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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老师,看到了吗?我们的小亚瑟,她似乎至今还不明白,自己那忠诚的骑士莫德雷德为什么反叛?她会死的,像一个王者一般迎来自己的死亡……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看着我!”
依旧是是梅林的小木屋外,一身魔法实力已经亘古难寻的摩根,此时却依旧对着乐渊不断地呐喊着。
喜欢?不,这已经是一种执念了。
摩根对于乐渊,或者说对于乐渊扮演的这个梅林的感情变化,作为本体的乐渊可以说看得清清楚楚。
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摩根,对于梅林这个人怀抱着的是一种憧憬与敬畏。梅林的名字,恐怕是摩根永远也无法触及的伟大人物。
而在乐渊收下摩根这个徒弟,并且传授了她魔法治理后。对于摩根而言,梅林失去了那一层作为魔法师的神秘面纱,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老师,依然让摩根感受到慈父严师般的温暖与敬重,而这种感觉在摩根的生父康沃尔公爵死后更是如此。
慈父?这种感觉令摩根失去了父亲之后感受到的唯一家的温暖,而当自己的母亲成为了尤瑟王的皇后之后,这种温暖仿佛成为了摩根那唯一的精神支持。
这种感情,在酝酿、在发酵,或许摩根自己并不清楚这样的感情会如何,但是见多的人世间各种情感的乐渊,却非常清楚,这种感觉最容易变质为变态的男女之情,而对于偏执甚至于成为了偏执狂的摩根而言这种可能性更加大。
但是这又如何?
无论摩根变成什么样,乐渊都浑然不在意。真正让乐渊在意的只有阿尔托利亚一人,这个让他降临在这个世界的人,才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关键。
正是因为乐渊对于阿尔托利亚那超乎于摩根的关注,令一直憧憬乐渊的摩根最终走向了病娇、黑化之路。不但想方设法搞垮自己妹妹的王国,甚至试图令她的妹妹阿尔托利亚变得绝望。
让阿尔托利亚最忠诚的骑士“背叛”,让她的王后格尼薇儿“偷情”,让原本的一百多名圆桌骑士分崩离析……
只要阿尔托利亚珍视的东西,能够让阿尔托利亚感到绝望的东西,摩根都要将它一一摧毁。这似乎成为了摩根让乐渊注目的唯一方法,而为了达到这一点,摩根最后决定颠覆整个英格兰。
摩根的能力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能够比拟,已经年仅三十的她却依然保留住了自己最美好的那一面,时间似乎在她的身上停滞。
白龙之血的力量令摩根的魔力远超世上任何一个魔法师,甚至于对于那冥冥之中的根源也只是临门一脚。而被摩根接触到的“根源”魔法,别人或许感受不到,但是作为她的老师,乐渊只能模糊的感受到那是――灾厄。
灾厄,或许只是“根源”的一部分。更加准确的来说,那份力量的本来面目应该是“命运”。操控命运之魔女,但是很可惜,摩根被负面情感所蒙蔽,只能领悟到灾厄的力量。
剑栏之丘,为了剿灭国内叛乱的阿尔托利亚带着自己的剩余的部队与莫德雷德决战与此。
在失去了阿瓦隆这个能够保护她的剑鞘之后,无敌的阿尔托利亚也变从常胜不败的无敌王者,变回了一个会流血、会受伤的平凡人。
守护着自己的骑士,忠臣于自己的骑士,与自己浴血战斗的骑士一个个都倒下了。
这些骑士就算是死亡,他们也没有改变自己那忠诚于亚瑟王的心。
“亚瑟王万岁!英格兰万岁!”
这句话是在剑栏之丘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每当跟随阿尔托利亚的骑士濒死之际,他们都会高呼出这一声口号。剩下的人没有一个投降的,全都是含泪继续奋战。
阿尔托利亚没有停下手中的剑,纵然自己所砍的每一个敌人,曾经都是忠诚于自己的骑士;纵然他们此时全都身不由己,沦为傀儡;纵然为他们亲手送上绝路的,是他们敬爱的王……
誓约胜利之剑上流着无数骑士的鲜血,阿尔托利亚的身上更是被砍出无数的伤痕,但是真正令阿尔托利亚感到痛苦的是心流下的血。
“王啊――请原谅我!”“亚瑟王,谢谢你赐予我安息!”“亚瑟王啊――我们由衷地期待你,引领我们走向和平!”……
这些,全都是被阿尔托利亚亲手砍杀的骑士临死前说的话。在死亡之前,他们终于能够脱离沦为傀儡的命运,将自己最想说的话,告诉了他们的王。
血水,泪水……战场上早已经分不清这些,无论这一场战役究竟谁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无法改变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英格兰会就此毁灭。
战场上,此时竟然只剩下了浑身浴血的阿尔托利亚,与骑在战马上,高举银色光辉王剑,头戴牛角头盔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这一切是你的本意吗?以亚瑟王之名命令你,回答我!”
对于自己这个不是女儿的女儿,阿尔托利亚在对方展露自己的真容后,选择的是包容。
但是,现在的这一切似乎又是被自己包容的“女儿”搞出来的,这不禁令原本早已经释然的阿尔托利亚心中又升起一丝的后悔。
“咚――”
莫德雷德带着的头盔落到了地上,而阿尔托利亚终于看到了莫德雷德那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
面无表情,宛如傀儡一般毫无生气的一张脸。没有为眼前一切死亡的场景感到忧伤,感到可悲。仿佛泪水早已经哭干,面无表情的脸上流下的是两行血泪。
同样的面孔,莫德雷德却成为了摩根复仇的工具,成为了她报复阿尔托利亚最大的工具。
发动叛乱、杀死抵抗着,最后展开了这一场没有胜者的战役……
这一切全都是摩根操纵下的莫德雷德发起的,虽然莫德雷德本身并不像如此,但是很可惜,作为人造人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来自于“母亲”摩根的命令。
战斗,来自于“父子”之间的战斗。
一方为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战斗经验丰富,手持的又是无坚不摧的断钢剑,但是由于连番战斗已经伤痕累累;而另一方则是一只坐山观虎斗的莫德雷德,虽然较之阿尔托利亚弱上一筹,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受伤。
最后的战斗终于在这一对不是父子但是关系却比父子更加亲密的君臣之间展开了,没有留手的余地。阿尔托利亚非常明白,让莫德雷德获得解脱的唯一方式,只有一个――击败她!
技巧、装备、身体素质在这一刻全都不再成为关键因素,影响这一场对决胜利的只有一个――斗志。
想要赢的心,这才是能够带给她们胜利的最主要因素。
嗤――
决斗的最后,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阿尔托利亚和莫德雷德两人的剑同时插入了对方的身体之中。
一金一银,两柄同样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宝剑此刻成为了终结对方生命的凶器。
哇啊――
被刺入心脏的莫德雷德吐出了一大口血,但是纵然如此她依然打破了那犹如假面一般面无表情的脸,对着自己的“父亲”阿尔托利亚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父王,我从来都没有……恨过您……很抱歉,让您失望了……”
“莫德雷德,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不……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说,小心摩根!她,非常恨您!”
莫德雷德说出这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登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倒在了阿尔托利亚的怀中,就这样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呃啊――”
强忍着伤痛,阿尔托利亚从自己的腹部将银剑取出。莫德雷德就算被摩根操纵着,她依然在奋力反抗着,而最后一击莫德雷德刺偏了,正是拜她的自主意识的福。
如果不是莫德雷德在最后一刻偏了手中的剑,那么现在阿尔托利亚恐怕就已经死亡,而不是苟延残喘。
死亡,从未如此接近过。
阿尔托利亚躺在剑栏之丘上,四周全是骑士的尸体,在这样的环境下,阿尔托利亚竟然产生了不如就这样死去的想法。
“王……你不能就这样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阿尔托利亚感受到了自己耳边正传来熟悉的声音,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贝狄威尔,他竟然也没有死去。
“贝狄威尔吗?……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阿尔托利亚的声音之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虚弱,连贝狄威尔都无法相信,这道声音的主人竟然是那赫赫有名的亚瑟王。
“没事的,王!我这就带你去寻找医生……”
贝狄威尔说着就想要将阿尔托利亚扶上战马,将其带离这个战场。
但是贝狄威尔的手刚刚抓住阿尔托利亚的一只胳膊,便被阿尔托利亚的另一只手牢牢抓住。
“贝狄威尔!”阿尔托利亚前所未有的强势,这一刻甚至让贝狄威尔觉得眼前的阿尔托利亚不再是自己见到的那个人,她的目光非常的复杂,仿佛是经历了两辈子一般。
“是!”
被这样的阿尔托利亚一命令,贝狄威尔顿时连忙应声。
“就在刚刚,我做了一场梦……一场似乎非常真实的梦境……”
“您说梦?”
“是啊,一场不曾见过的梦!让我有了宝贵的体验,那样的梦真的很美好!”
“王啊,请您再度和上演,稍稍忍耐一会儿,您将看到梦的延续……”
“贝狄威尔,完成我作为王的最后一个命令!”
“可是,王……”
“贝狄威尔!拿着我的剑,穿过那布满尸骸的山丘,越过森林,前往那深处的湖泊,将我的剑投下去,这是我与梅林老师曾经的约定……”
贝狄威尔虽然再三请求阿尔托利亚放弃这个命令,失去了剑的阿尔托利亚等同于卸下了作为亚瑟王的重担,放弃了作为王的身份。
但是看着一脸倦态的阿尔托利亚,贝狄威尔作为最替王自身考虑的骑士,最终答应了阿尔托利亚的命令。
将阿尔托利亚平放在一个平静的树林之中,贝狄威尔策马奔向了那座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