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溢是在这天下午返城回家后才知道梅岭那边发生了山体滑坡的,要依他的意思是当即向弯弯打个电话求证一下,左秋敏拦住了他。
这时的左秋敏百分百确定,弯弯肯定是知晓了这件事才张罗了这次郊游,也就是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特异之处,既然这样,他们又何必戳破呢?
还不如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以后找个机会好好回报她,这比吵吵嚷嚷的戳破要有意义的多,至少弯弯不会反感,否则的话,他们以后也别指望弯弯再帮他们了。
不得不说,左秋敏还是比较了解弯弯的。
刘光溢尽管有满肚子的疑问,但听完母上大人的分析后,也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母亲的分析是对的,这丫头真就跟人精似的,她愿意做的事情,总能把人哄得眉开眼笑的,若是不愿意做,谁也强迫不了她,不但可以当场撂挑子,也敢当场辞职,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
不过说到回报弯弯,他倒是不发愁,他身边有钱人多的是,再给她介绍几个客户就是了。
还有,弯弯最近打算炒房号,他可以向弯弯推荐一个地段好升值潜力大的项目,或者直接找公司的售楼处预留几个房号。
这点上,刘光溢向来是个行动派,两天后便给弯弯打电话,说他有内幕消息,新城这边有一个项目三天后开始预售房号,两个月后开盘。
为了增加消息的可信度,刘光溢还特地告诉弯弯,一万块钱只能定一个户型,但交二十万定金的话可以直接定房子的门牌号。
放下电话,弯弯迟疑起来了,原本她是打算中途请假去一趟帝都买房,然后把花城的工作做到八月份的。
可如今发生了陈沐晴的事情,她不想再在花城待下去了,为此,她已经跟王浩说好了,就做到六月底,拿到六月份的工资她就回老家。
不过她也不会在老家停留太长时间,她得赶往帝都买房,买完房子还得装修买家具,一大堆的事情呢。
因此,弯弯便不太想去炒这个房号了。
谁知就在弯弯打算放弃时,王红回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说刘光溢推荐的那个项目地段好,旁边就是地铁站出口,别看房子没出来,可呼声挺高的,到时肯定卖的十分火爆。
弯弯一听这个倒是有点动心了,主要是她想拉王红一把,可一想到她还得在花城待两个月,她又委实不乐意,正纠结时,郑彦突然找上门了。
郑彦是来4s店里找的弯弯,彼时弯弯正在接待刘光溢介绍来的一位陈总,因着顾客的关系,弯弯让郑彦等了她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弯弯带着郑彦进了资料室。
“郑医生是不是毕业了?”弯弯先开口了,这是她猜出来的。
这几天碰巧她身上来亲戚了,天眼失灵了,不过用脑子一想,都进入六月中旬了,到处都喊着什么毕业季,不用问也知道她应该是来告别的。
果然,弯弯刚想到这,只见郑彦摸着手里的咖啡杯子转了两圈,这才说道:“弯弯,我要回老家了,今天是特地来向你告别的,同时,我还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回头下班了我请你吃顿饭吧,把钟医生一起喊来,不过对不起就算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那天的事情纯粹是个误会。”弯弯笑了笑。
可说归说,她到底是有些遗憾的,“郑医生,你真的不能和凌先生合好吗?”
“弯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钟意和闫先生也分手了。”郑彦回避了弯弯的问题,抛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弯弯真没想到这一对也这么快就分开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结局她早就预测到了,其实真说起来,早分比晚分好。
“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情。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钟意决定了去非洲,两天后启程。”
这下弯弯是真的被砸蒙了,“怎么是非洲,不是米国吗?”
从郑彦的叙述中,弯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考虑再三的钟意决定还是放弃去米国深造,她打算在花城另外找家接收医院,原因自然是她不想再和闫博唯分开了。
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她不想再来一个三年或两年,毕竟她的年龄也一天天大了,也该结婚成家了。
可谁知就在那次他们的毕业旅游时,钟意出事了。
说起来这件事真跟郑彦脱不了干系,那天上飞机之前再次见到凌含章,郑彦的心情非常不好,因此,飞机落地后,她就吵吵着要喝酒。
于是,那天晚上,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凌晨了,他们几个刚进酒店放下行李便去了酒吧,结果郑彦和钟意都喝多了,回酒店后钟意进错了房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了关系。
原本郑彦几个是想帮着钟意瞒过闫博唯的,可钟意不肯,因为她没法撒谎,一是良心上过意不去,二是闫博唯给她打了好多电话没打通,便打给了云鹄,云鹄过来敲门,当时郑彦睡的迷迷糊糊的,哪里知道钟意去了哪里?
得知钟意一个晚上没有回房间,郑彦的酒也醒了,几个人忙着敲门找钟意,最后看见钟意从隔壁房间窜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偏偏云鹄此时忘了挂电话,结果电话那端的闫博唯知道钟意一夜没归,知道她从别的屋子出来。
原来是这样。
“不对啊,郑医生,钟医生不是和你一个屋住着吗?既然你们两个喝多了,怎么她走错了房间,你却没有事?还有,当时你们不是还有别人吗?”弯弯发现了一个漏洞。
“当时我喝多了,我是被云鹄几个搀扶进去的,钟意还能自己走,大家就没留意。说起来是我害了她,这毕业旅游是我张罗的,这喝酒也是我张罗的,我。。。”郑彦说着说着眼圈红了,哽咽起来。
这些天她一直不好过,巨大的自责和内疚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