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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何致远仿佛是没听清席笑彤说的话。
席笑彤略微提高了声音:“我说,我们还是就这么算了吧,再这样继续下去也没意思。我不可能在孩子的问题上妥协,你也不能接受我的过去,何必这么耗下去。有时候,我真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抓着我不放,是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你唯命是从吗?”
何致远的呼吸有些沉重,像是在忍耐什么,他自己也想弄清楚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对待其他女人那样放弃眼前这个女人,自己也就了付出了金钱,怎么就这么舍不开手呢!
“你说分就分?今天我就这么和你说吧,要是我不同意,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晚上你给我回悠闲居,听见没有?”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就算你有钱也得讲个你情我愿吧?我和你不过是金钱关系,要是我以前说的做的有让你不高兴的地方,我跟你道歉。我只不过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席笑彤试图跟何致远讲道理。
“你哪儿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因为你做得好我才高兴的。再说跟着我怎么就不正常了?我对你不够好?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铺的路,你现在这是觉得自己圆满了,可以把我一脚踢开了,再找个和你般配的结婚过小日子,对不对?”何致远的语气讽刺极了。
席笑彤听了这话也没生气,毕竟自己现在的一切确实都是何致远给的,但这也再一次提醒自己,对何致远来说自己与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所以并没有反驳何致远的话只是沉默着。
“怎么,现在连反应都没有了?你想抛开我过你的什么所谓有正常生活,那不可能!你趁早儿收收心,除非我也像你之前的那个一样闭了眼,到时候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有必要这么咒自己吗?”席笑彤是非常反感何致远如此拿自己的生命打比方的,她已经受够了那种痛苦。
何致远听了倒是有些高兴,这说明席笑彤还是关心自己的,于是又说:“舍不得我死?那你就听话!彤彤,我什么都能给你,你别再理孙家的事情了。”
“我要航空母舰你也能给我?”席笑彤抬杠。
“那得现造。”何致远话接得溜着呢。
席笑彤轻咳了下又说:“我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呢,孙毅他妈也没几天好活了。再说现在也不是这个问题在影响我们的关系,根本原因是我们两个对彼此的观念不能认同,所以才不可能长久,你明不明白?”
“你就说你今晚回不回来吧!”何致远根本不听席笑彤说话。
“我就是回去也是收拾东西!”席笑彤也来了脾气。
“那你可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毁了一切,你可要听清楚了!”
席笑彤微微一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是回到原来的样子,最坏不过如此,你还能怎样?”
何致远也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开,我是不能如何,不过还有孙家呢!他们老孙家不是还有人在吗?”
“何致远,你有毛病是不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总牵扯别人做什么,这和孙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叫没关系?没他们家你会这么和我对着干?没有他们家你会把心思都放在别处?说白了,你不就是惦记那个人吗!”
“我不和你说了,咱们没办法沟通!”席笑彤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何致远拉住席笑彤问:“你今晚回不回来?”
“回来!回来!”席笑彤说完就挣开何致远的手下车进了电视台大门。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可何致远仍是高兴不起来,他自认为自己思想比较开放,并没有介意席笑彤结过婚这件事,反正最后她和那个倒霉鬼也没成事儿,可就是有些欠抽地总想着席笑彤刚才说的“爱人”这两个字儿。
没钱谈什么爱,被人留下那么一大笔债还爱呢!她什么时候能对自己这么上心,才算是真正明白事理,要知道情情爱爱都是要钱来负担的!
席笑彤下了班就直接回了悠闲居,她准备暂时回去住,再慢慢做何致远的工作,两人最好能和和气气地分手。
何致远晚上回来时见席笑彤在家,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结果要上楼回房休息的时候却被席笑彤一句“我去客房住”给惹毛了。
“你这是要和我冷战是吧?”
“我没那个意思,你让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说不能分手,我也不再提了,难道陪睡也是有规定的?”
何致远听完站起身,拿起外套对席笑彤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我自问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忍让,如此低声下气过,你还是不知足,是不是?席笑彤,这世界上女人多得是,你有些过于看得起自己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不是非得迁就你,守着你一个人不可。可能也是我把你惯坏了,就连给了你什么样的承诺你都意识不到。不过,将来等你真找了个穷酸小子过日子,成天为吃饭穿衣发愁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后悔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笑彤孤零零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呆,她也有不舍,她也知道如果答应了何致远提出的条件也就意味着自己和家人后半生不只是不愁吃穿,更有可能在孩子出生后,还会得到何致远的财产。
她从何致远身上可以得到一切可就是得不到感情,他可以万般的宠爱你,就像为赵枫保驾护航一样,但别想谈情这个字。而且一旦将来他结了婚,到时对自己的感觉也淡了,指不定要和多少个女人争宠呢,能为他生孩子这个殊荣也不只是一、两个女人才享受的。
席笑彤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疲惫地回了房间。
何致远自那天离开后,已经五天没回过悠闲居了,席笑彤每天做晚餐时都带了何致远的份儿,可每次都是自己第二天早上又当早餐给吃了。
在电视台她已经听说曾有人看见何致远领着一个被形容为千娇百媚的女人吃饭了,再加上台长身边的人也没否认,电视台宴请广告商那天何致远携新女伴儿参加这件事,这也就更坐实了席笑彤再一次失宠的事实。
赵枫更是不失时机地出现了,席笑彤正往车站走就感觉身边过来一辆车,转头一看是赵枫就没搭理她。
“席笑彤,现在上下班怎么没人接了?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小小年还没举行婚礼就没了丈夫,不过你也算对得起他了,债都解决了就是不知道解决的方法会不会让他难堪呢!”赵枫开着车慢悠悠地跟着席笑彤。
原来是这个女人调查了自己又把结果告诉何致远的,不过席笑彤也不意外是赵枫搞的鬼,这女人现在有点歇斯底里,于冷冷地说:“你说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可是你要是再敢提一句我过世的丈夫,我就能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赵枫听了这话有些害怕,上次席笑彤以一敌二的场面她是见到过的,这女人打起架来是真不要命,所以也就不敢再提孙毅这个话茬了。
不过没一会却又得意地笑了:“你拿我出气也没有用,致远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是个模特儿,比你年轻多了!”
席笑彤真是没办法理解赵枫:“何致远和谁在一起我是无所谓,但你有必要这么高兴么?”
“我早就不奢望能和致远在一起了,只要对象不是你我就高兴!看见你落魄的样子我就开心!”赵枫得意地笑着。
这女人病得不清,这么针对自己!
席笑彤觉得自己要是和赵枫这个女人较真儿就太没品了,于是转了小道去车站,看她开着车还怎么跟着自己。
“席笑彤,你还不只这一件事儿,你在看守所呆过这个事儿我还没说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见席笑彤要躲开自己,赵枫又说出了一件席笑彤的过去。
有案底的事情只要有关系就很容易查到,这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可又一想赵枫要是把这件事在电视台曝光了,那自己的工作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虽然自己不是行凶杀人,可是那也是绝对政审不合格啊,当初是因为有何致远才免掉了一些程序,可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没人再愿意保自己了。
席笑彤走在路上开始考虑是等赵枫揭发自己的时候再辞职呢,还是在事发之前辞职,因为跟何致远闹翻了,自己手里的那些钱还要给父母买房子,再找份工作也应该不是难事,只是待遇和工作环境肯定不能和这里比了。
回到悠闲居,看了看空旷的屋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凄凉,何致远另寻新欢,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自己也是时候该搬走了。
于是上楼彻底地收拾了自己东西,准备等放假时雇辆小车先搬回姐姐家去,然后尽快买处便宜些的房子自己和父母再一起搬过去住。
周六这天,席笑彤一大早就等着车来,等东西都搬上车后,又将钥匙和门卡交给了物业的工作人员,请他转交给何致远,那人笑着答应了。
晚上哄孙甥女迪迪睡着了,席笑彤躺在床上下意识地就想何致远的事情,这么快就新人替旧人了,男人嘴上说得再好听,终归还是要比女人潇洒得多!
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胸口闷闷的,就坐了起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感觉好些,在心里一再告诉自己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何致远这三个字就是不停地出现。自己也是犯贱,一直强硬地拒绝,结果等目标真正实现了,又没完没了的想!
晃了晃头席笑彤强迫自己放弃再去想何致远,从现在开始就要靠自己了,而且目前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又想等周一上班的时候和主管领导谈谈工作的问题,不行就直接辞职。
周日的时候席笑彤也没闲着,跑了一天房产中介看房子,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准备回家,这时孙美却打来了电话,说王秋霞想见自己。
这就怪了,王秋霞也不知道是自己出的钱,怎么会突然提出想见自己呢,虽然有疑问但也打车去了医院。
进了病房,见王秋霞正吃饭呢,精神还好,于是走了进去问:“阿姨,您找我?”
王秋霞知道是席笑彤来了也没抬头仍吃着东西,孙美立即说:“妈,您让我把笑彤找来有什么事儿啊?”
王秋霞直到吃完了饭,才开口:“小美你先出去,我有事儿和她说。”
孙美有些担心:“妈,您专心养泊着王秋霞呼吸渐渐平稳了,知道她是睡着了,于是席笑彤就坐在在椅子上等孙美回来再走,顺便也歇歇脚。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两名护士进来查房,看了眼王秋霞,又对席笑彤说:“你也是王秋霞的家属吧?我们是来给她换药的,今天难得她能睡得这么安稳。”
席笑彤笑着点点头,给护士腾地方,这时孙美也回来了,见席笑彤还在就说:“你还没走啊,这都几点了,快回家吧。”
“我没敢让阿姨一个人呆着,你既然回来了,我就走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护士急声喊道:“快去找医生,人都已经没呼吸了,怎么也没发现!”
席笑彤猛地转过身,看着孙美跑了出去,没一会值班医生和几个护士就跑了进来,一看心电图早就已经成一条线了,又做了例行抢救,然后就直接宣布患者已经死亡,医生记录了死亡时间就开具医学死亡证明去了。
孙美抱着王秋霞哭喊着,席笑彤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见孙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一条缝儿了。
席笑彤无力地说:“我不知道阿姨她已经……,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她一直和我说话来着,根本不像是有什么情况。”
“你别责怪自己,我妈想见你估计也是知道自己不行了,她能这么平静地走了,已经是有福分了,人已经拉走了,你回去吧。”孙美嗓子也哑了。
“那怎么处理?”
“只能等在这边火化了,我和我爸再带我妈回去,我妈早就说了要和小毅葬在一个地方。”说完又哭了。
席笑彤眼泪也掉了下来,人有时真是太可怜了,王秋霞虽然可恨,但也是走过了凄惨无比的一生,希望他们母子能团圆吧。
回了家和家里人说了王秋霞的事情,大家也都是一番感叹,再无他话。
周二是王秋霞出殡火化的日子,席笑彤请了半天假送她最后一程,然后吃过午饭又给孙家父女雇了车,这才往电视台赶。
到了门口却意外地看见了何致远的车,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皮肤白得像是透明的一样,可真是千娇百媚的样子。
席笑彤看着这女孩儿又绕到何致远这边跟何致远依依不舍地说笑着,席笑彤这时觉得自己有点理解赵枫当时看着自己与何致远在一起的感受了,于是低下头想装作没看见两人直接进大门。
“席笑彤,你就这么假装不认识我?”何致远懒洋洋地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席笑彤停下来转过身,见何致远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只好打招呼:“何总,好久不见。”
“致远,这位小姐也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吗?那她和我下午录制节目有没有关系呀?”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很好听。
何致远拍了拍那女孩儿的脸,柔声说道:“乖,你先进去,我和她说两句话。”
那女孩儿在何致远和席笑彤两人之间看了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转了转撒起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呢,我等你,我不打扰你们说话好不好?”
说完就摇着何致远的胳膊可怜兮兮地求着。
何致远的表情有些无奈:“好吧,你话怎么这么多呢!”
然后又看向席笑彤:“这是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不是没睡好吧?悠闲居那么好的环境还养不好你的精神?”
站在何致远身边的女孩儿一听悠闲居三个字立即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着席笑彤,这才发现这个有些憔悴的女人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美貌,于是下意识地又往何致远身上靠了靠。
席笑彤知道这是何致远故意招摇给自己看,本来她是能忍的,可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让她的心情跌落至谷底,再看他们这副样子也有些来气。
“何总这些天没回家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搬出去了,我总归是个外人总借住在您那儿也不方便,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更不好了。”说完看了看那个模特儿,意思不言而喻。
何致远听了也没表现出意外,他估计自己没回去,席笑彤肯定也没回悠闲居住,于是说:“外人?你对这两个字的定义还真特别,我想我们之前的关系与这两个字没太大关系吧,你需要我的时候可没说过我是外人。”
席笑彤不在意地笑了:“何总也说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就都没必要再提起了。”
“不见得吧,你现在不也还在享受着我这个外人提供的一切么!”何致远的话尖锐起来。
席笑彤尽量压着怒气,反正有赵枫在自己也好不了,不如今天就出口气:“何总未必太小瞧人了,电视台的工作是您的功劳,不过我已经打算不干了。”
何致远微皱了下眉问:“不干了?那你做什么去?”好好儿的又闹什么,这些天这女人还没得到教训?没有自己她能成什么事儿!
“是呀,不干了,至于做什么还没想好。我和我爸妈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具体去哪儿还没定来,总之谢谢何总关心,我先上去打辞职报告了。”
其实离开这个城市的想法只是在王秋霞去世的那天晚上,自己心灰意冷时才想出来的。后来也知道不太可能成行,一是因为姐姐在这里,再有也是因为父母不可能再去适应另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且这里离镇里也近,随时能回去看看,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也是想争口气罢了。
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人给大力地拽了回去,席笑彤生气地说:“你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你想去哪儿,是不是又认识什么人了?”何致远一听席笑彤的打算就有些慌神了,幸好今天遇见了,不然再过几天人都跑了,自己还在外面装潇洒呢!
“你这就真奇怪了,你管我做什么,我愿意去哪儿又与你何干?何总,您女朋友还在这儿呢,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席笑彤想甩开何致远却没成功。
“我他妈的就你一个女人,哪来的女朋友?”何致远恼怒着说。
“那这位是……”席笑彤看向脸上已经有些变了颜色的女孩儿,又一个抱着幻想的傻瓜。
“一次聚会认识的,是别人的女朋友,求我帮着在电视台找个节目露露脸。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到底要去哪儿?”何致远把自己撇得一清二净。
“致远,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孩儿委屈极了,也急红了眼。
“我没闲心看你们在这儿演戏,何致远你把手给我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何致远更是抓紧了席笑彤不放手:“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去哪儿也躲不开我,我只要让人一查,你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我,所以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今天我也不会再忍着你对我动手,要不你就试试,我可不是上次那些软手软脚的废物!”
席笑彤知道何致远肯定受过训练,一时也不敢真打他,但也实在被何致远给弄得又气又急,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他着急就觉得好过一些,但看他风流成性的作为又想咬他一口,于是所有情绪集中在一起后只化成了一声冷笑:“你让人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查没查出来我是坐过牢的,我是有案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