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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惨死了一个人,不久之前这个人甚至还在跟我们说话,但我内心里竟然没有想象中该有的紧张感。
那个女孩子大概是被吓坏了,不停的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刚开始还有其他的几个善心的女人上前试着去安慰她,后来见得不到任何情绪上的回应纷纷摇着头走开了。
宋宁本就苍白的脸这会更加苍白,最后几乎整个人被程咬金跟李匡架起来,扶着到一旁休息。
这种血腥的场面确实让人不舒服,空气中还充斥着腥臭中夹杂着腻人血浆味道的气味,大白看了我两眼,跟我一起上前将那女人硬拖到一边。
那女人虽然眼神发直不停叫唤,但是好在还算配合我们,将她放在哪,她就乖乖坐在哪里。
我回过身子,深吸了口气壮胆后走到地上那具男尸的身旁,蹲下身子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看了几眼,就算我是外行人这会也能瞧出来,伤口是被利刃几乎一刀到底切割下去的。
一般来说这种伤口的形成,除非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然就是力量上占有绝对的让对方毫无反抗能力的优势。
我站起身子看了整个停车场一圈,死去的这非主流虽然不算多么的壮实,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目前来说这个空间内并没有一个能在力量上压制到他连声惨叫都发不出的人存在。
我将目光放在场内的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上,其中一个带着墨镜一直没有拿掉过,另外一个身穿着病号服。
两个人都是分别单独待着的。
那个女孩终于停止了尖叫,大白安抚了她几句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们先把尸体处理一下吧。”
点了点头,我收回打量那两个人的目光,抽出匕首回过身走到那男人身旁对着他脑袋一刀捅了下去。
他还没有变异苏醒,但是病毒明显已经影响到了他,脑壳虽然比行尸坚硬,但比人类的脑壳软多了。
抽出匕首的时候,带出的脑和血液溅到了我身上。
死了一个人,场内却没有穿出任何讨论争执的声响,相反的陷入了一种让人无比压抑的沉闷气场中,安静异常。
我却觉得有些可笑,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无论多么懦弱无能,这里那么多人,竟然现在连一个敢站出来提出质疑的人都没有?
他们就不想知道这男人到底怎么死的?谁杀的?
他们难道就不担心,杀人的那个人会不会继续将其他的活着的人当成羔羊一个个的宰杀?
我开始缓缓的在场内来回的转悠,眼睛尽可能的去观察每一个人,注意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
最后当我走回到那个女人的身旁时,盯着浑身是血的她看了两眼,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女人应该知道了我的靠近,这会神色恍惚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坐着,抬起眼皮扫了我两眼,语气疲惫万分的开口:“不是我干的。”
我已经走到了她身旁,闻言应到:“你没有干什么?”
女孩咬住了嘴唇,看样子又要哭,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人不是我杀的。”
我看着她:“可你为什么跟我说?我又没有要问你杀没杀人。”
那女孩仰头看着我,半晌开口:“反正不是我。”
“噢。”敷衍的应了一声后,我朝着大白她们走了去。
刚一坐下,大白就凑了上来:“有什么发现?”
看了眼身旁的宋宁和李匡,我对大白摇了摇头:“咱们小心点吧,那个男人是被人杀死的,但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里的灯光还在亮着,但看不到外面,现在外面的天应该已经亮了。
诡异的沉默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种安静紧张的氛围中,人想要长时间的保持安静警惕其实很难。
大白大概看出了我的困意,朝着我身旁蹭了蹭开口:“你先睡会,我醒着,等你一会睡醒了再换我。”
点了点头,我脑袋往大白肩膀上一靠没多大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整个人十分警觉,只要周围有一点的动静,哪怕只是其他人的一声清咳都让我紧张不安。
这种觉只会越睡越累,最后神经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十分的尿急,睁开眼睛就看到大白趴在我腿上睡的口水横流。
原本不想动,让她再睡会,但是没法子,力气再大也憋不住尿,不得已只能将她给晃起来收回自己的腿。
大白只是咕哝了两声,就又砸吧砸吧嘴躺倒在地上睡的死去活来。
我龇牙咧嘴的战起身子,腿已经完全被压的麻木了,缓了好一会才有知觉。
宋宁被我的动作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向我,眼中还带着雾气:“你去干嘛?”
我左右看了一圈,开口道:“想上厕所,这里厕所在哪?”
宋宁闻言,脸色一愣:“厕所在上面...我们上不去,不然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将就一下?”
嘴角狠狠抽了一下,这里是停车场,除了车子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视线的东西,这场内那零零散散的车子想要挡住什么...真的不实际。
半天我才说出话:“那...你们怎么处理大小便的问题?”
宋宁低垂下了眉头:“我们都一天多没吃过东西了,根本不需要上厕所。”
“一天多??”我拧住了眉毛:“你们从被封闭起来到现在,根本没人供给你们食物?”
宋宁摊了下手:“你看我们像是被照顾着的人么?从躲进这里到现在根本就没人搭理我们。”
虽然之前外面的情况已经让我有些猜到,但是这会真听宋宁这么说,还是觉得那些人实在不够人道,他们拥有那么庞大的力量,这里的行尸完全可以很快消灭掉,但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行尸仍旧在外面肆意蔓延之外,甚至连被迫困在这里的人的死活都不管不问了。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认命的将大白给喊起来,然后跟她跑到最远处的一辆车后面,又脱掉外套让她替我挡着才满身尴尬的上厕所。
大白盯着我瞅了半天,砸吧了下嘴道:“真是懒人屎尿多。”
......
其他的人也都已经陆续醒了过来,停车场里开始时不时的传出孩子哭喊的声音。
我和大白几个人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还有个抱着小宝宝的年轻妈妈。
小宝宝说小看上去也差不多会走路了,只不过一直被他吓坏了的妈妈抱在怀里面。
我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摆着一个空了的热水瓶和一个奶瓶跟一罐奶粉。
大概过去的一天,这位妈妈一直用热水瓶的水冲奶粉给宝宝喝,结果现在热水也都用完了,孩子饿了所以才会总是哭闹。
那孩子哭了几声后,一直咬着嘴唇的年轻宝妈终于忍不住也抱着孩子抽泣起来。
我在一边看的揪心却根本帮不上忙。
最后只能无奈的跟着其他人再回到自己待着的老地方去。
就这样,在孩子的哭声中,一上午就又这么过去了。
我跟大白还好,其余的人这样一来就已经整整一天半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了,估计个个都已经饿的几乎虚脱。
但是从那个非主流男人死后,整个停车场都处于极度的安静中,除去那对年轻母子,其余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忍住一声不吭的,但偏偏所有的人都在极度的忍耐。
差不多中午过去的时候,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最先起身的是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他一句话不说,闷不做声的就要打开大门出去,还好被周围的人给上前拦住。
他的步子有些晃晃悠悠,就好像喝醉酒一样,见被人拦住,他甩着胳膊虚弱的嚷嚷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有人拦住了他,宋宁在一边劝道:“现在不能出去,外面万一有行尸我们就麻烦了。”
那男人对宋宁摆手:“现在不出去..我就有麻烦了...不行了,我必须吃点什么东西。”
“请你再忍耐一会。”
男人仍旧摆手,脑袋垂着看样子十分痛苦:“忍不了了...我有低血糖...再忍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