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几秒,信息再次被筛选出来,相似程度的有——70人!
周羽继续一张张浏览起来。
当看到第23张的时候,周羽立即锁定了这个人。
“米卡,就是这张,给我调出他的个人信息和来历背景,再概括性的告诉我。”
周羽激动的说道。
虽然聂泽宇看起来是在做善事,但是周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首先,他是怎么找到陈秀秀的?
第二,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将她们母子接到这大医院来?
第三,为什么对自己露出的伪装身份感到警惕和拒绝的态度。若是真正的做善事之人,对于那些志愿者,一般也都报以相互帮助的想法。
好吧,或许是他想多了。不过只要看过对方的信息身份,总能知道。
“聂泽宇,鹏城市人,二十七岁,是聂氏医药科技集团的少东家,如今是聂氏集团代总裁!其父聂正然,其母海庭钰,其妹聂小小。
聂氏医药科技,专门研制各种医药为目的,短短二十五年,其医药供应地方已经覆盖二十多个省份,亚洲其余地方也有涉及到业务,还是华夏五百强企业前两百的企业。”
“医药科技公司,研制药物!”周羽眯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这种公司做善事,周羽几乎很难相信。
他继续说道:“米卡,你能进入聂氏医药科技公司的网络,查看下他们目前研究的药物是什么么?我怀疑,他们研究的药物,正是针对脑部神经性的。”
“自然可以,不过这般查询起来可能要一些时间!”米卡说道。
周羽起身,朝着住院部回走,同时问道:“要多久?”
米卡那机械性的语气继续出现:“这要看他们公司的防火墙能力有多大了。不过总的来说,不会超过五分钟!”
五分钟就是长时间?周羽笑了笑,这米卡的能力性似乎不错啊。不过是这里再到住院部六楼的脚程时间啊。
只是下一刻,笑得有些凌厉:“那没事,你尽管做。若真是如我猜测的那般,我会让聂氏后悔这么做!”
“明白!”
将手机放入裤兜,人便在电梯口等着,当电梯门打开,周羽随众人进去,到了六楼,却不曾想,正好与聂泽宇碰面了,其身边还跟着陈秀秀。
还真是巧合啊!
周羽走出,看着聂泽宇,而聂泽宇也恰好看着他,陈秀秀也自然认出了周羽。
“聂先生,不知是否能谈谈?”
周羽一脸微笑的看着对方,而聂泽宇见状,只是淡淡看了周羽一眼后,也是露出一股微笑,道:“周先生不知有什么事情么?我还要带陈姨去吃饭呢。”
“哦,也没什么事情,是想跟你谈谈张长生的事情。”
聂泽宇一听,眉头微一跳,笑容依旧不变,道:“张长生?我已经在让院方出诊疗方案了,今天中午就有结果了。
这件事周先生不用担心,而且这些费用我聂泽宇会承担,毕竟我也是一个做慈善的人,自然懂得怎么做。是了,周先生不是志愿者么?怎么有空在这里闲逛?”
周羽走到聂泽宇的身前,两人也差不多高,相互平视。
他的眼中也看不出什么喜怒之色,盯着聂泽宇的眼睛,忽然一笑,双手举起放在聂泽宇西装的领子上,一边整理按压,一边道;
“我这个人呢,最恨平时仗着自身钱势欺负老实人的人。我虽然是个志愿者,但是呢,我也是一个农村人,有些事情,陈姨不清楚,但是我清楚。”
周羽松开聂泽宇的衣领,慢慢的踱步起来,继续说道:
“聂家是医药科技集团公司,专门研究医药的,一个靠做医药,赚取暴利起家的公司,若是真的做慈善,倒是令人称道,也更令人心生敬佩。
但是呢,借着做慈善的事情,做些不该做的……那就有点欺世盗名了。想必聂先生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周羽拍了拍手,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就不打扰聂先生了,我先走了。希望没有打搅聂先生的心情哈。”
周羽看向陈秀秀,也是对其挥挥手,衷心一笑。陈秀秀虽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依旧露出朴实的笑容,对周羽同样挥挥手。
只是周羽就要离开,脸色已经沉下来的聂泽宇却冷冷的开口道:“慢着!”
周羽朝着张长生所在的病房走去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聂泽宇,笑说道:
“聂先生要请吃饭么?不过我的早饭已经吃了,午饭还早呢。”
聂泽宇走了上去,忽然一改之前的阴翳的神色,恢复了之前那一脸和煦的笑容。
“看来周先生不是什么志愿者吧?虽然刚刚不知周先生在说什么,但是我不妨跟周先生说几句吧。周先生也知道鳄鱼吧?嗯,这不用问都知道了。”
聂泽宇忽然揽住周羽的肩膀,仿佛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一样,说道:
“这个社会,就是一只只鳄鱼存在的沼泽,很多人选择在岸上行走也绝不下水,因为他们都懂得趋利避害。
但是,这岸上的人呢,总有闲着没事找事的,想要下水猎杀鳄鱼,好衬托出自己的本事。结果呢,被鳄鱼吃得连个骨头渣子都没了。
有人看到了一个人被鳄鱼吃了,就去告诉别人有人下水抓鳄鱼却被鳄鱼吃了。但是谁会相信呢?
因为啊,在所有人的心里,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下水,更别说下水抓鳄鱼了。
所以很多事情,你听说的并不代表是真的,哪怕哪天,你亲眼见到了,你也只能在岸上行走,而不敢去做那个下水猎杀鳄鱼的人。周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只是这时,周羽正要开口,耳边的耳机却传来米卡的声音:
“少爷,聂氏的资料找到了。正如少爷预料,他们正在做人体神经的药物测试,已经进行了二十七次,人数涉及到二十七人,而这张长生,正是第二十八次试验,第二十八人。
因为事关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聂家只能这般偷偷的进行,而不敢明目张胆的太过。
还有一个消息,这医院里,有个主任是聂家的人,因此他们总是在这里借着慈善的名义给病人服用药物,同时也在记录数据。
其中,因为药物排斥,导致脑死亡的案例有三例,病情加重的有十五例,稍微改善的有五例,四例无反应。
凡是出事故的,都是聂家用钱私下解决了,也即是用威胁的手段给了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