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注意到那个人在说起战死的那些人的时候,神态如常几乎没有一丝的变化。
似乎死了那么多人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没多大会之前那个人就拿了一摞新衣服,洗漱用品过来,甚至还有一套睡衣。
接过放到床上之后,他们俩就出门去了。
我在屋子里呆呆坐了一会,晃悠了一圈坐在床边开始思考目前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的明朗。
陈洺的身份也不必再猜了。
肯定是和这里有关的。
那么大的一个城区都是这些人,足以证明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人,只不过暂时弄不清的是,这里到底是军方的地方,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这会安静下来细细想了一会后发觉,今天被带来这里可能刚巧是个意外。
直升飞机来的时候,陈洺刚巧救下我和徐一文离开。
他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和这群人碰面的,估计心里惦记着仍旧被困着的我和徐一文,才让大海和二炮过来找我们俩。
所以我们才会才快到村口的时候碰见他们。
再然后就的事情我就有些饿解释不太通了,之前跟陈洺一起跑开的那么多人既然都被留下了,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三个给带走了?
还有那个什么司令官,年纪一大把,看上去明显不是一般人,体格十分的健壮,而且身上有种逼人的气势。
让人望而生畏,我没有在他面前跟他说过话,都能感受到那种压迫的滋味。
想了一圈,眼前的状况我也只摸清了那么多,现在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留在村子里的爸妈他们。
且不说行尸会不会伤到他们,就算真的像大海说的,那些人清理了所有的行尸,让村子又安全了下来,但是那村子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比如那个院子里奇怪的人群,还有和刘白一起担任医生的那几个杀过人的男人!
徐一文走了,我们都没和他们说起过这件事。
如果琪琪和那些人碰了面的话,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心疼她,没有哥哥在身边,她那种公主脾气的人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会不会接受不了?
转念一想又想到了我的爸妈,天天,糯糯,小雨,林薇,还有大妮和外婆他们...
我和徐一文这次突然离开是他们不知道的,如果今晚没见到我们回去,估计肯定会着急疯了的。
这么想了一圈,我又开始焦躁起来。
恨不得立刻就能被送回村子去!
我宁愿去砍行尸!
没心情在傻坐着,在屋子里乱转了两圈后,我深吸了口气,准备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走出屋子的门,经过院子的时候深吸了两口气,顿时连精神头都好了不少,到了大门边,刚伸手准备开门,门就已经从外面打开了。
之前送我来的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见状对着我问道:“您要出门?”
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我开口:“你们...在大门外干嘛?”
“保证您的安全。”
我无语:“你们这里那么多人,难不成还会有行尸不成?用得着保护什么安全?”
那两人没回答我的话,接着开口:“如果您要出门的话,我们可以陪你一起。”
“怎么?”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关起来?”
那二人没回答我的话,其中一个个头比较高的仍旧重复刚刚的话:“如果您要出门的话,我们可以陪你一起。”
这下子答案已经明确了,不需要他们回答也知道这肯定是被变相的关了起来。
胸腔里的一把火如同冬天里的热情沙漠,蹭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咬着牙,我瞪着他们:“你们凭什么关着我?!我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谁让你们这么关着我的?!”
“我们只是确保您的安全。”
“我是狗吗?!还他妈得圈养!出个门还得有人溜着!!”
我的怒气他们这会应该已经明确的领会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之前在屋子里跟我聊天的那个语气稍微好了点开口:“您误会了,陈指挥希望我们能保证您绝对的安全。”
其实如果他们不这么拦着,指不定我出门转个几米就自己觉得无趣回头了,但是这会他们越拦着,我越想出去!
就算是说出花来,我今天也非得出门不可!
打定了注意,选了两人比较好欺负的一边,我闷着头就往外冲。
他们俩下意识的就伸手拦我,但是根本就拦不住。
从小到大因为实力悬殊跟我哥打架我早就练就了一身乾坤大挪移的本事。
左右乱转,没头没脑的转了几圈后,他们俩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也不敢跟之前那人那样直接用强硬的手段,这会他们俩也有些苦不堪言,几分钟后,我门仨都喘着粗气决定暂时休战,仨人蹲在大门前开始各自沉默。
一分钟后,我想了一圈对着他们俩开口:“喂,你们俩。”
“干嘛?”高个子见识过了我的本事后这会有些戒备。
“不让我出门也行,你们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几个?”他很严肃。
“五个。”
“三个。”
我撇了撇嘴:“成交。”
“第一个问题,你们准备把我在这关到什么时候?”
矮个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应道:“我们没有关你,只是有命令不得不听,再说了,这里是陈指挥的私人住宅,寻常人想进都进不来,谁会把人关在这里?”
说了等于没说!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跟我们来的那几个人,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们?能不能把他们也带来这里?”
高个子这回想了一会后应道:“这个倒不怕告诉你,跟你来的那个女人,她好像有了一些初期感染的征兆,现在被隔离观察,那个男人现在也被隔离开了,如果确定没事之后,您想见的话,我们自然就会安排的。”
我一怔,艳萍姐初期感染征兆?这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有被咬,而且如果真的被感染后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久都没事?
甩了甩脑袋我决定无视他们这句话。
“别您您您的了,我叫何默,你们俩怎么称呼?”
高个头愣了一下后应道:“杨过。”
“噗...”我下意识看了眼他的右胳膊,还好,还在。
矮个子又拍了拍屁股:“康纳。”
“啥?”
“康纳。”
惊讶的看了矮个头一眼,这小子瞧着老老实实,本以为会叫个赵虎,李六这类的烂大街名字,没想到起的还挺有文艺范。
没再纠结名字的问题,我对着康纳和杨过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们是zf的人么?”
话音一落我立即就死死的注意着他们俩的神色,杨过神色没有任何的异常,摇头:“不算是。”
“什么叫不算是?”
“你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
郁闷的又回到院子里,看他们关上大门之后,我干脆就席地坐在了鹅卵石路上,对着水池开始分析刚刚得到的消息。
最让我在意的还是他们那句,艳萍姐被检查出了初期感染的症状,这怎么可能?她一直以来吃穿用都是跟我们一起,绝对不可能被感染的。
像这类问题,如果没人专业回答的话,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答案,继续想下去也是无能为力,干脆就晃晃悠悠的起身回去了屋子里。
结果一只脚刚踩上楼梯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车门打开又关上。
杨过和康纳齐声开口问好:“指挥。”
心里一个激灵,我忙快步的朝着屋子里跑了进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会知道陈洺回来了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在屋子里焦躁的原地蹦了一会后,一眼瞅见了衣柜,忙跑过去打开门钻了进去。
听到陈洺进屋的脚步声的时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奇怪,我为什么要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