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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实在不是我拿手的强项,但是好在这里靠墙边种了这么一片的竹子,爬的时候可以借着竹子的力道,减轻了胳膊的负担。
连午饭也没心情吃,根本就不饿,每天跟猪似的,吃了早饭吃午饭吃了午饭吃晚饭,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准备把我养上膘了之后宰来杀吃。
墙体不算太高,我将之前走廊上的凳子拿过来摆到了下面,踩上去刚好双手能碰到围墙边,胳膊用力抓住墙顶,然后一只脚踩在墙面上,另一只脚踩在后面的竹子上。
竹子一踩就弯了下去,刚刚好可以借力,这么支撑了一会,胳膊快速的手里踩着竹子的脚猛地一提下一秒整个人上半身就成功的趴在了墙上,接着就简单多了,一条腿跨出去,整个人就跨坐在了墙顶。
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漂亮的院子,我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口。
去你奶奶的!就算是仙境老娘今天也不待了!
陈洺你个王八蛋!把我带来这里当犯人关着,上回那两次,就当我找你约x了!咱们一拍两散!谁也不吃亏!
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通后觉得畅快多了,转过身子鼓起勇气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之前就说过,这栋房子基本属于孤立的那种,两边都是空地,什么也没有,只长了一些冒芽的青草。
如果是以前,我指定会对这大片的青草感叹一句,风水草地现牛羊。
可是这会半分心情也没有。
不敢顺着来时的路走,我干脆选择再朝着里面的方向跑过去。
逃跑的时候心总是虚的,脚下步子不敢停,一直处于飞奔的状态,时不时的还得回头看上一眼那个院子,生怕门前的康纳和杨过两个人发现我不见了。
好的是,一直等我跑到了一小片树林中,都没有看到身后有人追上来。
穿过那片树林再往前就又是一片的房屋。
只不过这里的屋子有些奇怪,跟之前经过的街道房屋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的屋子,无论是从窗户还是大门都被防盗网给堵的严严实实。
一块块的铁丝网密密麻麻的挡住了每一个窗口和大门,所有的地方都是大门紧闭,我站在这条街道的尽头,看着空旷的街道和两边严实合缝的房屋,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天仍旧在下雨,不算大,但是我的头发已经全部都被打湿。
街道上原本飘荡的报纸塑料袋,这会也都被雨水打的黏在水泥地面上,透露出一种冰凉的黏腻感。
直觉告诉我,不应该从这条诡异的街道上行走,可是脚步却根本不听使唤。
人类都有一个共通的毛病,那就是好奇。
有时候就算明知道好奇的事情对自己没好处,也会禁不住的想要去猜测观看。
走在无声的街道上,我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在这种阴暗寂静的恐怖气氛下都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把自己给吓的老大一跳。
走出了差不多二十来米,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安静,如果不是雨滴落在塑料袋子上传出哗哗的细微声响,我甚至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聋了!
吞了口口水,为了不让自己走出这条街道之前就神经崩溃而变成一个疯子,干脆颤巍巍的开始哼歌。
白龙马...蹄朝西...走在大街上还在下着雨...
结果我的声音刚刚发出,在经过的一栋楼房里突然传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嗷的一嗓子叫出来,下意识得就朝着另一边后退了过去,结果还没退出几步,身后的房屋里也紧接着传出了砰的一阵巨响。
下一秒就好像是多米诺牌一样,在这两声响动传出之后,其他所有的房间里都陆续的传出了砰砰的响声。
我已经彻底僵硬在原地,由近到远接连不断突然出现的响声让我浑身的肌肉都害怕的麻了。
砰!砰!砰!!!
这屋子里到底关着什么鬼东西?!!
就这样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不远处突然隐约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的声响,没等大脑反应,身体自然反应就忙随便选了一栋楼快速的跑过去躲在了角落的窗户下面。
在躲好之后,不远处就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人说话的声响。
是一个嗓门很大的男人。
看样子来的人不止一个。
因为我处于两栋并排的楼房中间夹缝中,所以这会除了正对着夹缝的路上那一点点情况外,其他的地方都看不到,只能靠听到的声音去猜测。
混合着那个嗓门很大的人的喊话,还有一阵混杂的脚步声响。
没多大会,就听到那阵脚步声顺着街道那条空旷的路,朝着我身处的地方走了过来。
尽量将身子缩起来,暗暗的在心里祈求千万千万不要被发现啊。。。
那群人不多大会就陆续的从我正前面的路上经过,带头的几个人全都穿着白色的大衣,后面跟着的是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持枪队员。
说实话,在看到那几个白大褂的时候,我还没啥感觉,但是在那蓝色制服刚一出现在我视野中的时候,神经就瞬间绷紧成了一条直线!身子下意识的又缩了一圈。
心里暗道,完了...
果然,下一秒钟,前面的蓝色制服队员明显敏锐度比那几个白大褂高了不知多少个百分点,我连动都没有动,他们在经过这个缝隙的时候就全都齐齐的戒备的朝着我身处的方向看了过来。
接着立即就举起了枪,领头的人声音低沉快速开口:“那边是谁?双手抱头靠墙蹲下!给你三秒!”
之前跟他们接触过,知道他们的行事很不讲究情面,更不可能跟你多废话几句,这会如果我不照着他们说的做,三秒后真一枪把我崩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脸都绿的出血了估计,但还是认命的双手抱头靠墙蹲在了地上。
那几个人原地打量了我一会后,进了一个进来,又让我背对他趴在墙上,上下搜身搜了一圈确定没东西后,一脚踹到我大腿上毫不客气的开口:“出去!”
敢怒不敢言,想要揉揉被踹的发疼的大腿,后背却被枪抵着根本不许我放下手。
心里又担心他的枪会不会随时走火,或者一个不小心绊倒了对着我开了火...
短短几步路,担惊受怕下我走的简直熬心烧肺。
又回到大路上,视野开阔后我注意到,那几个白大褂这会纷纷站在一旁注视着我,又被示意抱着头蹲到地上后,其中一个白大褂皱眉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外人在?”
那领头的蓝色制服对那人点了下头,用比跟我说话客气一万倍的语气开口:“不好意思,乌先生,这是我们的失误,请给我们一分钟时间处理这件事。”
那人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和其他几个白大褂进去了最靠近的那栋楼里,他们手里拿着一大串的钥匙,没错的话那应该是这整条街道所有房子的钥匙。
屋子里到底关的是什么?要他们这样严实的装上那么严密的铁网?
还有就是刚刚那些传来的声响,到底是什么声音?
那些人应该也听到了那些声音才对,却没有一个人露出疑惑的神情,就证明他们是知道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才对。
盯着再次关上的门,我正在细细的思索中,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
我猛然间回过神,下一秒捂着脑袋就滚到了地上。
突然传来了剧痛,让我在原地滚了两圈,可是疼痛没有减轻半分,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不是因为想哭才哭,而是因为这种疼超越了平时承受的水平线,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
就在我流着眼泪捂着后脑勺不停的抽冷气的时候,衣服被人从胸前抓住将我整个人提的不得不又坐了起来。
眼前仍旧是那个蓝色制服领头人的脸,语气没有因为我痛苦的捂着脑袋而柔软半分:“说!你怎么会在这?”
我已经完全不能说出话。
捂着脑袋除了嘶,嘶的抽凉气,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脑袋上总有一股子热流在往下流,甚至连手都感觉到了一股温热。
但是没机会也没工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那人像扔小鸡似的将我又扔回了地面上。
回过身子,那人对着其余的人开口:“送她上路。”
趴在地上,有心想求饶,可是剧烈的疼痛让我说不出半分的话。
难怪别人总说,头部是人类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受到伤害,总是让人难以承受的痛。
“等等,老庞,你看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个年轻的声音接了那领头制服的话。
我眯起眼睛撑着看了开口的人一眼,也是穿着蓝色的制服,只不过明显比其他的人要年轻一些。
听了他的话,那叫老庞的领头人回头看了我两眼,大概是觉得看不太清楚,两步过来,脚下一勾将我身子翻过来脸对着上方平直的躺着。
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后,那年轻声音又开口:“她好像是陈少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老庞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你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