奔而去。
就在我们俩刚刚离开的时候,从前方的一棵树后面,走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眼神狠厉的盯着我们俩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很久后,冷笑了一声转身从另一边离开了。
我回到家,原本不敢跟爸妈,外婆说,他们太敏感了,怕他们知道后又小心翼翼的以后连门都不敢出。
可是我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年年那小屁孩子。
等我扯着大白,徐一文他们说完了这件事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年年早就已经用他独特的手舞足蹈的方式通知了爸妈和外婆。
果然,爸妈他们被这个消息弄的十分紧张,外婆更是后怕的将年年抱在了怀里。
“这里怎么会出现行尸??会不会以前三区发生的那件事要发生在我们这里了?”老妈有些忐忑的问。
“没有,不会的。”我狠狠的瞪了年年一眼后解释道:“可能是有什么人病死了,家里人不想给火化,偷偷给埋在那里了,但又不知道要破坏脑袋,所以死人在土地下变异了,刚巧被我发现。
爸妈对我这个理由十分的不信任,半天才摇着头道:“不会的,没听说最近周围有谁家死人了,而且凡是病重的都会提前强制性的给带走隔离,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才对。”
我说起谎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你们想啊,这突发致死的疾病简直太多太多了啊,可能他们家人来不及通知医院人就已经没气了,反正上头也没人知道,干脆就让死人入土为安,一家人嘛,总是下不去手的,所以他们可能想着将人埋深一点,就算变成行尸也不可能出的来,但是很不巧的被我和年年发现行尸的手露了出来........”
这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自己这胡言乱语的推理,爸妈原本还有些疑惑的脸这会满满的都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的模样,想了半天后叹了口气:“哎...谁不想自个家人入土为安,真是可怜了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