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蕴芝并不赞成凌云志的想法,尽管没有验dna,可她相信这对宝宝肯定是她的孙子无疑,因此,就算她儿子没有了弯弯的记忆,再退一步说,就算凌含章将来不能和弯弯在一起,但该负的责任他得负。
可如今凌含章不在弯弯身边,弯弯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外加几位老弱病残,养家的压力可想而知,因此,她想替儿子照顾一下弯弯母子三人。
所以在家思考了三天,她上门来了。
“孩子,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和津贴,给你留着养家吧。”章蕴芝说完又拿出了一张卡。
“阿姨,我真的不缺钱,可能您还不清楚,我赌石挣了一千万,在帝都买了几套房子,每个月有一万多的房租,再加上我在江城开的饭馆,足够我养家了,所以我连孩子爹的钱也没有要,就更不能要您的了。”弯弯拒绝了。
“赌石?什么叫赌石?”章蕴芝一听“赌”字本能地吓了一跳。
弯弯只得解释了那次赌石经过,以及拿到钱后对这笔钱的规划。
还别说,弯弯真赌对了。
这一年多,帝都的房价至少涨了三成,弯弯就算什么也不做,靠着这三套公寓外加多余两套房子的租金也能很好地生活,所以她有底气拒绝任何人的经济帮助。
得知弯弯碰巧有了这么大一笔外财,章蕴芝没再多嘴说什么,更不能去强求弯弯什么。
因为她看出来了,弯弯是一个自尊心相当强的女孩,否则不会给她儿子喝什么符咒水让他彻底忘了他,更不会带着一家人躲在千里之外的江城讨生活。
于是,章蕴芝收起了这张卡,打算趁在帝都的这些时日多和这家人接触接触,尽可能地多陪陪两个宝宝,说是弥补也好,说是愧疚也好,总之,她想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
因此,这天中午,章蕴芝留下来吃了顿中饭,饭后,又陪两个宝宝玩了半个多小时,把那对金锁挂在了两个孩子的胸前,这才离开。
至此,欧阳玉珍和欧阳丽也清楚了章蕴芝的身份,见对方如此亲和随和,她们放下了心里的忧虑,一心等着凌含章回来了。
次日上午,左秋敏一家三口果然依约前来,一进门,刘光溢就把外套脱了,卷起袖子,洗完手后主动进厨房要帮弯弯做事,弯弯哪敢用他?
谁知他把外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自己套上,并把外婆推出了厨房,而一旁的左秋敏也笑着起哄,“弯弯,你放心使唤他,别的我不敢保证,做饭打杂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小的时候,我和他爸正忙,那会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那是,弯弯,你猜,我学会的第一道菜是什么?”刘光溢见砧板上有切了一半的萝卜块,拿起刀掂量了两下就手切了起来。
左秋敏见儿子做上事情了,厨房也不大,便拉着欧阳玉珍退出去看孩子了,刘大伟则和老外婆聊起了他这两年的公司发展前景。
而弯弯见刘光溢像模像样地切起了萝卜,还真颠覆了她对这个花花富少的认知。
“怎么,觉得我不像是会干活的?”刘光溢挑了挑眉,问道。
“确实是有点。”
“这有什么,我告诉你,我厨艺好着呢,你要是不信,一会就让你尝尝我的两道拿手菜。”
“什么菜?”弯弯还真有几分好奇。
“西红柿炒鸡蛋和西红柿鸡蛋汤。”
“那还是算了。”弯弯抿嘴一笑,低头忙了起来。
“别呀,干嘛要算了,弯弯,我告诉你,有幸尝过我手艺的人绝对一只手能数过来,连阿章那小子都没有这口福呢。”
说完,大概是意识到这个场合提这个名字有点不太合适,刘光溢忙瞅了弯弯一眼,见弯弯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刘光溢索性问了出来,“弯弯,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说实在的,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尤其是昨天看见凌含章的妈妈亲自登门了,他更是觉得胸口堵得慌。
他倒不是还对弯弯存了什么别样的心思,只是单纯想为她打抱个不平。
凭什么呀?这么好的女孩子他都不舍得染指,却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拱了。
拱就拱了吧,倒是好好负责啊,可凌含章却偏偏丢给弯弯这么一大堆麻烦。
要知道凌含章不是不懂人事的毛头小伙子,他和郑彦同居了两三年,他能不清楚怎么避孕?
这说明这小子是故意让弯弯怀孕的,多半是想借此来留住弯弯,这他也能理解,毕竟他也清楚了弯弯的特异之处。
可令刘光溢不齿的是,凌含章明知道自己做不了做自己的主,却偏偏还让弯弯怀孕,说白了就是极端自私的一种表现,因此,刘光溢决计不想让弯弯轻易原谅他。
凭什么呀?
自己美滋滋地把种子一撒,过个几年再回来,儿子老婆都齐全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我现在想法很简单,念书、挣钱、带孩子、奉养老人,别的暂时不考虑。”弯弯低着头回道。
“好,不考虑就不考虑,弯弯,我觉得你在江城的那家馆子经营得正经不错,有没有想法在帝都再开一家?”刘光溢是扶持一下弯弯的事业,这样的话将来弯弯即便站在凌家人面前,也有底气说话。
这也是他唯一能帮到她的地方。
“有,我已经想好了,等过完年就把花城的那两个好朋友叫过来帮我。”
“好,正好我们年后会在这边待几天,不如我陪你一起去选址吧,我跟你讲,这饭店的选址太关键了,直接影响到你日后的客流量,还有,装修的风格也很重要,必须跟你定位的顾客人群相匹配。。。”刘光溢吧啦吧啦给弯弯讲起了生意经。
还别说,这些东西都是弯弯从学校学不到的,一顿饭做下来,弯弯自觉受益匪浅,彻底改变了她对这个刘光溢的某些看法。
当然了,弯弯指的是他的学识和能力,并不包括他的人生态度,尤其是对女人的游戏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