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这三个中年大叔跑来凑热闹,陆庄主莫要嫌弃才好。”
听着崔方儒爽朗的笑声,陆离好感大增,道:“崔督军哪里话,三位督军大驾光临,我陆家庄深感荣幸才对。”
“陆庄主一鸣惊人,远远走在了我们前头,今日又是陆庄主的上位之喜,理应来讨杯酒喝。”端木晚秋在旁出声道。
陆离抬头看着明显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端木晚秋,苦笑道:“端木督军这个头着实太高了。”
“哈哈,我个头高,酒量更高。”端木晚秋大笑道。
“哼,吹吧就,就没见你喝过多少酒。”薛志摇了摇胖脑门。
“薛胖子,别不服,有种今天咱们就比一比。”
“比就比,还怕你这个竖竹竿不成?”薛志丝毫不惧。
“哈哈,那今天咱们就一醉方休,只希望陆庄主的就别太差。”崔方儒插话道。
陆离还没说什么,身后蹦出一道声音:“今天的酒绝对差不了,可是我爹亲自酿的,不传秘方,天下独一份!”
却是小胖墩莫大壮,自从知道了自己老爹的光辉事迹后,其对自己老爹的厨艺信心爆棚,连带自家酿的酒也是信心十足。
心里琢磨着借这次机会打出名声,以后说不定就能靠此财源滚滚。想到此处,转身便往庄内跑去,嚷道:“我现在就先抱几坛出来……”
边嚷嚷着,自然而然施展出了自己领悟的《寸步》,圆滚滚的身子,如同水缸一样,左摇右晃,弹弹跳跳就没了踪影。尤其每一次落地时的踏地声,声势极足。
“唉,《寸步》果然名不虚传,比起陆庄主的虚幻缥缈来,此子使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崔方儒看着莫大壮如同巨石翻滚的身影。感叹道。
“呵呵,不错,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寸步竟然还能修炼出如此声威……”端木晚秋也是出声道。
陆离有些尴尬。好好的一个《寸步》愣是让莫大壮修炼成了四不像,干笑道:“让诸位见笑了。”
“嘿嘿,陆庄主莫谦虚,就单凭这独特的寸步,好好雕琢一番。说不得就是一员在战场上横冲直闯的猛将。”薛志看着莫大壮的身影若有所指。
眼见三人不是开玩笑,陆离若有所思,不由扫了几眼莫大壮远去的身影,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审视莫大壮独特的《寸步》。
“嘿嘿,不过我更期待这不传秘方的酒,希望不要让人失望才好。”薛志笑呵呵一声,然后便对陆离拱了拱手,连同另外两人径直进了陆家庄。
显然知道此事不能一直占着陆离,因为后面又来客了。
就这样,在不少人的围观下。陆家庄的宾客一波接着一波,加上之前来的近百人,足足有三四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当然也有一些小世族子弟,而十大氏族的子弟,除了前面来的薛志等人外,又来了几位资格极老的爷爷辈,甚至还有当初曾经向陆离发起挑战的几位,之后,十大氏族便再没人前来。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薛志、萧瑞、田昊等人似的,不用考虑那么多,也不用在乎别人的意见,只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就行。
绝大部分人都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而他们也没有资本去突破这些束缚。
真正将今天酒宴推上高峰的是最后三个人的到来。
谁也没有想到,崔一荀跟大兄端木烈竟然会亲自到场道贺,而且还是联袂而来,当然,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崔楠。也是到场的人中唯一
细心的人会发觉,这三人的前后顺序也有讲究。当先一人是大兄端木烈。然后落后小半步的是崔一荀,最后才是明显跟班身份的后勤总长崔楠――到场祝贺的人中唯一一名老祖级强者。
但这时候的崔楠的身份就是一个小尾巴跟班。
“不知端木大兄与一荀老祖亲来,小子有失远迎。”陆离今天也第一次再用“小子”二字自称,因为对方是大兄端木烈与崔一荀,南疆会宁府的传奇二人组。
不止是陆离,到场的所有人,包括薛志、端木晚秋等人都是恭敬行礼。
这两人都是血色战庭的传说,一个五破五立,孜孜不倦;一个永守恒心,用有限的寿命去点燃问道之心。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但这坚不可摧的问道意志,却是所有人的楷模。
尤其是端木烈,年轻时更是热心肠,急公好义,甚至连十大氏族的那些镇族老祖们都受过其指点之恩,威望就跟他的一百一十多岁的高龄一样,让人仰望。
“呵呵,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原本还以为只有我们三个老头子呢。”大兄端木烈虚抬了抬手,就像一个和蔼的邻家长辈。
但在场的人仍旧是身躯微躬,保持着半行礼状态。
“是啊,人真不少,看来陆庄主今天要大出血喽。”崔一荀也是笑呵呵道。
其心里明白,自己是沾了大兄端木烈的光,不然在场的人绝不会这么恭敬行礼。但心里却没有生出什么其他想法,很淡然。
因为大兄端木烈同样是他的偶像,甚至从懵懂记事时,其就已经将端木烈这三个字牢牢印在了脑海。
只不过后来他们两人选择的道路截然相反,一个激进,一个温水煮青蛙,但殊途同归,追求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至于崔楠,就更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心甘情愿做一名光荣的“小跟班”,甚至因为这一路能够与大兄端木烈同行而激动不已。
端木烈,这三个字在所有血魂战士眼中,就是一个金字招牌,尤其在南疆会宁府,威望更是无与伦比,甚至还要在无涯老祖之上。
毕竟,无涯老祖真真切切是一个传说,自李孝亭死后几乎没露过面。而端木烈,在前几十年,却是恩泽无数人,包括十大氏族各自的镇族老祖,基本都受过他的指点。
也在大兄端木烈三人出现的时候,潘少东带着一种跟班悄悄离开了青侠镇。纵然其心中万般不甘,甚至还打算捣捣乱,但他真的不敢在端木烈面前造次,甚至有一种天然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