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含章觉得自己万分愧对这个女孩子,因此,他想找回自己的记忆,想和她重续前缘。
其实,有没有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倒不重要,但他想知道当年让他们分开的始作俑者是谁,为的又是什么。
如果不把这个根源弄清楚,就算他现在回到这个女孩子身边,只怕也给不了对方幸福。
可问题是他现在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好哥们。
“干嘛?你自己不是有本事吗?”刘光溢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呢,他可没忘了刚才凌含章是如何威胁他的。
再说了,他知道这件事是弯弯动的手脚,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实情来,内心里,他是希望凌含章吃点苦头的,凭啥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全了?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帮不帮吧?”
这话的语气更令刘光溢不爽了,“干嘛?又想威胁我?我告诉你,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哄我两个干儿子玩,我告诉你,两个小宝宝会发baba的音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当成爸爸了呢?”
说完,刘光溢特地吹了声口哨,这一次他先挂了电话。
凌含章气得磨了磨牙,倒是也没再打过去,而是飞快地盘算起来,此去帝都不足千里,大晚上的开快一点,有六七个小时足够了。
没错,他是想亲自回一趟帝都。
他想亲自看一眼那个女孩子,想亲自确认一下她现在好不好,想亲自去赔礼道歉,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不是他不想负责,不是他忘恩负义,而是他失去了她的记忆。
可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是被人算计了,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和孩子们撑起一个家。
可问题是,基地的领导会让他离开吗?这个假该怎么请?
凌含章琢磨了四五分钟,忽然想起一个被他忽略的人,程中将。
程中将是从帝都赶来的,他应该很清楚那个女孩子的现状吧?
凌含章正琢磨该不该给程中将打这个电话请假时,程中将先给他打过来了。
得知他在训练场,程中将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他的人也出现在了训练场。
“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程中将扫了一圈,见训练场空无一人,而凌含章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不喜欢那种场合。”凌含章说的是实话。
“对了,我记得你以前有过一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怎么了,现在还谈着吗?”
凌含章摇了摇头,直视着程中将问道:“首长,听说我在t国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可我脑子里怎么一点对方的印象也没有?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中将本来是想来试探凌含章的,没想到一开口就被凌含章问住了。
事实上,他这次来东海基地视察慰问,很大程度是因为凌含章,说实在的,他内心也很纠结。
当初他命令凌含章和弯弯分开,虽说一半是为了工作可也有一半是因为凌父的嘱托因为那个莫须有的诅咒,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这个家族又确实存在着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巧合。
比如说四代寡妇四代遗腹女,比如说弯弯的特异,比如说老人家的灵力,因此,程中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拆散了这两人。
可彼时他并不清楚弯弯怀孕了,觉得年轻人的分分合合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不说别的,凌含章和郑彦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也败在了现实面前?
因而,彼时的程中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弯弯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很强的可塑性,而凌含章就更不必说了,他的专业技术正是目前军中不可或缺的,否则也不可能晋升得这么快。
因此,他觉得分开一段时间对这两人都好,一方面是凌含章可以躲过那个诅咒,另一方面是他可以专心搞自己的业务,再一个就是可以冷静全面地思考一下弯弯究竟适合不适合他,毕竟当时他们是在那种情况下结合在一起的,是一种无奈之举。
可如今弯弯为凌含章生下一对双胞胎,这件事就得另说了,他再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让两个孩子失去父亲。
“你是想问那个叫弯弯的女孩子吧?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们究竟好到什么程度,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分手?”程中将反问道。
“我都说了我没有对方的记忆,你问我为什么分的手,这话我还想问你呢。”凌含章不乐意了。
他当然清楚对方是来试探他的,可他不想再装下去了。
因为他怕再等下去,自己儿子真要管别人叫父亲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长,我想问问,我缺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凌含章把自己的怀疑直接说了出来。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我同样很好奇。这样吧,等这次航母试水成功了,我放你一个月的假,能不能找到你的记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程中将说完特地看了下自己的手表。
聪明的凌含章很快听懂了对方的话外音,“首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放肆,我还不至于卑劣到这种地步。”程中将瞪了瞪眼睛,可惜,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那你的意思也不是我父亲?”凌含章继续问道。
“当然,我们还怕把你的脑子搞坏了呢。”程中将说的也是实话。
这一年他和凌父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弯弯的那什么鬼符咒水会伤到凌含章的脑子,因而,这也是他们两个对弯弯不喜的一个缘由。
这个女孩子做事太过激了,也太冲动了。
而凌含章一听这件事不是他父亲和军部领导做的,倒是大松了一口气,很快得寸进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首长,我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可我的手机和电脑里都有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我早就查到她在江城的记录,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她应该是在帝都,而且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所以,首长,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母子?”
他实在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