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溢这些年的精力一直放在自己的小公司里,和父亲那边的人接触不多,哪里认识这人是谁?
马总本就是场面上的人,见此忙不迭地介绍自己,原来他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曾经从刘氏集团接过一栋大楼的装修工程,因而和左秋敏的丈夫有过几次会面,也见过左秋敏一次。
左秋敏一听便猜到这马总的意图了,她丈夫手下有这么多工程,想跟他们刘氏合作的人谁不想奉承她?
于是,她笑了笑,向弯弯招了招手,亲热地把弯弯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弯弯,这是你的客人?”
“是,不过马总还没定好买不买。”
“定好了,肯定买,弯弯姑娘,你先陪刘夫人说会话,我去试驾一下,回来再找你开票,中午我请客。”马总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请客就不必了,我母亲是专程来找弯弯的,她们两个私交不错,我们就别跟着捣乱了,走吧,我陪马总去看看车型。”刘光溢努了努嘴,他有点好奇弯弯向对方推荐的是什么车型。
弯弯见这两人去看车并试驾了,便引着左秋敏进了接待室,泡了一杯绿茶放到了对方面前,然后低着头,“阿姨,对不起,我骗了你。”
“来,到我身边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左秋敏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弯弯坐了过去,“我怕给阿姨添麻烦。”
“我有什么可麻烦的?说实在的,我巴不得你来麻烦我呢,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平时有多无趣,本来想着可以有空来找你吃吃饭喝喝咖啡说说话,哪知没两天你就不见了?孩子,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左秋敏拉着弯弯的手摩挲起来。
“我当时是真打算陪我妈妈回乡下的,没想到这边的王总给我打了个电话。”弯弯把认识王浩的经过学了一遍。
“你这孩子,你也够胆大了,这就答应了他?这边上班哪有城里方便,这下班要晚了你怎么回家?”
“我有一个合租的姐妹,我们两个一同上下班,住的地方也不远。”弯弯大致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正说着时,王浩带着马总和刘光溢进来了,同时也拿进来一本票据,说马总已经选好了一辆二百二十万的顶级车型。
弯弯开完票,没等她发问,马总主动说把保险和内饰装潢一块办了,于是,弯弯又带着对方去办了保险和内饰装潢的手续,半个小时后,这姓马的又跟着弯弯回了接待室,他还是想请左秋敏和刘光溢吃饭。
左秋敏笑着婉拒了,送走马总,刘光溢说他也想换一辆车,让弯弯推荐一辆,弯弯看向了左秋敏,“阿姨喜欢什么样的?”
“我?我不会开车,坐车的话还是轿车舒服,不过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越野车,你就挑最贵的给他就成,我儿子就喜欢张扬。”说完,左秋敏冲弯弯俏皮一笑。
“妈,有你这么损儿子的?”刘光溢抗议了。
“好了,你们两个去吧,弯弯帮他好好参谋参谋。”左秋敏笑了笑。
“阿姨也跟着去看看吧?”弯弯可不想单独和刘光溢出去。
左秋敏听了这话颇有深意地看了下自己儿子,眨眨眼,转身笑着对弯弯说:“也好,陪我们弯弯转转。”
刘光溢哪是缺车的主,他手里跑车、轿车、越野车都有,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给弯弯送点福利罢了。
因而,转了一圈,他也就很快定了一辆顶级越野车,一套手续办下来也就到了中饭时间,弯弯知道左秋敏来找自己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便去向王浩请了个假。
王浩见弯弯半天时间又卖出去两辆顶级车,连下午的假都准了。
三个人出了门,临上车前,弯弯先说道:“阿姨,刘先生,先说好来,今天我请客,昨天我刚领了五万八千多的工资,真的不差钱了。还有,这是昨晚的饭钱。”
说完,弯弯掏出了一个信封。
“什么饭钱?”左秋敏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付的?”刘光溢问。
“猜的。当时我正和阿姨打电话,今天你们就上门来了,我想除了刘先生也没别人了。”
“好了,一顿饭钱你就别跟我争了,上次的咖啡还是你付的账呢,我一个长辈请你一个晚辈吃饭还用你掏钱,我成什么了?”左秋敏一边说一边推着弯弯上了车。
弯弯把信封放到了副驾座的位置上,“好吧,那麻烦刘先生把这钱收下,是我请我同事吃饭,哪有让外人埋单的道理?那我成什么人了?”
刘光溢拿起信封刚要塞还给弯弯,左秋敏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包里,她已经想好了主意怎么把这钱送给弯弯了。
“来,弯弯,跟我说说,卖汽车容易还是卖奢侈品容易?”左秋敏一边说一边抓起弯弯的手把玩起来,一边玩一边还不停地夸弯弯的手手感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刘光溢找了好几次机会想摸也摸到,心痒痒的不行。
弯弯则是哭笑不得,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入了这位贵妇人的眼,真拿她当孩子般疼爱了。
论理,这种福分一般人求都求不到,可这里面却夹杂着一个风流成性的刘光溢,弯弯就有些不太愿意亲近了。
不过再不愿意亲近,弯弯还是陪着对方聊了起来,把自己这半个月碰到的客户大致学了一遍,尤其是弯弯的第一个客户,那位刘女士。
得知弯弯一个人拿的提成比其他五个销售顾问都多,左秋敏再次提及给弯弯一份售楼小姐的工作,她相信以弯弯的能力,一个月肯定也能拿到数万甚至数十万的提成。
“先别,我还有一笔大生意找弯弯呢,我们有一个跑车俱乐部,大家经常在一起交流一下车技什么的,不如等我筹备一次越野赛,让他们把车都换成路华。”刘光溢说道。
“对哦,你身边这样的狐朋狗友多,倒是真能给弯弯带几个客户来。”左秋敏拍手笑道。
刘光溢从后视镜里很是不满地瞥了眼自己的母亲,摇了摇头,倒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