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个傍晚,杜青都留在这间屋里面,认真地用时光基因器,复制另一个张栋。qiuyelou
这时光基因器对于杜青来说,还是有些陌生的,毕竟她虽然几百年来穿梭于宇宙各方,但像这样的宇宙高科技产品,她也还不是十分的熟悉。
但是,此刻她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认真复制的同时,她还要考虑这间屋的主人,会不会突然之间返回,而发现自己的闯入,与所作所为,于是,进行到一半,她开始用自己的复制器,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时光基因器,将余下的任务,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完成。
的确,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若被人发现,后果将十分地不堪设想。
好在杜青向来对复制这一门路,十分地在行,于是只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她便将之搞定了,然后,离开的时候,她竭力将一切都恢复原来的模样,连门上的锁,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只为了不让它的主人认出,有人进入过这里。
回到警署,向警探长汇报后,杜青一门心思投入到复制的工作中,丝毫不分神。
三个小时过去。
人已经复制好了,但这个复制好的人,不知为何,却呆呆地望着杜青,像是从来不认识她,要与她决一死搏一样。
但杜青不会理会这些,她知道,这或许又是时光偏移的原因,是高科技的纰漏。她如今所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机,让这个张栋进入男生宿舍101室,帮自己获取情报,得到男生宿舍101室的消息,也得到前一个复制品的消息,这对此时的杜青来说,显然是至关重要的。qiuyelou
然后,杜青开始了等待。
等待这个复制的张栋,带给她消息。
可是,她每天拿着棱镜看,从这个复制的张栋身上所折射的,都只是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那便是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十分地单调。
比如说,早上七点起床,洗漱之后去食堂。
吃完早饭,八点去教室上课。
三天了,天天如此。
都让杜青有些怀疑,自己复制的这个所谓张栋,是不是有复制的效果,是不是能够折射其本体的日常生活轨迹了。
于是,杜青没有气馁,她开始检查起自己的复制产物,看是不是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检查了许久,终于有了门道。
那便是,复制产品的电阻,似乎太大了一点,这样,会导致通过复制产品的电流太小,故而起不到折射本体的作用,若说做得不够好,那就是这里了!
于是,找对门路,杜青开始改造亲手复制的产品,装上小容量的电阻,反复实验,直到感觉通过复制产品的电流没有那样小,足以起到折射本体的作用时,方才满意地收手。
然后,在第三天时,她果真看到了效果。
那是实实在在的效果。
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效果。
这个效果,便是出现在深夜的*市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教室里,此时深夜的教室,除了张栋之外,早已经空无一人。
杜青稳稳地握着棱镜,然后透过棱镜,看到有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幽灵般出现在教室内,在对本体张栋说:“你们学院最近买进了一具千年女尸木乃伊,据说这具木乃伊是能够产子,而且是产活子的,她曾经在被买进来之前,产下过一对活着的龙凤胎,所以,有着极强的医学价值和科学价值。但是,不知是何种原因,或许是时空维度的关系,我们无法进入,也无法靠近,所以,只能让你们医科大学的学生出面,将这具木乃伊盗走,归我们所有了。还是二十年前的老规矩,只要成功盗得千年女尸木乃伊,你们将得到一大袋金币的奖赏,而且可以免费乘坐我们的飞碟,游览外星球和银河,这样的承诺,你不会还感觉不够吧?”
“可是,我害怕。”张栋老老实实说。
“******,好没用,”对方开始骂娘,丝毫不顾及自己形象,骂完娘之后又再度骂娘说,“妈的,你是不是嫌报酬太低了?那就两袋金币?”
未想此时的张栋,或许是经过时空复制的缘故,还是全身抖索得厉害,半天也没有开口回应,令身穿白袍的男子十分地恼怒不安:“那好,我他娘的就豁出去了,给你十袋金币如何,这******已经是你们中国古代皇帝般的奖赏了,你还有话可说么?”
这时的张栋,不知是被金币所打动,还是被白袍男子的威严气度所震摄住,早已将头点得如同鸡啄米般:“好的好的,我答应就是了,只是,让我盗木乃伊,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未必能够得手。”
这时,对方狡黠一笑:“这个我们会有安排,不用你担心。你只要照我们所说的去做,保证你所能得到的,不会少于你的愿望。”
“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帮手?”问这话时,张栋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不太放心。
“你就放心吧,”对方盯准张栋的担忧,稳稳地安慰他道,“我们不会让你单打独斗的,你难道就忘了二十年前,我们所给你们安排的么。”
忽然之间,二十年前的种种,点点滴滴的过往,似乎真的如梦幻般掠过张栋的记忆,或者说,是掠过那时光基因器的电磁波反应,让眼前的张栋,瞬间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再一次将头点得如同鸡啄米般说:“好的好的,我一定照你所说的去做,就在今天夜里么?”
“对,就在今天夜里。”对方再一次狡黠一笑。
“那,我和谁一道行动呢?”张栋所关心的就是这个!
“午夜十一时,你准时到达医科大学的研究室A栋门口,到到时,自然有人同你接应,一切,就看你的应变能力,与识别能力了。”
“你是说,让我识破谁是帮手,谁是敌手?”
“对极了。”
说完最后一个“了”字,穿白袍的男子神秘消失,留给张栋的,只是一个神秘的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