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跟你做一辈子!
这么一句大胆而又热烈的话跃动到了阿波罗的嘴边,饱含着她众多的情愫。
无论是怎样的想法,爱意亦或者喜欢,占有欲或者其他,都可以简单概括到这么一句话之中。
做可以是多种含义,但一辈子并不是人类的一辈子,而是更加久远的永恒。
只要太阳每天还在升起,光明在这个世上依旧存在,她便想要与厄洛斯相伴到每一刻。
曾经的数次失去与错过,这难得的机会,阿波罗必须思考是否是她此生仅剩的机会。
就像即将溺死的旅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阿波罗圣洁美丽的俏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渴求。
她猛然仰起头,近乎要吻上厄洛斯一般,微微张开了小嘴。
“我”
“轰!”
还未能说出口的话语,被如同流星一般划过的箭矢所淹没。
毁灭的气息如海涛般将这处宴会厅所淹没,打断了所有人的举动。
而被这股气机所锁定着的厄洛斯,则更是浑身一震,下意识抵御这远射而来的一箭。
而阿波罗的速度竟然比他还要快,不假思索的伸手为厄洛斯挡下了这一箭。
光芒化作壁垒,与毁灭的箭矢相碰撞,激荡起了波纹。
气势汹汹的狩猎女神手提着新月所化的神弓,一脸杀气的从洞穿的天花板之中跳了下来。
看见这位煞气腾腾,脾气不是很好的熟悉身影,不少缪斯女神就已在心中暗道不妙。
不是说墨勒忒姐姐已经安排人去转移这位狩猎女神的视线了吗?怎么会杀过来的?
作为阿波罗的属神,对于这位自家主神保护欲过盛的姐姐,她们还是相当熟悉的。
她们盘算的计划,这位偏执的处女神,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本来在计划的一早,她们就已经安排人去转移了阿尔忒弥斯的视线才对。
怎么这会还是让她听到了风声,杀了过来?
阿尔忒弥斯冷眼瞥了一番其他的缪斯女神,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提着弓看向厄洛斯和阿波罗的方向。
“厄洛斯,别装死,这样一箭还不能拿你怎么样。”
“趁着我不注意,就想要哄骗我的妹妹,还串通了她的属神,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拿箭射你吗?!”
因为一些刻板印象和偏见,缪斯女神们的自作主张,全被阿尔忒弥斯认为是厄洛斯的杰作。
还好,有人提醒了她,才让她及时赶到,制止了事情的发生。
只不过,气势汹汹的阿尔忒弥斯,面对的并不是哄骗了阿波罗后心虚的厄洛斯。
而是她自己的妹妹,此时此刻,正怒气值暴涨的光明之神阿波罗。
余波散去,被打断了告白的阿波罗面色十分难看。
任是谁,在这种美梦即将成真的前一刻被人打断,都会忍不住怒气勃发的。
“姐姐,你来做什么?!”
自发的将厄洛斯护在身后,阿波罗直面着自己的姐姐,勉强保持着理智。
面对阿波罗的质问,阿尔忒弥斯丝毫不落下风,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面色一样回道:
“自然是来避免你被某个像阿芙洛狄忒那样的人渣给骗的什么都不剩。”
“我已经多次跟你说过了,不值得为了他们这种滥情的家伙付出太多的心思。”
“但你怎么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听我的话?还要跟这家伙私自接触?”
因为母神的身体不好,所以阿尔忒弥斯这个长姐,对于阿波罗而言更近似于母亲。
她苦口婆心的对阿波罗进行劝诫和管教,若是放在往日,阿波罗自然是不可能会不听的。
但这一次不同,今天不能。
“姐姐!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不需要你来管!”
就算是舔狗,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阿尔忒弥斯说的话没有错,这点所有人都知道。
厄洛斯是跟阿芙洛狄忒、宙斯一类的人,阿波罗若是与之接触太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换言之,阿波罗这个容易情感用事,感性过头的光明女神,根本把握不住厄洛斯的。
但奈何架不住阿波罗自己一个劲的要往上冲,拦都拦不住。
被阿波罗如此“叛逆”的回怼,阿尔忒弥斯也有些生气了。
“果然是那个男人的魅力在招惹你吗?那今天我便帮你们两个做个了断!”
阿尔忒弥斯弯弓搭箭,清冷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只不过你妹妹怼你,箭指着我干什么?
厄洛斯感觉自己很无辜,魅力太大难道也是他的错吗?
再说了,他自认为自己那个不叫滥情,只是多情而已。
而且跟阿芙洛狄忒那种只要好处不负责的比起来,道德水准起码高了三四层楼吧?
厄洛斯想要息事宁人,当事的两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哼!若是姐姐你能做到,那便来试试吧。”
圣洁神圣的光明女神,终于展露出了光明之下的阴影,气势也变得凶戾了起来。
耀眼而纯粹的光芒汇聚在阿波罗的手中,她并没有拿出自己的神弓或者金剑,而是就这样空着双手。
而与之不同的却是她身上狂暴的气势,正节节攀升,甚至将阿尔忒弥斯压倒,展现出了似曾相识的模样。
这是只有波塞冬曾经领略过的,阿波罗的圣光爆裂。
扭曲的情绪,曾经积郁于心底的自责,融合了近期的嫉妒之心,展现出了不亚于之前阿瑞斯的力量。
“我要做我所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拦我。”
“无论是你,我的姐姐,还是父神!”
光芒于奥林匹斯山上绽放,整个天地之间乍然陷入了无止境的白昼之中。
这极昼的白光,盖过了太阳,也盖过了阴云与风暴,笼罩了整个世界。
直到流星划过天边,撕裂了这浑圆如一体的极昼。
一奶同胞的两位女神,在今天却是围绕着一个男人,大打出手,声势大到让所有人都看得见。
厄洛斯抬头看天,有些颇为无奈。
还好他不是那种处心积虑,忍耐了多年的小初男,不然这会就该炸了。
见识过了诸多大风大浪的厄洛斯,只是有些可惜。
氛围和性子都已经调动起来了,结果无人可以操练一番,甚是可惜啊。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打起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