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午夜,五号舱室都亮光不断。qiuyelou
一会是北斗七星的亮光,一会又是仙女座大麦哲伦云系的亮光,美丽缭绕,盘旋在百慕大的夜空,令人迷醉,令人流连。
杜青开始怀疑,这是彭加木人头的星云效应,也就是说,真正的彭加木并没有死,他还活着,活在这道亮光之中,千万百计地想要帮助自己。
于是夜半,杜青将半醒半寐的爹地杜家豪叫醒:“爹地,您快看,我们的直升机没有白飞,五号舱室有变故了。”
杜家豪睁开双眼,眼前所呈现的,果然是自己五百多年之前的研究成果,只是较自己还先进了若干十年,便掏出星云盘一阵狂转,十分喜悦地说:“太好了,彭加木先生生前曾在罗布泊的麦哲伦云系中漂流过数十年,掌握着一套麦哲伦云系的斗转星移的原理,如今他想要帮我们,可算是轻而易举,易如翻掌。青青,我们只要抓住这艘远洋游轮上的凶手,便能够在彭加木先生的帮助之下,顺利地拿到时空秘匙,走出百慕大群岛完成我们的使命了!青青,我们该不该好好地庆祝一下,来,开十瓶香槟酒!”
于是,在杜家父女豪迈的对饮中,黑夜悄然地过去,白昼悄然地到来,直到天边的启明星渐露,杜家父女才相拥在一起,预谋起这一日的行动计划。
紧拥着爹地温暖的胸膛,杜青十分有信心,有把握:“爹地,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看看这余下的五个人,谁的手掌上有涂料了,青青相信,那涂料是擦不去的,尤其是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
杜家豪点头:“是啊,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早。qiuyelou”
于是,这对父女又轻轻地拥紧,彼此感觉到温暖之后,才不舍地放开,开始靠近这艘远洋游轮的餐舱。
杜青抬腕看表。
这时,已是早晨七点,该是早餐时间了,可是这日的餐舱,依然十二分地安静,没有人迹。
于是,杜青和杜家豪父女二人只好分两路走进餐舱,一个往厨舱走,一个往铺满豪华桌布的就餐舱去,看究竟有没有人。
此时,正往厨舱走的杜青,好似看到有一个极似陈凯蔷小姐的身影,正在拿一个小匙,舀铁锅里的绿豆汤。
对,从外形上判断,那应该是陈凯蔷小姐没错。
但是,那也可能是庄司晴,抑或是珍妮?马特尔,因为在这艘远洋游轮上的女性,身材都十分逼似,个个都高高瘦瘦,苗条婀娜,所以光从身形上,还真是不好分辨。
但是下一秒钟,又一个人影一闪,在杜青回头看时,已经淡出了杜青的视线。
再看那边舀绿豆汤的女子,她的手掌背上,却好似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那里隐隐发光。
这一刻,杜青认定,那就是自己从罗布泊湖泊一带所带回来的涂料,对,那种黑色,无人能够模拟,就算到了遥远的外星球,也鲜少有人能够模拟的。
于是,杜青没有来得及和爹地杜家豪商量,便几步上前,铐住了女子的双手:“说,你为什么要去五叼舱室,你到底是谁差遣来的,你的主子,究竟是哪一个外星球的人?”
然而,就在杜青一句句逼问之时,女子始终咿咿呀呀地反抗,似乎对杜青所说的话毫无应和,这,才开始让杜青感到怀疑了。
这一刻,她回忆起方才,自己看到那涂料时,女子的毫无遮挡,和大大方方!
对,如果女子是昨夜去过五号舱室的人,她应该不会有如此的毫无遮挡,和大大方方!
这一刻,杜青想到了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人影。
对,就是这人影。
如果杜青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影,方才正是经过了女子的身边,如果他想要施以何种计谋的话,那是完全可以得逞的,更何况自己,方才反了一下身,极有可能错过观察,错过真正的凶手!
而听到这边的声响,杜家豪也过来了:“青青,怎么了,这不是陈凯蔷姑娘么?”
显然,杜家豪也对陈凯蔷小姐会是真凶有所怀疑,故而才会出此一问。
这时,在杜青的控制之下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凯蔷,终于抓住了杜家豪这一颗救命稻草:‘杜先生,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么外星空的人,我也没有什么主子啊。’
见此,杜家豪以眼神示意,示意杜青放开了陈凯蔷。然后,便是一个沉寂的早餐时间。一过八点,所有人都到了餐舱,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的确,这样的空气,实在是极度的沉闷,沉闷得就连船舱外的乌鸦偶然飞过,都能够听见它的哀鸣。
而整个早餐时间,杜青都在扫视所有人的手掌部位,希望能够发现那涂料,以及那涂料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
任凭杜青如此认真地,火眼金睛地观察,舱室内的七个人,就只有陈凯蔷小姐的手掌背上,有一道黑色的涂料印,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于是,杜青一边吃早餐,一边想对策。
但这个时候,霍达船长却率先开口了:“杜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去过五号舱室?”
经这样一问,杜青倒是来了精神:“是啊,我是去了五号舱室,怎么,霍达船长,有什么问题么?”
令杜青想不到的是,霍达船长只是打着哈哈:“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睡到后半夜,好似听到五号舱室那边有动静,我还担心是贼,不过一想,五号舱室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偷对不对?那里只有一个死去的人头,恐怕偷的人去了,都会害怕呢。”
这个时候,早就有些怀疑霍达船长的杜青,也打着哈哈说:“是啊,一个人头,有什么可偷的呢,不过,若是外星空的人都喜欢人头,都爱在人头上作文章,那就另当别论了对不对?”
经杜青这样一说,她便惊奇地发现,坐在舱室之内的珍妮?马特尔,也就是已经被谋杀的马特尔先生的遗孀,竟然露出一丝惊慌的表情,还有一旁的庄司晴,也如珍妮?马特尔一样,重新坐正了椅子,似乎有一段故事要讲一样,这,不由令杜青和杜家豪父女,重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