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班的同学,最近成绩有些下降,我准备和他谈谈心。”
“张强,进来,在门外站着干什么?”
白老师转身对齐林使眼色。
毫无疑问,白老师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她察觉到了高义对他的企图。
她不想屈服,但也不敢彻底得罪高义。
凯特斯诺皇家贵族学院纵有千万种不好,可开给老师的工资却是国内顶尖的。
白老师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所以她只能忍,然后希望高义能够知难而退。
可惜,白老师还是不了解男人。
准确的说,是不了解这种略微有点权势的男人。
对普通人来说,一旦追不上,可能就真的放弃了。
可对于高义这种小有权利已经习惯了潜规则的人来说,白老师越反抗,他就越来劲。
抖m。
齐林看了一眼高义,也明显看到了他眼中警告的意味,但他还是走了进来。
高义皱眉,对白老师说:“白老师,我想和你谈谈工作,不然就先让这位同学回家吧?”
不等白老师说话,高义就直接对齐林下了逐客令:“张强对吧?现在高中学业很紧,看你的穿着应该也是靠成绩进来的,那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多些心思在学习上,别让你的父母担心。”
白老师的脸色变了。
高义这明显是有威胁的意思。
偏偏高义还是高中部的校长,她得罪不起,张强也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白老师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她遇到的是齐林。
一个破校长而已。
还是没有股份的那种。
说穿了,和外面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差不多,也就是个拿死工资的。
齐林转身,高义以为齐林是要离开,有些得意。
白老师则是面若死灰。
但他们都没想到,齐林只是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拉上了白老师办公室的窗帘。
“张强,你要做什么?”高义的脸色变了。
他当然不是蠢货。
而齐林现在的举动,也明显不正常。
齐林重新走了回来,摩拳擦掌,身上的骨结噼啪作响。
“正常来说,我今年十七岁,打人是会被关禁闭的。”
“但我猜,就算我打了你,你肯定也不敢去告我。”
“所以,对你这种人渣,我为什么要客气呢?”
在高义和白老师都不能置信的眼神中,齐林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双白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把高义暴打了一顿。
齐林完全没冲着脸去,招招式式,都是奔着内伤去的。
除非去医院检查,否则从外表来看,都看不出来高义挨打了。
打架,也是一门艺术。
白老师反应过来,急忙拉住齐林。
“张强,放手,放手,他是高中部的校长,他会开除你的。”
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来考虑张强怎么突然打架变得这么厉害。
这是正常反应。
齐林没有放手。
他选择了继续揍高义。
只是一边揍一边对白老师说:“打的就是他这个人渣,自己都结婚了,也知道白老师你结婚了,居然还对你图谋不轨。白老师,你不知道,我们学~生私下里都传遍了,有好几个高三的女生都是因为他退学的,现在这家伙居然又盯上了你。”
其实白洁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女教师群体里,也有几个都已经是高义的情人。
对这种人来说,有朝一日权在手,当然要尽可能的去享受。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需要这份工作啊。
这个社会,并不是反抗就能成功。
更多的,还是撞的头破血流。
所以,白洁没有那种血性,很正常。
她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那种人。
但这种人,并不是就应该被欺负的。
“张强,你先住手,这是老师的事情,你还年轻,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搭上自己的未来。”
白老师对张强确实没话说。
所以齐林更不会沉默。
他直接把高义打晕。
然后看着白老师,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我们这一代终将感到悔恨,不仅仅因为坏人的可憎,更因为好人的沉默。”
白老师沉默了。
最后她哭了。
“张强,你很看不起老师对不对?”
“没有。”齐林很认真的摇头,“其实刚才那句话就是为了装逼,也不是我说的。”
那句话出自大名鼎鼎的马丁路德金,米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
齐林这种觉悟,说不出来那种话的。
他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齐林最多就是在确认自己能力足够的情况下,愿意站出来伸张正义。
所以,他自认自己是正义守序阵营的,但绝对做不来伟人。
还好,他现在算是有些能力,能够做一些善事,保护一些应该得到保护的人。
“白老师,下面你准备怎么办?”齐林主动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
白洁的反应在齐林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很淡定的表明了自己的计划:
“白老师,高义这些年独断专行,所作所为早已经天人共愤。您继续隐忍下去,最后一定会便宜了高义,索性直接撕破脸罢了。
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您豁的出去,有足够的魄力,把一切都公布在网上,万能的网友肯定能替你把高义的皮扒光。
放心,我知道言论自由从来都不存在,但高义只是一个私立学校的校长,他没什么大背景,他也做不到只手遮天。
我可以给您整理一下高义的罪行,我可以保证,一定能弄死他。当然,这要看您的意思。”
高义乱搞男女关系就不说了,这些年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搞一言堂、欺上瞒下等等事情,只要捅出去,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关键就是没人捅。
受害者都不企图反抗,凭什么要求旁观者站出来呢?
如果白洁保持沉默,那齐林最后也会放弃。
他从不救行尸走肉。
“白老师,其实我有把握能把高义送进监狱,但我不会去当举报人。我希望您自己来,或者,让你丈夫来。”
“他不敢的。”白老师显然对丈夫并没有什么信心。
“那趁早离婚。”齐林耸肩。
如果面对这种情况都怂,这样的男人要来做什么?
“民族堕~落从教育开始。白老师,您丈夫王申老师也是教师,我相信他的觉悟和操守。”